天璇圣地禁地深处,传说中的恶魔沉睡之地。这里,是真正的赤地千里,百里蛮荒,沟壑纵横。诸般断崖绝壁横跨在天际,尽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荒凉、残败!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这是真正的荒芜之地。凄厉的狼嚎哀鸣在那旷野之中,零零散散、稀稀落落,点缀着荒芜的地域,真正无愧它恶魔沉睡之地的声威。赤地千里,生机尽绝。
很难想象,在那传说中神圣无比的古武圣地,竟存在着这么一片沟壑纵横的蛮荒之地。天璇圣地,那一直是大陆圣洁与神秘的象征,圣地的弟子皆是神圣的代言词,远非寻常人物所能够企及。就算是那大陆享誉千古的大陆一流势力传奇子弟,想要迈入天璇圣地,那都是痴心妄想!
天璇圣地,不轻易接待外教子弟,更别说那些腐朽的男性修士了。在她们心中认为,这会玷污了圣地的圣洁,污秽了圣地数千仙子的清心寡欲,干扰其明心静气的修行。
世间情爱,往往是限制大陆传奇最终登临绝顶的重要因素,特别是对于女性修者。她们往往成为爱情最大的牺牲品,最容易被利用,弥足失陷,为爱情所奴役,失去了一身的璀璨与耀眼的光彩,最终碌碌无为,只能在红尘中挣扎,悲绝一生,孤独枯死,成为那卑微爱情的殉葬,被整片世间所叹息、抹灭。
秦愢菱站在无边的旷野上,遥望着遍地荒凉的气息。远处一缕悚动的气息浩浩荡荡,牵动着秦愢菱的心魂。秦愢菱枯寂的脸上,依旧古井无波。她的心,早已被那漫天忧伤与罪恶所占据,支离破碎,再也不能因为外界掀起任何一丝的波澜。
她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所做的一切,永远背负着耻辱与罪恶,日日夜夜折磨着。
“你真的决定要走吗?”梦无忧带着一丝难以挽留的无奈之气,微微叹息。“其实,在我天璇圣地里也有一些长老有意出手干预四大学院的恶毒行径。只是掌教圣主觉得,你们三人太多血腥嗜血,滥起杀戮。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万民恐慌。虽然说事出有因,但还是摆脱不了骨子里那嗜血的兽性。如果你真够稍微收敛一些,潜心悔改,掌教圣主她定不会拒绝你于门外。就算你不肯拜入圣地,稍微栖息于此地,等候风平浪静,也未尝不可。”
“我秦愢菱不是一个苟于安生的人,圣女的心意,秦愢菱心领了!”秦愢菱眼眸微冷,依旧望着那无边无际的旷野中心。
“何必?太过于肆无忌惮,最终苦的还是你自己。”梦无忧一副微微叹息的模样。
“你曾经欲置我们于死地。”
“当初之事,确实是我有些鲁莽。听说过数万年前的天璇血难吗?”梦无忧望着那恐怖的禁忌领域,“在我们的圣地禁地中心,封印着一尊恐怖的恶魔。那是天下人的忌惮,天璇传人的恐慌。几十年前,禁地魔咒忽然松动,我是不得以才寻那血英尺去加固封印。可惜未能得手,只能寻那件主神戈戟稍微缓解那燃眉之急,曾经对无辜之人造成一丝劫难。在此,梦无忧略表歉意。”
“不用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够稍微照顾一下我的两个姐妹。”秦愢菱眸光依旧微冷,面露寒霜,无视于大陆第一青年仙子的歉意,飘然消逝于此地。
她并未往那禁地中心二去,那不现实!虽然,在她的体内,隐隐有一股召唤着的淡淡的神秘力量,但秦愢菱并不想轻易涉足此地,神秘通常伴随着危险。
她现在唯一迫切需要的是,一身强大的实力!
……
宁静的山区,白落霜刚刚结束一场战斗。淡淡的血腥气息依旧飘散在山林间,淡蓝身影的背后,是遍地血腥的地域,腥红的血水静静流淌,尸横遍野,流血漂浮。白落霜轻轻挥一挥衣袖,快速穿梭在青翠的山林间。
她心中仿佛有着非常明确的目标,若一条直线急速穿梭在山林里,一闪即逝。白色的幻影若惊鸿一现,是挂在山林间最美丽的风景。妙曼的身姿随风而动,勾略出一抹唯美的天仙意境,风采依旧。
她衣不染血,倾国倾城!
