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言雨站在岸边,亲眼目睹这一切,勾了勾唇,对着身旁的夜羽说道,“传令下去,让弓箭手退至树林之后,在箭羽之上,点火!随后让人在树林进口之处,撒上稻草,倒上桐油!”
“是!”夜羽恭敬的回答道,除了君祁宸,他还是第一次对其他人有些敬意。
待夜羽离开以后,陌言雨站在树林的高处,看着弓箭手已经退至树林的后面,并且在弓箭之上点起了火。她将目光移至上官晋所在的位置,上官晋有条不絮的指挥着士兵渡河,杜锋在另一边也是在指挥着士兵渡河,她看了一眼士兵身上的稻草,笑了笑,尽管稻草会带着一些水气,但是遇到了桐油,一样会燃烧得十分旺盛。
“放箭!”她一声令下,一朵朵带着火焰的花朵盛开在半空之上,带着火星,飞快的在稻草人之上蔓延。
惨叫声接连响起,许多士兵纷纷倒地摩擦着着火的地方,上官晋也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倒了,对了,他怎么忘记稻草人虽然能抵御箭羽的射击,但是却抵挡不了火势的攻击。
很快上官晋便冷静了下来,大声喊道,“快些将身上的稻草人扔掉!”
士兵们听到上官晋的命令,纷纷将身上的稻草人除掉,一时稻草便散落地上,一片狼藉。
有些士兵除掉稻草人以后,看到了箭羽从何方射出,纷纷冲着树林之处走去。
陌言雨见到不少士兵往着树林之处,冲了过来,“倒桐油!”
夜羽点了点头,便让人将桐油倒出,桐油顺着稍有坡度的路面一直在不断蔓延,蔓延到散落稻草之处。那些士兵一下子踩在桐油之上,却是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
“点火!”陌言雨看着地上的桐油已经流到稻草之处,而且那些士兵也是纷纷踩在桐油之上。
夜羽举起了火把,运用内力,一下子扔在稻草之上,因着稻草沾有桐油,倒是燃烧的飞快,那些士兵便像稻草一样,被大火所包围。
上官晋本来在渡河之时,吃了暗亏,便想要讨回来。看着那些士兵如此勇猛的往前冲,他之所以没有阻止,是因为他也想看看树林之处是否设有埋伏。当看到树林前面的大火之时,他猛的回过神来,地上可是撒满了稻草,若是火势继续蔓延,后果不堪设想,前面是熊熊大火,后面便是冷洌冰水,怕是不被烧死,就是被淹死了,他一声怒吼,“全部往西边冲去,迅速离开树林前方,违者杀无赦!”
剩下的士兵便往着西边的方向跑去,杜锋也是听到上官晋的命令,随即他也带领着剩余的士兵往东边走去。
随着士兵的逐渐离开,陌言雨让弓箭手停止了射击,看了一眼官渡河内的尸体,以及树林前方的焦尸,保守估计最低死亡人数为五万。她薄唇轻扬,官渡河之战,完胜!
“传令下去,退至边峡谷!”陌言雨轻启红唇,语气之中尽带威严,说着便一跃上马。
夜羽也是随着陌言雨的动作,跃上了马匹。
陌言雨挥了挥手,一众弓箭手随着陌言雨的手势,开始往前走动。现在他们必须要赶路,赶在上官晋与杜锋汇合之前,进入边峡谷,要不然他们便会被上官晋与杜锋两面包抄。
一连着几天,陌言雨带领着众人马不停蹄的赶路,现在已然是晚上,他们还在不断的赶路。树叶随着微风发出了响声,回荡于空旷的地方。漆黑的夜空,悬挂着几颗小星星,显得有丝苍凉。在即将走出树林之时,从树林的旁边冲出了许多士兵,“杀!”在大声的喊道。
陌言雨身子一颤,竟是被杜锋带领的士兵赶上,现在便是敌众我寡的状况,她偏过头,对着夜羽说道,“让弓箭手五人围成一个圆圈,不断的向前冲!”
