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媛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冷冷一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上车。就算你舅舅现在没事,拖拉时间一长,我很难保证。所以你舅舅有事没事不在我,而是在于你。”
郝良辰已经简单确认过,李岩没有大碍,也就收回动作,主动走向车门,拉开。看着因为她利索的动作而楞然的姜媛,她冷眼回视声音凉薄开口:“不是你说不要浪费时间的吗?还不快点上车。”
本来主动权是在姜媛这边,可是她现在竟然会有种自己是受控制的那一方,就单单是气势上,姜媛就矮上一大截。
乓。
剧烈关门上,让姜媛猛然惊醒,她咬了下唇,暗自生恨,“你也就现在可以得意,等到了那边,有你哭的时候。”
想到郝良辰会遭受的折磨,姜媛阴霾的心情稍微空朗几许。准备上车,眼前的太阳突然被挡住,车窗倒影出身后的情况,她大为震惊,回首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咚。
车里的郝良辰听到声响,烦躁不已,推开车门就喊:“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姜……”
声音须臾停止,因为她站在车门旁边的不是姜媛,而是在医院门口被她拒绝的接送的徐达之,他身姿笔挺,见到她的时候,还是端端正正行军礼。好像是把跟她敬礼的事情,当做一件大事了。
“九嫂,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徐达之说话的时候,身板都不会动,眼珠子亦然,看得出来平时他是个很自律的人。
事到如今,她要是在推辞就真的太矫情,只是下来的时候,脸蛋微烫,“谢谢。”便头也不回,跑到后尾箱去。
“九嫂,我来。”徐达之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接过郝良辰手里的李岩,背到他的车上。
上面还有个年轻的司机,也是穿着军绿色的制服,看到他们的时候,笑得温暖。郝良辰不好意思,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
车子平缓行驶着,车内除了发动机的声音,没人说话。郝良辰是尴尬,徐达之是习惯不说话。
因为李岩中药昏迷,需要送到医院。
走了一路,到医院也已经有医生在等候,这都是徐达之提前安排好,郝良辰听到在车上打电话,来的是去军区医院,走的也是绿色通道。
李岩得到的是优待,其中的门道郝良辰也是知道,毕竟以前她哥哥在部队里,位置也不低。
看来徐达之的位置,会比她哥哥还要更高。
“谢谢你啊,之前是我鲁莽。”郝良辰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尴尬开口。
“九嫂,不用客气。”徐达之说话依然是一本正经,真真是做到坐如钟,站如松。
郝良辰撇开徐设不想,对徐达之的印象倒是不错,应该说因为她哥的关系,她对穿着军绿色制服的人,印象都不错。
“九嫂。”
沉默了会,没有想到徐达之会忽然开口,郝良辰好奇睁大眼睛,道;“有事?还有我要申明一点,你可以叫我郝良辰,我跟你九哥没有那关系。”
“好的,九嫂。”
“啊。”郝良辰无力哀嚎,弯下腰,拖着额头,又看着徐达之,想说点什么,看着他那正经的神态,又什么都说不出。
真是跟他那个九哥,完全是两种人。那家伙总是不正经,经常说出厚颜无耻的话,做出厚颜无耻的事情。
咦,不对,我怎么又想起那个混蛋了,他是死是活,是正是邪,跟我有毛线关系,别管了。
郝良辰暗暗在心里警告一番,收回心思,安静等待手术结束。
这里不亏是军区医院,很快结束手术,李岩的情况也很乐观,就是吸入一些具有麻醉成分的药物而已,醒来就可以出院。
听完医生的话,郝良辰吊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侃侃松口气,再次给徐达之道谢,“谢谢,谢谢。”
“不客气,九嫂,我临时有点事,回头我会让小高送你们回去。”
“麻烦了。”郝良辰笑着目送徐达之离开,她转身进临时安置李岩的病房。
一个小时左右,李岩就恢复意识,可以下床走动,他不想多呆在医院,嚷嚷着赶紧走。郝良辰执拗不过他,加上医生保证没有问题,她也就听着李岩的意思。
军区医院门口。
小高看到他们,笑脸相迎,李岩看到的时候,神情有点别扭。
“麻烦你了。”
“不客气,我来吧。”小高主动搀扶起李岩,走向车子。
拉开车门的时候,郝良辰看到后座那些东西愣住。
“这些玩意怎么会在这里?”李岩指着装了好几个袋子的玩偶,有点大惊小怪。
小高微笑,淡定回答:“这都是九爷的吩咐,九爷还有句话让我带给郝小姐。”感觉到小高的视线,郝良辰礼貌抬眸,“他说了什么?”
“九爷说说了送出去的东西,如果不要就拿去丢掉。”
“哼。”李岩扭开头,不想看到,免得想起徐设那张讨人厌的脸。
郝良辰听完,心情复杂看着这些玩偶。
丢掉,亏那个家伙说得出来,这看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偶,但哪一个不是绝版的。有些甚至是已经停产,是他让人重新去找生产商,弄了这么一个出来,真的有价无市。
最后,这些玩偶还是毫发无伤回到郝良辰的房间,看着她满满当当的衣帽间,唉声叹气。
“怎么?很苦恼啊。”
在她静静发呆的时候,表姐黔香优出现。
“你说呢。”她换了个姿势,托着腮帮,眼珠子不动,注视那些全都是徐设送来的东西。
黔香优笑着摇头,跟她并肩而坐,也唉声叹气。
郝良辰扭头奇怪看一眼,“怎么了?”
“我在替你烦恼呀,这都快要塞不下,要是再送过来,就得丢出去咯。”
“不丢。”每一样都是宝贝,她丢什么丢。
黔香优看她抱着一个芭比娃娃的小样,噗嗤笑出声。郝良辰才知道,自己被戏弄,气恼低哼一声。
“你啊,从小到大都这样。却不懂得,唯有舍得,才能拥有。”
黔香优苦口婆心拍拍她的肩膀,她眼神变得晦暗,撅起嘴巴,沉默片刻,不情不愿开口:“道理都懂,可是要做就很难。”
“那你是不舍得这些玩意,还是不舍得送你东西那个人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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