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从集装箱中搬出来了十几个木质槽箱,里面塞着不少干草,中间夹着武器。
“光哥,这他妈太狠了,足足十几个大箱,塞的满满的,足够装备一个整建制的排了。”
北海的鞭子哥现在跟随了黑山的表弟光子,很会来事,大小鞭子哥也算个北海当地的小人物,可在光哥面前从来都是拿自己当吃屎长大的奴才,啥事都抢在头里干,就是想让光哥高看一眼,借助黑山的名义,他鞭子也好日后东山再起。
这次劫船,就是鞭子想的主意,原本光哥没打算干这么不着调的买卖,但鞭子列举了几条自己的想法,没半个小时就让光子改变了思路,首先北海港口有黑山哥占着,他们北海出来的船,在近海范围内没人敢惹,其次,渤海的一些货船都在偷着运见不得光的东西,他们本来就心虚,在公海里劫他们也不敢报海警,等于劫了白劫,再就是那些不见光的玩意,往往都是超暴力的,弄上几次就可以洗手不干,靠赚的资金再去周转别的买卖,一样不妨碍,却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草!鞭子,你都打开,我看看。”
孙玉光一听这话当时就激动了,将刀片架在脖子上,蹲到箱子旁等着检验武器,“先把人都给我绑了,草,一个个的还挺生猛,都给我倒挂到海里,一分钟捞一次,别弄死就行。”
此话一出,船上一阵骚动,七八个船员包括阿明在内都傻眼了,他们听说过有这么折腾人的劫匪,但没想到会应验在自己身上,要知道,把人全身用麻绳绑死后,从五六米的货船上丢到海里,随着船的移动在海里扎一分钟,然后再捞上来,稍微缓一缓便再丢下去,如此周而复始,有的直接被折腾死,有的被海里的小白鲸咬断麻绳,将人吃掉,那些大命没死的,即使弄上来也得折腾个半死。
“不要啊。不要啊。”
四五个年轻一些的船员已经吓破了胆子,失声哭喊着,有个刚从技校毕业的小胖子更是吓的尿裤了。
小胖子本准备在海上干上半年,攒点钱,到时候换个二手的普桑跑黑车,没想到,第一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就遇上这等奇葩可怕的事了。
孙玉光大体看了眼这次的战利品,满意的摸着下颌刚刚卷起的胡须,笑道,“没想到第一次就运气这么好。这次赚大了。”
阿明已经被捆绑完成,他作为船长,是第一个将要被丢进海中的,此时他脸上的血痕已经被海风吹尽干涸,眼角还凝着血疙瘩,看起来就像被嗜血蚊子叮了几口一样,很是渗人。
“来啊,给我丢进去。”
孙玉光怒斥一声,鞭子就冲了上去,一脚把阿明踹下了船!
呼!
船两侧的护栏很矮,只有七十公分的样子,阿明尽管有防备,但还是被呛了个小脑缺氧,浑身被捆绑,在水里折腾了半天才找到了平衡契合点,但此时客船已经在孙玉光的喝令下重新开动,阿明刚刚找到了一点喘息空间便又被猛然轰动的马达给灌入了海水中,整个身子呈倒拔状态,根本就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能硬憋着,不撒最后一口气,紧绷着嘴巴,不让海水漫灌进去。
见此状,船上剩下的六七个船员都瞎傻比了,除了两个跟了阿明年岁长的师傅,其他四五个新手都齐溜溜的给孙玉光跪下了,“大哥,大哥,求你放过我们。放过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什么尽可以在这里拿,只要别害我们。”
“呦,还都挺识相啊。”
此时,孙玉光已经坐在了躺椅上,身子靠在上面,喝着阿明刚才扎好的西瓜汁,翘着二郎腿,再嘬一口山寨版的雪茄,看着眼前齐刷刷跪倒的骚年,孙玉光突然就爽了,他感觉自己挖掘到了人生的巅峰,找到了可以让自己瞑目的镜头画面。
竟然还有人给我下跪哀求了!
”都他娘的给我跪好了,老子先发个微信玩玩。”
光哥最近也习惯用微信和陌陌了,但陌陌上一般的女孩都不搭理他,自从看到一个叫露露的女孩发布的心情后,光哥觉得陌陌再也无爱了,“网恋真他妈不靠谱,孙玉光就是个混蛋。我从成都飞到渤海,就请我吃了个六块钱的麻辣烫,晚上干了我十三次!日!”