时间,在烈日高悬的晴空下逐渐消逝。白落霜忽然凝滞了一身疾飞的身姿,她轻轻掀开一截枝草,一座古朴、宁静的道观出现在眼前。
它如同一座古老的建筑,铺陈着岁月沧桑的气息;又似一位卸甲归田、隐居山野的世外高人,扑朔着高风亮节的洁净风骨。它便是世上深入浅出的传奇道观,曾经名动一时的天涯观,享誉世间无上殊荣!
万古以来,古武大陆一直屹立着三大擎天巨柱,堪称东方世界的三大支柱。那便是,独立南域的天璇圣地、雄踞北原的青灯古寺,以及那隐蔽于大陆西侧万古林内的天涯道观。至于那大陆的东方,则是一片混乱的百派并起国度。那里,修者鼎沸,名派林立,更毗邻着两大超级强国——大晋与大楚,遵循着大陆皇族萧氏一族制定的大陆生存法则,数千年内并未有太大的流血事件,保持着相对稳定的格局,中东州之地一直相安无事,未曾举兵相互攻伐。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世界是谁在做主,是谁准许他们在大地上立国。萧氏一怒,血屠千里,这都是轻的。他们绝对有实力,能够轻易抹杀两大帝国的曾经,覆灭那曾经辉煌的传承。
只可惜,受诅咒所限,他们不能真正活跃在这片大陆之上,长年隐于古界,余威震慑着大陆诸势力。
白落霜遥望于那座恐怖的道观,心底略微有一丝波澜。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来这里,不知道该不该打扰那人平静的生活。她只知道,自己心里很忐忑很焦虑,心底有一丝惊悸与胆寒在摧残着她的心胸。她没有勇气去迈出步伐,去拜访那座传说中恐怖的道观。仿佛,那里潜伏这一只洪荒猛兽,遏制着她的脚步、她的心。她只能,静静地隐蔽在茂密的丛林中,注视着那座学院、那道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白落霜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待了多少个日夜。黑夜阵阵降临,然后消逝。那座大院依旧无动于衷,并未因为她日日夜夜的等待而有所动作。巨兽依旧在潜伏,依旧遏制着白落霜的脚步。
那里,仿佛没有生人的痕迹,只是孤单地驻守着一座传奇道观,遏制着世人的脚步。很久以后,一道莫名的身影惊动了白落霜的心神。她匆然隐蔽在丛林间,注视着他的离去。
年轻的身影,正是从道观里走出的唯一生灵。他长得很清秀很随和,却并非一身传统道士的正规打扮,而是普通的平民着装,像一位山村的普通少年,淳朴而和善。
清秀的脸上,仿佛带着一丝凝重,像一个隐藏着浓浓心事的少年。往日的光阴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依旧一副淳朴而不谙世事的单纯模样。他的步伐很快很急,匆匆消逝在山林间。白落霜悄悄潜行,遁在身后,隐蔽了一身强大的气息,处处小心翼翼,格外的谨慎。仿佛那人便是一尊洪水猛兽,披着一身淳朴的人皮,似乎一旦爆发,必会惊天动地
路,总有尽头。年轻的身影最终消逝在茂密的丛林中,那里隐隐约约飘散着一缕青烟,那是乡村的普通炊烟,如今亦是饮用早茶之际,各家皆在忙碌着。
年轻的身影消失了,白落霜却不敢轻易迈足。因为那是恶魔的栖息地,是她心中最大噩梦级地狱。五十年来,一直摧残着她的身体、她的魂。
在五十年前,她还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师傅白傲雪将她抱至白帝城里,给予了她一定的温暖,却始终无法修补她内心的恐惧。她日夜生活在自己的噩梦里,被那日日夜夜的后悔、胆惧所折磨,深陷噩梦级鸿沟深处,灵魂在死寂的黑暗深渊里挣扎,却始终被禁锢着,罪恶包拢着她弱小的心灵。在幼小的时候,她曾经犯下了一件不可饶恕的错!她的手,沾染了鲜血。
人们说,八岁的女孩子是最淳朴的、最善良的,她不是!
人们曾经夸赞她,是最聪明的女孩子,最孝顺的女儿,她不是!
族长曾经教育她,将她奉在手心里,成为村里的楷模,受全村人的爱戴,同龄人的崇拜、仰慕。她不是!
她只是一个手染鲜血的刽子手、**裸的罪犯!后来发生的一切,将她彻底推向全村人的对立面,人人扬言要杀她,血祭冤者的亡魂,为死者复仇。
若不是,白傲雪恰逢途经此地,欲穿越天堑山脉,重返白帝城。她白落霜早已命丧黄泉,成为那可怜的祭品。不,她以前的名字并不叫白落霜。五十年前的那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提及了。
那个名字,是全村人的耻辱,全村人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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