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轮红日从远处的海平面浅浅升起,黎明的署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新的一天。
旭日披着烈烈的酒气上升,将一种无限的醉意朝着辽阔的霓洛江江面酣畅地播散开,卷起一层又一层乏着金黄色的波纹。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陌言雨今天却是起得较迟了些,幸得今天不用上书院,否则陌言雨一定会迟到的。
陌言雨便拿着昨天云灏赠予她的那本记录本细细的翻看,只见第一页,上面便只写着蒹葭二字。
再翻开下一页时,便是描绘着一女子正在低着头记录东西的画面,竟是如此的栩栩如生,仿佛作画之人的眼中只看到少女一人,他将她手上第五指下,手掌外侧的两颗痣也是认真的描绘清楚,可见作画之人的用心。这页也是题着一句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看着这么一句话时,陌言雨的脸却是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再翻看第三页时,却是描绘着她单手捧着下巴,一脸深思的样子。而这页题着的诗句便是“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看着这一句时,陌言雨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陌言雨抬头看出了窗外,看了一下蓝蓝的碧空,几朵白云在漂泊着,金色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生出几分懒意,若是能一直这样,多好。
下了几天大雨后,天气终于又好了起来。
接着陌言雨便把整个本子完完整整的看完了,里面描绘着的女子都是她,她的一颦一笑竟是被他如此及时的描绘下来,里面的一首《蒹葭》诗更是让她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能褪去,她承认似乎她是有些心动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这记录本放好以后,便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却是在想着不知道云灏此刻在干些什么呢?
此时柳儿便把早膳端了进来,看着陌言雨红彤彤的小脸,还以为陌言雨是感染了风寒,很是着急的探了一下陌言雨的额头。待确定陌言雨没有生病以后,才安心的为陌言雨摆膳。
待陌言雨用完早膳以后,也差不多到了午时,天空突然飘来大朵大朵的云彩,原本灿烂的大晴天,一下变化成了阴云密布的阴天,不到一会,就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雨线如同珠帘,将天地遮了个严严实实,望山山朦胧。
这雨来的又快有急,去施却慢,磅礴的雨势一下只有增,没有减的。
西琉国的地理位置就是如此,一般的春天都只是下着蒙蒙的细小春雨,可是西琉国就时而磅礴大雨,时而又下着蒙蒙细雨。
陌言雨听着噼里啪啦的大雨声,微微蹙眉道:“爹爹离开了几天,就整整下了几天的雨,这天气要让人怎么活嘛,哪里都不能去!好想去找爹爹啊!”
“小姐,老爷出门前,你答应过老爷什么啦?还想着要出门?”柳儿坐在一旁,绣着手帕,笑着说道。
“可是我,我快要闷死啦!”陌言雨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说道。
“小姐,那你来吃一下苹果,然后一边看着奴婢绣花,就不会觉得无聊了!”柳儿说着便用小银叉叉了块果子塞进陌言雨的嘴里。
陌言雨无奈的拿着叉子,吃着苹果,端起茶正准备喝一口,不知怎么,手一下就没抓稳,嘭的一下茶杯掉在了地上,碎裂了开来。
她低头一看,碎裂的白色瓷片衬在碧绿色的地上,刺眼的很。不知怎地,这一下就好似砸在了她的心头,让她惶惶不可安,压得她差点儿喘不过气,似乎将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雨还是断断续续的下了一个时辰,在大雨依旧不减的滂泊声中,这种不安得到了证实。
管家阿贵脸色慌张,很急忙跑来说,收到了飞鸽传书,上面写着:“三天前,老爷在西琉国与漠北的边境,登山途中,不慎堕马,正巧连日的大雨将山坡的泥石冲得松垮,便导致山中突发泥石流,把老爷冲到悬崖下边。而与老爷一同出发的几人,其中有一人便是当地的县知府,也是连人带马被冲下悬崖。至今也是下落不明,那些统领纷纷派人搜寻,奈何泥石流的冲击很大,堵塞了许多道路,已经几天了,却是寻不到人,怕是凶多,吉少。”管家在说这凶多吉少时,声音竟是沧桑的抖动了一下。
陌言雨一听,只觉得眼前一黑,腿脚一软,坐在了美人榻上,半晌才醒过神来。
柳儿赶紧扶了陌言雨起来,安抚着陌言雨。现在陌言雨心情很复杂,也很难形容。
“你们先行退下吧!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陌言雨此刻却是无法消化着这个无比震惊的消息,于是她便让柳儿和管家先行退下,她需要独自冷静下来。
只是消息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满径而飞,传遍了大街小巷,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西琉国大名鼎鼎的战神陌言誓掉落山崖的事情,甚至乎酒楼里面的说书人也在不断的用着这件事来编织不同的故事。
陌言雨很清醒的分析着爹爹为什么会堕马?以爹爹的身手是不可能会堕马的!这其中似乎有发生了什么。有些想法一下子要涌现出来,可是只是一瞬间,陌言雨还是扑捉不了,在苦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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