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慧眼睛看着远方,一字一字道:“曾院长,当时石斌也在场,再说了,石虎又是张水灵的哥哥,张水灵又怎么会编假话来骗警察呢?”
曾明冷冷道:“你说的有道理,但你细细想一想,石虎和张水灵再亲,也只不是是个异姓兄妹,而聂枫和张水灵可是一对儿情侣,她为了维护情侣的暧昧关系,那可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的,更何况是做伪证。”
张雪慧惊呼道:“一对儿情侣?”
曾明道:“不错。”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冷冷道:“张老师,平日里你非常聪明,今天怎么这样愚笨呢?这还用本院长亲口告诉你吗?”
张雪慧不是愚笨,只是她一时想不明白。
“难道只因为枫和灵儿是情侣,灵儿就非说慌不可吗?”
张雪慧暗暗自语。
曾明冷冷道:“聂枫和张水灵既然是情侣,那张水灵自然是想方设法的来维护聂枫了,她说的话,也自然是偏袒着聂枫了。”
张雪慧疑虑重重,但一时又哑口不言。
曾明淡淡扫了张雪慧一眼,叹息道:“哎,其实不管这件事情的结局如何,那都是警察的事情,与我们无关,而且我也不想管这件事情,只是我是院长,不管也不行啊。”
张雪慧静静听着。
曾明强调道:“院长是什么?院长就是一院之长,是这个学校主事的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让别人毁了我们的校园、毁了我们的家呢?”看着张雪慧,询问道:“张老师,你说是吧?”
张雪慧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曾明接着道:“这学校就好比是一个家,而我做为这一家之主,责任的重大可想而知。虽说每个学生都像我的孩子一样,但不管怎样,为了维护这个家的名誉,为了保护每一个学生的利益,为了这个学校辉煌的未来,我是断然不会让别人有机可趁,更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来这个学校。”
“怎么会这样呢?”
张雪慧听曾明这么一说,心里不由暗生敬意,对于先前在同学们口中听到的那些关于曾明的风言风语,此时居然有些怀疑了。
曾明道:“别人以为我曾明坐上这个院长的宝座,从此以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生威风,但……但谁又能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的孤寂呢?人人都羡慕这个位子,可谁又可理解我心中的孤苦和艰辛呢?”
张雪慧尽管对曾明的看法有些改变,但心中还是有所顾忌,平静道:“曾院长,恕我愚钝,我还是没有猜透您找我来的真正用意。”
曾明道:“张老师,你做为聂枫的辅导员,虽说你们师生还未曾见过面,而且这件事情也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本院长还是希望你能和我一同协助警察查明真相,还石虎个公道,也还我们学校一个公道。”
张雪慧道:“您言重了,虽说我和聂枫没有见过面,但我既然当了他的辅导员,那我就有责任为自己的学生尽微薄之力,只是……只是……”
曾明脸色微变,淡淡道:“只是什么?”
张雪慧道:“只是我对聂枫眼睛失明的事情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不知道什么地方能帮上曾院长的忙。”
曾明道:“这个忙好帮,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提那天的事情,就算帮了本院长最大的忙了。”
张雪慧何等的聪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曾明话中的真正意思,但还是故装糊涂,不好意思道:“那天的事情?不知曾院长是指哪天的事情?”
曾明沉声道:“张水灵作证的事情。”
张雪慧道:“张水灵作证的事情?”
曾明表情严肃道:“正是,只要你以后不再提起这件事情,那你就算帮了本院长的大忙了。”
张雪慧道:“为什么?”
曾明冷冷道:“本院长刚才就和你讲了,张水灵做的都是伪证,既然是一些伪证,就不用反复提起了。”
张雪慧微微摇头道:“我还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曾明冷冷道:“人言可畏,如果张水灵说的话一旦传了出去,这一传十,十传百,总有一天假的会被说成真的,黑的也能传成白的,难道不是吗?”
张雪慧道:“曾院长说的没错,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不知该不该问?”
曾明道:“有什么问题,你只管问。”
张雪慧一字一字道:“曾院长,您说张水灵做的是伪证?这么说警察也已经证明了,是吗?”
曾明狡猾诡辩,哪里会不明白张雪慧此话的意思,顿时恼羞成怒,板着脸道:“废话,本院长既然说她做的是伪证,那意思就是说警察已经证实了,如果不是警察证实了话,本院长能糊乱说吗?”
张雪慧道歉道:“您……您不要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随就问问。”
曾明冷冷哼了一声,沉声道:“好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今天上午石斌来找我,说警察已证实了是聂枫先动的手,而且手里还拿着凶器。”
张雪慧惊呼道:“什么?是聂枫先动的手?”
曾明道:“是的。”
张雪慧道:“而且他手里还拿……拿着……拿着凶器?”
曾明点头道:“是的。”
张雪慧小心翼翼道:“曾院长,他们不……不会……不会弄错吗?”
曾明冷冷道:“你说呢?”
张雪慧吃吃道:“那聂枫拿……拿的是什么凶器?”
曾明咬牙切齿道:“三棱刀。”
张雪慧喃喃道:“三棱刀?三棱刀?”颤颤抖抖重复了一遍,霎时间自己好像掉进了冰水里,呼吸困难,面色苍白,手脚冰冷,暗想道:“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聂枫在灵儿口中是一个善良勇敢、助人为乐的人,而在曾院长口中却是个阴险狡猾、胡作非为的人呢?这是为什么?难道灵儿真是被聂枫的甜言蜜语、虚情假意给蒙骗了?”想到这里,偷偷看了曾明一眼,接着想道:“不可能呀?灵儿聪明绝顶,又怎么会轻易被聂枫骗蒙呢?但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曾院长说的不是实话?可也没有可能呀,曾院长为何要说谎呢?难道他和聂枫有仇?也不对呀,一个院长又怎么会和一个学生结下仇呢?既然没有,那为什么灵儿和曾院长两个人的观点相差甚远,皆然相反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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