夜羽运用内力,一下子将要说的话传到弓箭手的耳朵里。很快队伍便起了变化,不断的向前冲。因为陌言雨知道敌众我寡,她只能运用阵法来冲过杜锋的层层包围,所以她才让弓箭手围成一个圆圈。
如此便只有陌言雨和夜羽骑着马匹,暴露于圆圈之外。杜锋骑着马匹,追赶上陌言雨,抽出了长剑对着陌言雨砍去。陌言雨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她还是懂得闪躲的,身子向后一倾,躲过了杜锋一剑。
夜羽见状,便策马来到杜锋的身侧,抽出了软剑,招招厉狠的对着杜锋砍了过去。杜锋被缠得无法抽身,只能一心一意对付夜羽。
此时另外一名将领张迪也是骑着马匹冲到陌言雨的身旁,陌言雨看着张迪凶狠的眼神,便知道张迪是要来砍杀自己。她取出手中备用的石子,朝着张迪的穴位弹去。想不到张迪居然有所察觉,竟然是纷纷躲开了迎面而来的石子。
眼见着不远之处便是边峡谷的入口了,陌言雨深知再纠缠下去,他们都会被抓住,她忽而大声喊道,“前面便是边峡谷,冲啊!”夜羽听到陌言雨如此喊道,便以为陌言雨已经冲出重围,软剑一挥,直接砍中了杜锋的右臂,驾着马匹便不断往前冲。
陌言雨却是被张迪缠着,无法前进。张迪伸出长枪一挑,朝着陌言雨的肩头处刺了过去,再稍微用劲,竟是将陌言雨从马匹之上挑了下去。张迪还以为会遇到什么高手,原来此人不懂武功,一时觉得无趣,便没有再出手。夜羽走了一会儿,才发现陌言雨没有跟上来,便勒住了马匹,刚将马匹掉过头,却是听到陌言雨大声喊道,“快些走,要不然我们会全部死在此处!”
夜羽微愣了一下,挥动着马鞭,向着边峡谷驾去,影卫也是不断的跟随着夜羽的步伐,一直向前冲。
旁边的士兵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用剑架在陌言雨的脖子上,陌言雨便笔直的站着,却是不敢动。
漆黑的夜空,只有依稀的光线,倒是看不清人影。陌言雨暗中松了一口气,幸好夜羽有冲出重围,这样便会多一丝希望,她相信会有人来救她的。
杜锋捂着受伤的右臂,看了一眼扬尘而去的夜羽,喝住了那些士兵,“全部不许动手,将她带回营中!”接着便驾着马匹,向着扎营之处跑去。
张迪虎眉横挑,调过头以后,也是向着营中跑去。
几个士兵便押着陌言雨,一步一步的往营中走去。待回到营中之时,杜锋将陌言雨扔到其中一个营,并且命人牢牢的看守着她。
这个营中什么都没有,就像一个简单的牢笼。她抱膝坐在地面的干草上,营内一片黑暗。肩头上的伤口忽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从衣袖之处寻找药瓶,这次她带了些活血止痛的药粉出来,她胡乱拿出其中一瓶,拔出瓶塞,在黑暗中摸索着,将药粉撒在肩头的伤口上,忍受着伤口的刺痛,她抽了一口冷气,从衣衫上撕下布条将伤口细细缠好了。
刚才被挑下马匹之时,她确实慌张了,想不到该要怎么办,不若拼命反抗,可是转念一想,敌众我寡,还不如束手就擒,再伺机逃跑,便随着他们来到此处。她估计杜锋认为她是军师或者可以做主的人物之一,才没有将她杀死,毕竟留着她还能套出一些关于君祁宸布置兵阵的信息。
她抬头看了一眼黑暗的帐篷,却是寻不到任何地方可以逃走,除了帐篷正面的帘布之处。她在沉思着她要如何才能用这些**迷倒守在帐篷之外的人,然后再悄悄的逃走。她摸索着去到帐篷帘布之处,却是发现帘布之处根本掀不起来,而且帘布之外还有着什么东西阻挡了进出口。她顿时泄了气,现时,便是连**也用不上了。
一个人在黑暗的营中,听不见一丝别的声音,她感觉自己好似一只受伤的小兽,在静夜之中,躲在无人的地方,默默地舔着身上伤口。虽然她知道君祁宸会派人来救她,但是她一个人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任她再是坚强,也忍不住觉得悲凉了。有些想哭,可是即便她在此处哭得多凄凉也是无补于事。
夜太静了,而且黑得深沉,也不知到了几更,连日来的赶路,她已经十分困倦欲眠,但是,营内实在是太冷,冷得无法安眠。她抱着双膝,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远处传来的一阵阵脚步声。一听到动静,她心中顿时一凌,立刻站起身来。
此时,在晨光的照射之下,陌言雨倒是看得清楚帐篷之内的一切,想不到已经到了早上,不知道会是谁过来审问她,她的目光紧紧的锁在帐篷帘布之处。
守在门口的士兵看到杜锋过来以后,便搬开挡在帐篷前面的木板,再掀起帘布,让杜锋进去。杜锋手上拿着几个白馒头,没有看清人影之时,便将白馒头扔到稻草之上,“你可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杀你?”
“因为对于你来说,我还有用,你想从我身上得知关于君祁宸的消息,所以你便留下了我!”陌言雨的声音犹如清泉一般叮咚叮咚,很是好听。
杜锋听着这样的声音,心里却被勾起了兴趣,“你还真是聪明,那你可想到我将会对你用什么邢,让你招供吗?”说着便笑嘻嘻的笑了起来,他就不相信有人可以抵受住大刑伺候,他很有自信她一定会招供。
“哼,那你还是快些用刑吧,我是不会说出任何与军营相关的事情,你死心吧!”陌言雨说着这话的时候,一双凤眸死死的盯着杜锋看,仿佛要用眼神的厉光将杜锋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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