不过微信还是蛮好的,经常可以看看朋友圈转发的各种养生文章,学点皮毛后可以到黑山家的姑姑和姑父面前卖弄,图个好印象,黑山很孝顺,把那老俩忽悠好了,黑山哥这边就没问题了。
“光哥,咱这事上微信行吗?万一被警察看到,再给咱抓了。”
鞭子哥见孙玉光要照相,凑过来说道。
“也是哈,得注意影响。”
光哥想了一下便把土豪金5S收起来了,眼光撇到角落里没跪的两个中年汉子,冲鞭子使了个眼色,随后便是一阵凛风袭过,鞭子扛着开山刀直接就劈在了俩汉子中间缝隙后的船栏上,木质护栏被切陷了七八公分,发出一声震响,跪在地上的小孩都吓懵了,不敢朝这边看,这要是砍在人胳膊上,且不得直接劈碎了啊。
“咋么着?膝盖骨很硬呗?”
鞭子混迹底层社会多年,泼皮玩赖是他的强项,手段多的是,想收拾这俩愚忠的汉子,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我们没下跪的习惯。”
俩汉子异语同声,不屑的看了眼鞭子,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而此时阿明已经被拽了上来,在海里足足侵了两分钟,仗着从小是渔村长大,洑水是最基本的技能,不然光是船身击出来的浪花早就给他呛死了。
阿明像个泥鳅一样,身子挂在护栏上,大口干呕着,粗气喘的都快覆过马达声了,裤腿里哗啦啦流出几条小鱼,整个人狼狈极了,看着眼前的状况,只有跟了自己最近的俩兄弟没跪,心里也是一热,感动万分,但他不能眼看着兄弟被欺负,男子汉能屈能伸,他作为船长不能就这么从了,那也太给辉哥丢脸,但其他人没错,他们只是来打工赚钱的,没必要扛着。
“贝贝,棋子,你俩.....跪了。”
阿明稍稍缓过来,便嚷了起来。
贝贝,棋子也怕,他们也只是寻常人,家里也有妻儿老小,一个月一万多的辛苦费拿的并不轻松,但他们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如果不是阿明把他们从渔村带出来,他们永远是见不得世面的纯渔民,别说现在都已经打算在渤海买房,把家人从南方接来了。
“明哥!咱凭啥?”
贝贝生性莽撞,从小身子就硬朗的很,搁平时自己能撂四五个,但今天对手是拿着家伙来的,他知道不敌,一直在极大的克制自己的冲动。
“草!还他妈凭啥!”
鞭子哥听后恼了,用刀背一刀就甩在了贝贝的膝盖骨上,打的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而后鞭子又冲远处阿明身后的小弟嚷道,“还墨迹啥,再给我扔进去,不说出东瀛那边的供货商,别他妈弄上来。”
孙玉光可不是白来玩的,他的亲表哥可是黑山,他若只打劫点武器回去,可有点丢面,但若是能把隐秘性极强的东瀛几个武器供货商问到,那就妥了。
黑山哥早年跟东瀛那边打交道的时候,有点贪图蝇头小利,东瀛那边不太爽就换了人,搞的现在黑山哥在这武器这个领驭要想进口就得绕上一个月的海路去印度甚至是以色列才能搞到,这他妈成本就高的离谱了,利润基本没了,所以这么多年,北海港口完备无缺的这种大港口,黑山主控的有声有色,可就是独缺武器这一项,要知道这在任何一个港口都是主流的存在,丢了这一项,无形中不知少赚多少钱。
黑山几次想再联合东瀛搞,但一个是抹不下面子,二是东瀛的山口组太牛逼,根本不是他这个等量可以比拟的,惹不起。
阿明刚缓过来,便又被丢进了海中,棋子伏到护栏上呼喊着,“明哥,明哥!”
扑通一声脆响,人再次扎了进去。
“我草!明你妈啊还明哥!“
鞭子哥一脚高抬腿就劈在了棋子的后颈上,将他整个人压在护栏上动弹不得,而此时贝贝已经彻底无法控制情绪了,拼就拼了,这么弄迟早被人折腾死,还不如豁出去试试,有武器怕啥?死就死吧,死了也比这样被羞辱强!
“我弄死你。“
贝贝在侧面轰的一拳砸出,带着强烈的旋风呼啸而来,直击在鞭子哥的下颌骨处,贝贝从小就调皮捣蛋,渔村的孩子被他虐了一遍又一遍,打架非常讲究击打位置,很多地方打十拳打几十拳都没事,但有的地方打上一拳甚至一巴掌就足够致命了。
鞭子哥虽有提防,但架不住贝贝这狂躁的一拳,整个人直接飞挂出去,撞在旁边一排跪倒的五个小孩身上,而后又弹出去数米,磕在护栏下,脑袋正巧磕在索绳钩上,后脑被划了个口子,血趟了一地,整个人在地上来回翻滚,低吟惨叫,看上去像犯了羊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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