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大夏的早晨芳香如故,街上卖花姑娘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当然还有各类早餐店铺前络绎不绝的人们。
这一切像极了多年前的某个早晨,然而又跟多年前的模样有所差别,其中况味恐怕只有林清玄最能了解。
那卖花姑娘脸上淡淡的凄苦神色和花篮里萎靡逊色的花朵,以及那些手里捧着各色早餐的人们悠闲中无意透出的焦虑不安,这眼前的一切与当年相似却又处处透露出不同。
此刻林清玄走在这熟悉的大街上,无数个陌生的面孔从她面前掠过,像极了往事一幕幕在她面前发生又逝去,五味杂陈一时涌上心头。看来这陵都一直都是她的回忆之城,好比是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和那声枪响,即使已被深深埋进时间的长河,却会在不经意间抖落下惊心的花瓣,给人以泪或蜜。
大街上人来人往,然而谁又能记起眼前这个头戴白纱笠的女子就是当年整个陵都都嗤之以鼻、踩为笑柄的将军府丑庶女?
人还是那个人,景还是那番景,可一切终究是不同了,就像你第二次踏进的那条河,人生已生,时间已逝,不可逆转,不可改变。
林清玄感叹一声,朝前走去,她没有时间在这里哀叹人生了,她的女儿还没回来。
只见她来到一间瓷器铺前,门头上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大匾,匾上“清意轩”三个字刚劲有力,一看就是当代名家的手笔。
这清意轩算得上是陵都城内瓷器生意的执牛耳者,它把整个陵都三分之一的瓷器生意都纳入怀中,另外三分之二一为官家分占,一为全城其他小店总额所占。
都说“没有金刚钻,莫揽瓷器活”,清意轩的瓷器既是陵都大鳄,敢跟官家抗衡,它背后的依仗可见之雄厚刚强。
不用猜想,这也是葛覃的场子无疑。众人虽知葛覃富可敌国,但是却不知他背后真正的大股东不是他人,正是门口这个戴着纱笠的女子,林清玄。
林清玄走进清意轩大堂,果然气势恢宏,各色绝美华丽的瓷器在这里发出它们应有的光芒。
一个伺童迎来,露出令人亲切的微笑:“这位夫人,您要买瓷器吗?彩瓷骨瓷青花瓷,器具美物送贺礼,只要您需要的,咱们清意轩应有尽有。”
林清玄站在原地,就连看也没看一眼展台架上各种精美的瓷器,道:
“我要到内园。”
那伺童怔了怔,微微点头,道:
“请稍等。”
接着转身朝柜台走去。
这事儿他可做不到主,毕竟自己只是个铜牌伺童,关于内园他知之甚少,只知道那里是清意轩最高卖场,那里的伺童都是拿金牌的,而且数量极少,是清意轩最高阶的地方。他的理想是能够到内堂做个银牌伺童就好,不是他没有追求,只是内园实在太难进了。
莫说进内园,就连进内堂都是难如登天。因为内堂伺童大多都是天资极高的豪门世子,不是达官之后就是贵人之子,至于他们为什么愿意来清意轩当伺童,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
不过他看得开,因为就是这铜牌伺童都来之不易。他还来不及往下想,已然来到大堂掌柜面前。
林清玄等在原地,掌柜在伺童的指引下恭敬又殷勤地来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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