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道:“我过分?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自己能做得出,难道还怕别人说吗?”
石虎道:“你……”
灵儿道:“我承认,我承认你对我很好,但我不稀罕,而且我也不想听你说些骗人的鬼话。”扫了一眼郑少锋和金狮,一字一字道:“我劝你以后还是省省吧,你还是省一点儿口才,用你那动人的甜言蜜语去骗那些纯情的傻女生吧,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石虎强忍着内心的愤怒,脸涨得红红的,冷冷道:“你不要太过火了,否则……”
灵儿轻蔑道:“怎么了?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石虎恶狠狠地瞪着灵儿,牙咬得死死的,经灵儿这么一讽刺,内心更是火冒三丈,怒气冲天,但他又不好发作,只能疯狂地抽烟。
金狮察觉到了石虎的尴尬,急忙帮石虎解围道:“灵儿啊,你这么说,真是冤枉死虎哥了。”
灵儿冷冷道:“我冤枉他?他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你们自己难道不比我清楚吗?”
金狮道:“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证,虎哥对你的情意,绝对是天地可表、忠真不渝的。每天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虎哥都念叨着你,可以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念着你,他对你的爱绝不比别人少。”
灵儿道:“哦?”
金狮道:“你在虎哥心里,就好比是一块洁白无暇的美玉,或者是一块冰冷动人的寒冰,握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说到这里,扫了一眼灵儿,接着道:“正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虎哥对你的情意,你自己也许察觉不到,但我们这些旁观者却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灵儿无言以对,一时沉默不语。
她脸上满是惊愕。
这惊愕倒不是为石虎的真情而吃惊,而是为金狮能说出这样的话而吃惊。
她要不是亲眼所见,要不是亲耳所闻,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些话是出自金狮之口的。
金狮接着道:“再说了,聂枫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他只不过是一个从农村里来的老土帽,除了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外,他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顿了一顿,接着道:“灵儿,凭你的美貌和家庭,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他呢?”
灵儿道:“和你认识了这么久,真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出众的口才,要不是我心意已决,恐怕今天就要被你说服了。”
金狮道:“你错了。”
灵儿道:“哦?”
金狮道:“这跟我的口才没有关系,我今天所说的也只不过是一个事实罢了,既然是事实,换做是谁都能说好。”
灵儿道:“是吗?”
郑少锋应和道:“金狮说的没错,聂枫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灵儿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侮辱枫?”
郑少锋听到金狮精彩绝伦的劝导,先是大为赞叹、惊奇万分,转眼间看到一旁抽烟的石虎转怒为笑,于是他也想在石虎的面前炫耀炫耀自己,顺就来了一个趁热打铁,想帮石虎劝灵儿回心转意。
但话说到一半时,郑少锋看见灵儿冷冰如霜,毫无动容,就停了下来,稍微顿了一顿,接着道,“灵儿,你好好想想吧,除了虎哥,这个世上谁还能配得上你呢?他聂枫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和虎哥争?你和他,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糟蹋好东西,你知道吗?”
灵儿犹如疾风骤雨、劈头盖脸地向郑少锋袭来,训斥道:“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这样污辱我的枫,再说了,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乱叫?你也不撒泼尿好好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出来胡乱咬人。”
郑少锋脸色铁青道:“你……”
(三)
石虎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见灵儿大发雷霆,知道金狮和郑少锋的苦口劝导也是毫无作用的,也知道灵儿是“哑巴吃秤陀,铁了心了”。
想到这一层,他脸上显出一片阴霾。
他想出了一个主意,索性就来个破釜沉舟,希望得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效果。
石虎干咳了几声,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冷冷道:“既然我管不住你,那我就只能帮你‘安慰安慰’聂枫了。”
灵儿机警道:“你笑什么?”
石虎道:“我笑你不知好歹。”
灵儿道:“我不知好歹?”
石虎道:“不是吗?”
灵儿冷笑道:“就算是我不知好歹,那又怎么样?”
金狮心领神会,阴测测笑道:“虎哥,就像星期五下午那样‘安慰’吗?”
其实,上星期五的恶战,金狮自己本来没有参加,而他现在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事后听郑少锋讲的。
尽管如此,但此时此刻他还是不忘拿出来过过嘴瘾。
灵儿脸色惨变,惊愕道:“你们说什么?什么星期五?混蛋,你们说清楚点儿。”
她破口大骂,好像已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女孩。
由于内心悲愤交夹,她一不留神就呛了一下,随即抱腹咳嗽不止。
哭声和咳嗽声交织在一起,异常刺耳。
石虎怜惜道:“灵儿,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灵儿冷冷道:“你走开。”一把将石虎推开,恶狠狠地盯着他,死死咬着嘴唇。
石虎道:“我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你为何这样盯着我?”
金狮和郑少锋见灵儿一时满脸怒火,大发雷霆,心里也不由得一怔,呆呆望着石虎,一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此时此刻的灵儿,就好像是一头发狂而生气的母狮,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这三个人,眼睛里也流露出可怕的光,有愤怒,有绝望,有不解,有悲伤,有同情,有哀怨,也有自责。
灵儿质问道:“你说,你给我说清楚点儿,星期五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着,就放声大哭起来,眼泪像开闸的河水一样,肆无忌惮,翻江倒海,来势凶猛。
金狮和郑少锋不解地对视了几眼,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石虎,顿了一顿,又盯着灵儿,满脸的疑惑。
石虎道:“你别这样,哥哥会慢慢地把事情的经过给你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先不要哭,好吗?”
灵儿暗暗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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