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林清音和另外两个女子,一个叫曲红莲,户部尚书曲靖之女,另一个叫杨柳,禁军统领杨怀之女,四人皆敛手站在李崇德面前。
李崇德目光扫一眼四人,最后停在林清玄脸上,若有所思,仿佛在奋力回忆着什么。
突然他神色动了动,眼里冒出一阵不可思议之感。
一旁的先生知道他走神了,上前恭敬地叫了一声:
“院长,她们都在这儿了。”
李崇德回过神来,清了清喉咙,正襟危坐,严肃认真地说道:
“你们在开学大典上胡闹些什么?”
林清音盈盈行礼答道:
“回院长,是我没有教育好妹妹,让她犯了错,学生愿意接受惩罚。”
林清玄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姐姐”,虽然她表面上口口声声在为她求情,实际上是在让她把罪名坐实,真是她的“好姐姐”!
曲红莲抽泣完毕,一副海棠含泪的模样答道:
“院长,我不知道清玄妹妹也喜欢这簪子,她要直说的话,当初清音送我的时候我就不会收,也不至于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这时杨柳一脸不忿地站出来:
“院长,这件事跟清音和红莲都没有关系,是她林清玄太过嚣张跋扈了!
她不但当众抢红莲的簪子,还恶狠狠地推她,我和红莲摔倒的时候她不但不帮扶,还冷漠地退开,狠心地把我们往外推!”
这三人每句话都在让林清玄成为一个飞扬跋扈、夺人所好、冷漠无情的丑八怪。
林清玄对此心知肚明,她也不开口辩解,只是耐心地等着李崇德发话。
李崇德见三人振振有词,而肇事者本人却不发一言,于是问道:
“她们说的是真的吗?你认罪吗?”
林清玄冷静答到:
“院长,我没有罪,何来认罪之说?”
李崇德凝视她一眼,旋即说道:
“既然如此,对于她们的证词你又作何辩解?”
林清玄笑道:
“我如果证明她们说谎,那她们是不是该当着所有人向我道歉?”
李崇德愣了一愣,双目紧紧锁定林清玄那张满是红斑的脸,这张脸他多熟悉,这种自信更是恍如昨日,他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说道:
“如果你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她们自然该向你道歉!”
此语一出,一众哗然,如果是别人,那再正常不过,可是这是李崇德,那个出了名的老顽固,只要他认为确定的事从来不给别人翻盘的机会,今天怎么给林清玄开了一扇天窗?
在众人的无限惊讶下,出现了更加让人瞠目结舌的画面:
只见林清玄走到曲红莲和杨柳面前:“你们确定是我推了你们吗?”
曲红莲眼一横:“既然做得出就不要怕别人说!不是你是谁?”
林清玄扭过头看着一旁的杨柳:
“你呢?你也确定是我?不是你们自己滑倒的?”
杨柳鼻腔一哼:
“你想要指鹿为马吗?可是怎么办?我非常确定就是你恶毒地推了我们!”
林清玄抬头对李崇德说道:“您听清楚了?她们说确实是我呢!”
李崇德一脸疑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还是顺着她说道:
“我听清楚了,她们说就是你,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林清玄嗤笑一声,走到曲红莲和杨柳身后,抬起手来一狠推,两人竟朝着前方扑去,重重摔在李崇德面前,顿时将二人摔得鼻青脸肿,泪水横飞。
李崇德睁大眼睛,不止李崇德,还有在场的所有人,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但人丑,胆子更是大到包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行凶。
旁人见状立即上前将地上人仰马翻的两女扶起来。
那灰杉先生愤怒地呵斥道:
“林清玄!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众行凶!”
林清玄却一脸无辜地答道:
“我没有行凶啊,先生!是院长让我证明我没有犯错,我现在证明了,怎么说我当众行凶,那你的意思是院长是主谋咯?”
灰杉先生一听,这个帽子扣得真大,于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崇德,李崇德白了他一眼:
没用的东西!被一个小丫头一句话抢白,还吓成这样!
李崇德板着脸说:
“我让你辩解证明,不是让你故伎重演,那你说你证明了什么?”
林清玄笑道:
“她们异口同声地说是我推了她们,那我就推给你们看。
如果真是我推的她们,按照之前我们三人站的方位,她们一个在我左前方,一个在我右在前方,我怎么推也不可能倒在我脚边,而是刚才那样直接摔个狗吃屎才对!”
众人一听,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屏气细听,只听她接下来又说道:
“按照之前我们各自的方位,我连碰都碰不到她们一下,又何来“推”这一说呢?
而且大家看看,红莲姐姐可是比我高了足足半个头呢,我又怎么能够够得着她的脑袋抢那支俗不可耐的簪子?
所以可想而知,是她们在说谎!”
虽然众人都不喜欢这个丑得一塌糊涂的林清玄,可是不得不说她的说法确有道理。
柳莲二人怯怯地回头看了看林清言,恰好被林清玄看见,原来一切都是她在搞鬼!
林崇德满脸怒容,竟然有人妄图在他面前制造冤假错案!他用力一拍椅子扶手:
“说!你们怎么能在开学典礼上如此胡闹!还冤枉别人!”
三人见李崇德动气,顿时吓得齐齐下跪,柳莲二人更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捧着被摔得头破血流的脸急得直流泪!
林清玄见状,说道:
“我知道为什么。”
林清音闻言抬起头来,眼里第一次露出怯懦的眼神。
谁知接下来林清玄竟然说出一句让全场都吓得汗流浃背的一句话:
“那是因为院长您的讲话太沉闷了,下面的同学都听得睡着了,这两位姐姐一时睡过了头,蒙头蒙脑地把自己摔在了地上,又怕您责怪她们打乱了秩序,所以就胡乱找了个理由来推搪咯。
说到底,罪魁祸首是院长您!”
李崇德一听,脸颊气得一阵红一阵白,从来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过话,灰杉先生见他气得手都发抖了,于是对林清玄再次呵斥道:
“大胆!你怎么能这样跟院长讲话?”
林清玄一脸戏谑,指着那位灰杉先生说道:
“院长,我说得可都是真的,难道您没有发现这位先生在您说话的时候打了几个哈欠吗?”
那灰杉先生一听,立马怯懦地对李崇德解释道:
“院长,我只是昨夜没有睡好,您不要听她胡说。”
李崇德更加下不来台,这先生就是变相地承认他在他说话的时候无聊到打哈欠了!
林清玄见李崇德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于是肃颜道:
“不过,校长您说的每一句都是您对我们的殷殷期盼,您的教导我们永生难忘!”
李崇德撇了她一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嘶哑着嗓子说:
“你不是说我讲得很沉闷,你认真听了吗?难道你没有打瞌睡?”
林清玄也清了清喉咙,模仿着李崇德的口气说道:
“莘莘学子,夏之栋梁,尔等须博闻强识,笃学思进,勿耽年岁,虚掷光阴。尔等皆是家世不凡之辈,此地不以家世论英雄,不可随意造次,丢了你们父亲的脸面!尔等须虚心求教,不耻下问。以期将来为我大夏挣得一份荣光!”
一字不差,众人目瞪口呆之余,竟然有些感激,要不是她能背出院长训话的内容,今天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可是他们忘了,这场浪正是林清玄自己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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