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迷雾重重2

小丁和小侯又一次机械地对视了几眼，没有插话，只是静观时局的发展。

曾明追问道：“张水灵，在王淑情的葬礼上，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灵儿道：“我是回来了，那又怎样？”

曾明狠狠一拍桌子，训斥道：“既然在王淑清的葬礼上你已回来，那你刚才还说什么自己在天津？你这样当面欺骗两位警察，是不是在故意隐瞒事情的真相啊？”

灵儿脸上掠过一丝冷笑，狠狠咬着牙关。

曾明道：“难道本案与你有莫大的牵连不成？如若不然，你为何要想方设法隐瞒真相，把两位警察引入误区？”

灵儿狠狠一咬牙，冷冷道：“就算我回来了，那又怎么样？那又能证明什么？难道我就不能再去吗？腿长在我身上，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难道这也得向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大院长请示吗，啊？”

张雪慧霎时愕然。

曾明怒声道：“你……”愤怒地用手指着灵儿，脸涨得红红的，像一个即将胀爆的气球，紧咬牙关，顿了一顿，才不得不含恨把放下手。

张雪慧尽管心中甚是不解和惊愕，但也不敢出言多问，只是呆呆僵在沙发上，静观其变。

小丁和小侯看到这场现场的“师生大战”，也像张雪慧一样深感意外，先是一愣，继而又恢复了平静。

灵儿暗想道：“曾明这个老狐狸，真是气死我了。”

小丁微笑着冲曾明点了点头，然后表情严肃地看着灵儿，询问道：“张水灵同学，曾院长说的可是事实？”

灵儿不假思索道：“是，那时我的确已从天津回来了。”

小丁道：“既然如此，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谎？”

灵儿喃喃道：“我……我……”

张雪慧用手轻轻拉了拉灵儿，叮嘱道：“不要害怕，仔细想想，等想好了再回答也不迟。”

小丁道：“张水灵，张老师说的一点没错，你要仔细想想，等想好了再说，等想准确了再说。”看了看做记录的小侯，接着道：“你要知道，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个一字，都有可能关系到整个案子的性质，甚至是关系到聂枫的利益，你明白吗？”

灵儿强调道：“你说的我明白，但我刚才说的每句都是真话啊，星期五下午，我真的没和枫在一起。”

小丁道：“我不但相信你不会说谎，而且相信你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灵儿怔了一怔，温声道：“你问吧。”

小丁道：“你能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吗？”

灵儿表情变得凄然，吱吱唔唔道：“我去了……去了淑情的坟地上，回来后，我就直接回家了，并没有见到枫。”

小丁道：“就你一个人？”

灵儿道：“不错。”

小丁警察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曾明，询问道：“曾院长，这个淑情是什么人啊？”

曾明叹息道：“哎，不瞒二位说，这个淑情姓王，正是咱们学校前任院长王海雄的千金，在一个月前得了重病，不幸去世了。”脸色变了变，顿了一顿，接着道：“要不是为了聂枫的案子，我是万万不会再提起这段伤心的往事的。”

小丁心领神会，又转头看着灵儿，询问道：“如此说来，你和王淑情是好朋友了？”

灵儿道：“是的。”

小丁道：“聂枫认识王淑清吗？”

灵儿道：“认识。”

小丁道：“熟吗？”

灵儿道：“非常熟。”

小丁眼珠子转动了几下，接着道：“他们是好朋友？”

灵儿点了点头。

小丁和小侯满脸疑虑，若有所思地交流了一下眼神。

灵儿眼睛一扫就注意到了他们的疑惑，解释道：“淑情和枫是好朋友，我原本是想叫枫陪我一起去的，但我又怕他伤心过度，因此我就独自去了。”

小丁惊愕道：“伤心过度？”

灵儿道：“嗯。”

小丁道：“你说你自己独自去淑情的坟上，没有叫聂枫一同前去，是怕聂枫伤心过度？”

灵儿道：“是的。”

小丁道：“为什么？”

灵儿道：“这和案情有关吗？”

小丁道：“有，而且非常重要。”

灵儿沉思了片刻，一字一字道：“枫之所以会如此难过，是因为淑情在去世的前一天下午见了他，而且还向他表白了自己的爱慕之情。”

张雪慧一听灵儿说淑情向枫表白了爱慕之情，先是一惊，继而心中就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愿望，一种恨不得马上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男孩儿的愿望。

小丁道：“结果呢？”

灵儿再次询问道：“这和案情真的有关？”

小丁点头回答。

灵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张雪慧，神色黯淡，喃喃道：“枫拒绝了淑情，而淑情的‘心脏病’也正是在当天晚上犯的。”

小丁心里一震，仔细观察着灵儿的表情变化，不由暗想道：“她表情如此镇定，眼神如此坚定，看来不像是在说假话，难道她真不知道星期五下午发生的事情？”想了一想，询问道：“就因为这样吗？”

灵儿道：“只因如此，枫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是他自己害死了淑情，所以……所以我就没忍心叫他陪我一起去。”

小丁道：“原来是这样啊！”冲小侯点头示意。

小侯放下手中的笔，一字一字道：“你是什么时候得知聂枫眼睛失明的？”

灵儿强忍的心中的悲伤，迟迟道：“他失明的那天下午。”

曾明一听灵儿说自己是在枫眼睛失明的下午得知了枫眼睛失明的消息，顿时怒气冲天，质问道：“张水灵，你刚才不是说星期五下午没有见过聂枫吗？而你现在又说在自己在那个下午得知了聂枫失明的事情，我看你就是在故意耍我们！”

小侯冲曾明摆了摆手，面不改色道：“请曾院长稍安勿躁，她说的是不是事实，我们心里有数，望曾院长不要打断我们的问话才是啊。”

曾明尴尬道：“那是，那是，我一时着急，两位继续，两位请继续。”

小丁完全没有在意曾明的插嘴，只是淡淡扫了曾明一眼，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聂枫失明的？”

灵儿想都没想，干脆利落道：“我去了他二姨家。”

小丁道：“你刚才说你从淑情的坟上回来后，独自回家了，是这样吧？”

灵儿毫无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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