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不过这回是用泰语和台岛话分别叫出来的。
由于事出突然,谁也没料到会有四个梁弓出现,所有毒贩们俱都是惊恐万状瞠目结舌,以为见鬼了。
刚才见识过梁弓这招的也猜知道厉害,立马出口警告,并且带头在地上来个懒驴打滚,可惜他一时心急却是以泰语出口,所以除了他的另一个保镖和在垃圾车上的一名泰籍手下外,其它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过,外表粗俗其实狡狯无比的台岛三联帮堂主陈大发,虽然因为之前距离太远并没有看清楚梁弓的招式,不过也猜在地上打滚躲过攻击,而另一名泰国人傻傻地迎上却落得相反下场的结果,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于是晚了一秒也跟着也猜大喊出声。
估不论为什么会有四个梁弓出现,几个运气好听懂警告的毒贩,不管他现在是怎么占尽优势或是再捅上两刀就可以杀得对手抱头鼠窜,这时候都只恨爹娘为什么不多生两条腿般拼命逃避,个个立马矮上半截在雪地上连滚带爬,甚至手脚并用抓扣蹬扒。
不过还是有两个不信邪的台岛三联帮分子,居然不退反进,身形暴起一前一后对着面前那一层层刀塔挥刀就砍,口中还大吼叫道: “蛙干令娘!”(作者译:我草尼玛)
不过,他们的下场所有人都猜得到,那身子才被刀球包裹住,立马从刀塔中传出好似公鸡被宰前濒死呼嚎般令人发麻的叫声,刀芒过后两具粗壮身子在雪地上翻来滚去,一滚一条血路,一滚就是一个印子,胸前背后数条血糟交错纵横,皮肉绽开。
另一名打滚逃出去的台岛人居然悍不畏死,竟在刀势将尽,梁弓现出身形的一瞬间,不吭不响地就从旁边斜窜而上,举着他的武士短刀对准梁弓后背狠戳。
“小心!”二号站得最近,于是惊呼出声。
可这阵子东砍西杀,对敌经验出奇丰富的梁大侠,早就把场中众人的行迹看得一清二楚,对方刚爬起身子时,他已经有了防备,不等刀子近身就旋身出刀,又是一记大龙卷。
一阵“铿锵”的金铁交击声中,众人只看见流光闪耀,蓝芒四射,这个打主意偷袭的台岛人刀子还在一尺之外,一条右臂已经齐肘而断,飞出三米,人也跄踉倒退,倒栽在雪地上。
也猜看得心旌摇荡,一时之间有了退避之意,可是看到梁弓转身扑向他另两个手下,不得己之下只好提着双刀赶鸭子硬上,追着梁弓的身影而去。
这时候场中被梁弓两下子一搅,顿时变得十分混乱,有向外逃逸的泰国人,有在后头追袭的梁弓,更有想要扮演黄雀的也猜,加上三组人马中仍然囫囵的几个在地上摸索被打掉的枪枝,谁都没有注意到刚才在地上手脚并用逃出生天的陈大发,竟然猫着腰偷偷地向垃圾车靠近。
轻功身法几乎已经到了踏雪无痕境界的梁弓,在积雪盈寸的雪地上当然纵跳无碍,可是也猜和他的两个泰国同伴却吃足了苦头,他们本来就是热带国家的人,一件短上衣长年不换,现在来到大雪纷飞的华国北方,顿时受不住寒把自己裹得跟棕子一样。
暖和归暖和了,但是要撕杀逃逸就显得十分笨重,加上对雪地陌生,跳跃移动不比平常,一身功夫立马废了七成,泰国拳请究的身法灵动,更是一分都使不出来。
这不跑在前头的一名泰国保镖被梁弓的刀片子追得弃甲丢盔,狼狈不堪,竟然脑羞成怒,不管自己安危,故意放慢两步,引得梁弓接近后,突然大旋身跳起高鞭腿由上而下斜斜劈向梁弓头顶。
可惜想象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由于雪地太湿滑,他的右脚才刚离地,左脚却滑了一跤,整个身子失去平衡,加上又要旋身做出空中转身动作,速度更加急快地从空中俯首直接摔落地上,连叫都不叫一声直接昏厥过去。
梁弓看了直发笑,身形掠过他头顶,就要追上另一名泰国人。
也猜的在雪地里的活动能力比诸他的同伴也好不上那里去,虽然功底仍在,纵跃跑动间分寸掌握十分精准,但是最多不过在湿滑的地面保持不滑倒,只能在梁弓后头眼睁睁地看着他任意肆虐,手里的双刀尽是挥在空处。
最糟的是梁大侠有意戏弄他,不时来个跄踉或是滑步,引得他以为有机可趁,奋不顾身直扑而上,最后总是落得一场空,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怒火中烧,无奈身法不如人只能徒呼奈何。
梁弓直扑跑在最前头的泰国人,不过这家伙十分狡猾,每每在要追及的一刹那间改变方向,虽然不免跌跤,但仍然在梁弓的刀下逃逸了相当长的时间,让他颇有以前冬天猎兔子的感觉。
一前一后绕了好几圈,终于两人距离拉近到三米内,梁弓带刀腾身化为一道惊虹,眼看就要追及,不过这家伙故技重施骤然向左横移,企图再次从他手下脱身。
这回梁弓早有准备,蓄力于身待抓准他横移方向时轻轻提气,瞬时在空中转折划了孤线追上他,一刀直指这家伙的后背。
那知道这泰国人逃到这里也已经力竭,勉力一转身却是再也承受不住,两脚一绊直接向地上一趴,堪堪躲过这一刀,只是被梁弓的刀尖在屁股蛋上划了一记,半尺有余,皮开肉绽血糊糊的。
这时的寒风更加澟烈,吹得雪花四起,朵朵冰花在空中旋转飘荡,直渗得人透心凉,几个在地上抽搐的伤者,也被雪花埋了半身,哀嚎声越来越小。
也猜在雪花扑面,几乎张不开眼的情况下,总算抓到前方梁弓挺立的背影,不过他却立马在五米外停了下来,犹豫了半天仍然不敢上前。
到这时他才发觉除了自己的喘息声,和啸啸风声外,只有伤者们隐隐求救的呼声,其它半点声响也没有,原来自己这方就只剩他一人而已。
“怎么?后背给你都不敢上来,还敢自称世界第一?你们泰国拳手的胆子就綀成这样啊?”梁弓施施然转身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也猜,手里的归魂刀一点血珠也不染,仍然散发莹亮星芒。
被他的话激得怒发冲冠,也猜怒道:“你要是不跑,我就让你看看泰国双刀术为什么是世界第一刀法。”
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了,梁弓的语气很轻松,就像是与老友聊天般不见一丝火气:“那还等什么?我都在这里站了大半天了。”
也猜不愧是曾经叱咤泰国拳坛的无敌拳王,知道生死存亡就在这一刻,心境瞬间平息下来,两脚扎起泰拳独有的三宫马步,两手反握长刀,一前一后摆出架势。
见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收心备战,梁弓也不能小视,摒气凝神右手持刀挺立胸口,左手化为掌刀立势在前。
雪花落得更密集,寒风也吹得更猖狂了,冰花在两人之间的空中打着一个个小旋,然后飘落他们身上,将须发眉眼都覆上一层白,只有手中蓝汪汪的刀梢仍然那么冷冽,那么晶滢,仿佛无视于这人世间的一切业障,不惹半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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