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风很大,陵都大街上所有酒肆的酒旗都被吹得猎猎响,但是爱喝酒的人却是不管天晴落雨的,只要碗里有酒即使下刀子心里也是美的。
“老单,你老婆病好些没?”
“没呢,看样子是过不去了。”
“那你不回去守着她来这儿干什么?”
“她那病都熬了几年了,我那点儿家底都给她熬干了,心里愁的时候喝口酒才觉得这日子过得对得起自个儿啊,老样子,给我来二两竹叶青,一盘花生米,我吃完了还得给我那病痨婆娘备棺材去,就这几天的事儿啦,她快解脱我也快解脱啦!”
“好嘞!”
酒肆掌柜算盘一打,噼里啪啦就又进了钱,他看着坐定被称呼“老单”的黄衣男子浑噩的背影摇了摇头,转眼间又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小二很快就端了一碗酒和一碟花生米到黄衣男子面前,那黄衣男子先把鼻子凑到碗沿儿边嗅了嗅,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接着他端起酒碗小心地嘬了一口酒,然后用手指捏了两颗花生米扔进嘴里,黄杉男子勾着背,桌下一双二郎腿翘得老高,还随着口中的小曲儿一摇一摆的,那模样哪里是快要死老婆的人?
黄衣男子优哉游哉地半眯着眼就着那碟花生米,直到最后一滴酒被他从碗沿上用猩红的舌头舔下来才睁开眼左看右看。
这虽是陵都城里一间不起眼的小酒肆,可是他们家的酒却是一点儿也不掺假,货真价实,所以很多老酒鬼都爱混迹在此,真是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不过在这里恐怕得改成“酒香不怕店面小”。
这酒肆小是小,但是来的除了老酒鬼,还有很多打听消息的外来人,生面孔在这里已经见怪不怪了。都说饭桌上是江湖,可是酒桌上却是整个天下,这天下大多数事都是在酒桌上或成或败的,人一喝多,无论你0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公开的秘密的事都如滚滚江水汹涌而来,只要带了耳朵的都能舀到一壶半瓢。
很快黄衣男子把眼光锁定在一个蓝衣男子身上,那男子穿着考究,气质非凡,身旁跟了一个跟班模样的青年,可是黄衣男子却看出那跟班是个女子,并且姿色不凡。
二人虽然手里端着店里的招牌酒七里香,可是明显心不在焉,眼光不停在场内流转,明显就是在打探消息。据他推断,这书生不是个富家公子就是个风流才子,不管他是哪样,反正他兜里肯定有银子。
黄衣男子嘴角哂然一笑,衣袖一甩出门而去。大概过了半炷香后,果然蓝衣书生带着跟班从酒肆出来,一阵大风刮来,二人扭过头回避,风停后二人朝一条寂静小巷走去,黄衣男子连忙跟上。
“公子留步。”
黄衣男子见二人已经走到这四下无人处,连忙叫住二人。蓝衣男子二人停下,转过身来,道:
“阁下认识我们?”
黄衣男子边上前边说: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认不认识又何妨?”
那跟班皱了皱眉,颇为不耐烦地问道:
“到底有什么事?”
黄衣男子道:
“小事,想跟二位借点钱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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