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一落,除了少部分杀得疯魔的武僧外,其它人震了震停下手来。
五条人影落入阵中,纷纷大袖齐飞,一道道柔和的气墙发出将十几名弟子推出五米外。
“师叔(祖)!”众武僧合什行礼。
“阿弥陀佛,唉!老僧来迟了。”领头的释定善看着地上惨叫不已的武僧们,脸色哀凄合什念佛,其它几个老和尚分头查看地上众人的伤势。
“阿弥陀佛,小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为何下此狠手?”随着定善僧过来的其它四名老僧,个个都是老态龙钟,说话这名老和尚皱纹堆满脸,弯月似的小眼睛非得用力才能从皱纹中挤出来,不过顾盼之间仍然精光四射。
梁弓笑了,这样是非不分的老家伙到那里都见得到:“老和尚,你是老眼昏花还是念经念昏头了,你那只眼看到我下狠手了?”说着,脚尖一勾,将脚底一把长刀踢向老僧。
擦,上来就是一阵狗吠,你要护短也得想想少林的声名,不先查明为什么这些武僧会在少林寺附近围杀一个人,反而怪人家对自家徒子徒孙下狠手,这也太过偏颇了点。
老僧一把抓住飞来的长刀,手里微微一沈,他双眼大睁,仔细审视才发现居然是真材实料的家伙,对方的意思非常明显,百来个徒子徒孙拿着兵器摆开罗汉大阵围杀他,既是生死搏斗就怨不了人。
各自查看了几个受伤的寺僧,发觉都只是骨折肉裂的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与下狠手差个十万八千里,其它几个老僧齐齐瞪了他一眼,才转回头来盯着梁弓。
定善僧脸色一红:“阿弥陀佛,梁施主,定远师弟一时心急,口不择言,请你原谅他。”
“定善大师,没什么,定远大师关心地上这些师父,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为何贵寺这么多师父埋伏在这里围杀我一人?”都是少林人,这个亏可以吃,反正自己毫发未伤,但是事情的缘由还是得搞清楚。
定善一楞,这时才想起此地并非在少林寺内,也不是练功场所,加上这些兵器都是实战用途,平日应该都锁在库房里,非得允许不能擅用,与武僧表演所用大不相同,所以事出必有因。
他环视众人,发现某人躲躲藏藏隐身在后头,心中已有计较,不过还是开口道:“性慧,你过来!”被点名的僧人看到自己躲不过了,才悻悻走出来。
“你说说,为什么在此摆下罗汉大阵,又是谁准许你们开启库房?”
性慧和尚是方丈释性空的左右手,实际上负责武僧团的表演活动安排,他要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
性慧看看定善,又求助似地看看定远和另外一名老僧,见他们都不吭声,这才低头吱吱唔唔说出:“师叔,是方丈命我等持械到此护卫山门。”
护卫山门?这里离山门还有四五里路,护卫山门护卫到这里来?况且寺中又未遇大敌,为什么非得拿出凶器来?定善一听立马知道里头有猫腻,而且应该是出自方丈身上。
“方丈呢?”定善脸色不豫。
“师叔,方丈交代弟子后,已经下山参加中州省举办的活动。”
定善语气越来越不善:“老僧明明跟他说了寺里有要事,为何又出去?”
“师叔,弟子不知。”性慧的眼光闪烁,连梁弓都听出他话里有不实之处。
“定善师弟,这里还有外人在,寺里的事回头再说吧!”另一名身材魁武的老和尚突然开口道。
外人?定善一听立马就要翻脸,自己把几个师兄弟请出来,就是因为疑似师叔祖弟子的人已经出现,正需所有定字辈一同核实,现在你还未核实出口就是一句“外人”,直接把人得罪了。
定远这时也开口道:“定善师兄,定安师兄说得没错,性慧他们如果有错自有寺规处置,不宜在外人面前处理。”
梁弓一听更觉好笑,这句话立马把方丈释性空撇得干干净净,把释性慧推出来当替死鬼,性慧和尚愿意背这黑锅吗?
果然性慧立马掩不住愤怒,开口就道:“师叔,这完全是方丈的主……”
“住口!”定安和尚大吼道。
性慧悻悻然闭上嘴巴,但是脸上不服气的表情人人都看得出来。
“定性师兄,你怎么说?”定善转向另一名一直垂眉闭目的老僧,定性身为少林监寺,只有他才有权制止方丈的不当行为并且提请长老会复议。
定性张开眼睛道:“定善师弟,不要在这里给人看热闹了,不如到会客室里再说。”说完,抬头看看山上高处的三个真正外人一眼。
几个老和尚被他一提点,俱都抬头看向山上。
钟实见一众老和尚目光不善,苦笑道:“被发现了。”三人向山下作个揖,齐齐转身离开。
“梁施主,关于罗汉大阵的事,必然是误会一场,老僧向你道个歉,不如一起到敝寺暂坐如何?”定性显然是这伙老和尚之首,他一开口连定善也不说话了。
好哇!你个狡滑的老和尚,不愧法号叫“定性”,一开口就定性为 “误会一场”,这样还需要再说吗?
梁弓对于认师门没有多大兴趣,老和尚师父也没有交代他要回少林,不过之前在成立大典上利用定善老和尚暗自把少林排除在外,这时自然也得定善僧面子才是:“行!”
几人来到会客室,这个会客室只能以金壁辉煌来形容,真皮沙发,各式古玩展示在架上,令人目不暇给,定善却是面有愠色,不过也未当场发作。
分主客坐定后,梁弓仔细看了对面的少林定字辈五大长老,五人俱都穿着一袭黄色僧袍,不过定善和定性身上只是粗布袍子,定远、定安和另一名一直都未开口的老和尚身上穿得可是锦缎织成,心中立马有了打算。
“梁施主,听定善师弟说你的师父是一无名僧,而且你的燃木刀法已经大成,能不能请你再演示一回,并且把令师的事情再说一遍?”定性老和尚坐在正中间,定善却坐在最边上,看来五人中以定性居首,定善的地位挺尬尴的。
梁弓本无意再耍一次猴戏,不过见到定善希冀的眼光,暗叹了一声,举手施展了燃木刀法,又把编成的故事又说了一遍,不过这回他可加上一句:“师父并没有说明他的师门,也没有交代我到少林来寻他,就算他是少林门人,我想他也无意让我加入少林。”
定远和尚闻言怒道:“梁施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定性皱起眉头不悦地伸手一按,定远顿时闭上嘴巴。
“梁施主,定远师弟从年轻时脾气就是如此,我向你道个歉。你的燃木刀法以洗髓经为本,确实已有九成火候,不容易啊,另外你刚才施展的是不是金刚不坏神功?老僧远远看来,倒似也有**成火候了。”
梁弓点点头:“正是!”
“诸位师弟,你们的看法如何?”定性回过头看看其它几个老和尚,梁弓却觉得十分可笑,几乎要推几而起。
这是面试还是什么?哥可不是来少林应征的,也没有硬巴着你们,摆出这姿态来吓唬谁?况且如果哥真是无名僧徒弟,按礼这些老和尚们都得称呼哥“师叔”,几个师侄考较师叔,这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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