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县彻底没有了宵禁,因为现在文安县李栋最大。
李栋提前给这些童子军发了饷,让他们搞活文安县的市场,文安县的各种小吃也就都出来了,童子军成为了这些小吃最大的消费群体,文安县的夜晚热闹了很多。
这不李栋就带着大牛和几个侍卫溜达在大街上,和这个说两句,和那个聊两句的,这的老百姓看到李栋已经不在那么冷漠了,有些大胆的小孩甚至跑过来摸摸侍卫的枪。
“这真不错,累了,走回去睡觉”李栋乐呵呵的说。
“大帅,我们就这么呆在文安县?”钱行低声的问。
“不好吗?没人管,咱最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李栋笑着说。
“可京里还有刘明舟他们呢,就这么把他们扔那?要不派人让他们也过来得了”
“臭小子,知道你和刘明舟好,这里也不是长久之地,过一阵咱就回去”
“嘿嘿,大帅,说实话,不只是我,别人也都想家了”
“是吗?有什么不同,这的月亮……”李栋呆呆的看着远处屋顶上居然趴着一个人。
“大帅?”钱行疑惑的看着李栋。
“大家都走慢点,话继续说”李栋低声的吩咐着。
钱行反映很快。
“大帅,你听说了吗?杜威那小子……”
“钱队长你可别乱说,人家可……”
……
“钱行,右前方60步远的屋顶上趴着一个人,你带几个人从那边绕过去,也爬到屋顶上,拿枪瞄好”李栋低声的吩咐着,用手悄悄的给钱行指了方向。
然后转成大声说。
“钱行,你去给我买几份馄饨,我在这等你”
“是,大帅”说完钱行带着几个人走了。
李栋小心意义的打量着远处那个人,生怕惊动他,那个人很小心的趴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什么,看到李栋他们不走了,身体动了动,然后再次安静下来。
李栋估量着时间,感觉钱行他们都埋伏得差不多了。
“把枪给我”李栋大声的吩咐侍卫。
李栋瞄准那个人身边一米左右的距离。
“砰”
“啪”那个人身边的瓦片碎裂。
那个人马上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刚起身,发现周围10步左右的地方站起好几个人拿着火统对着他。
只听见钱行大声的喊。
“把双手举起来,别耍什么花样,我们手上的家伙可不是烧火棍”
那个人四下的打量着,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于是慢慢的举起双手。
钱行很小心的接近那个人,有绳索一套,一拉把那个人从屋顶上拽了下来。然后上前很仔细的捆住那个人。
李栋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这个人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埋伏。
于是大声的对钱行他们说。
“把这个人带回县衙去,今天晚上教你们另外一项本事,刑讯逼供”
……
县衙内。
那个人捆得像粽子一样,躺在地上。
李栋仔细的搜身,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找了出来。
一把短刃匕首,一个绣了花的银袋子,里面装了几两碎银子,一把弩弓,3发箭,李栋闻了一下,腥腥的,估计有毒,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东西。
李栋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长相很是精明干练,相貌堂堂的,一声不吭看着李栋。
“你叫什么”李栋问。
“我什么也不会说”
“那是现在,等一会你连小时候有没有偷看过女孩洗澡都会说出来的”李栋笑着说。
李栋转身对李栋的部下们说。
“大家看看吧,到目前为止你们,关于这个人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大帅,这个人有功夫在身,身体强壮”钱行首先发言。
“不错,别人呢,有没有补充”
“那把弩弓应该可以找点线索,这是管制武器”王平补充着。
“嗯,有点意思”
“他的出身一定很好,他的脸很干净”普志高也插话说。
李栋点点头。
“他的口音,从他的口音可以下手”王守仁还是厉害。
李栋冲王守仁挑起大拇指。
“其他的呢?”李栋问。
王平他们互相看看,然后摇摇头。
“现在我来教你们如何分析,首先我们要搞清楚这个人的目的,显而易见,这个人是想干掉我,绝不是路过,估计也不会是认错人,好,那么想想最近我们都得罪了什么人,算了,这个不用考虑了,想弄死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王平他们哈哈笑着。
“我们抓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完全有机会自杀,而他没有,说明这个人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王守仁和王平他们都点着头,细细的琢磨着,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考虑过问题。
“他没有自杀说明了什么?一,他有可能怕死,二,他有没做完的事情,至少现在不能死,三,他对自己非常的自信,即使暂时被我们抓住,他也有办法逃走。所以钱行,你要小心一点,这个人可能会点特别的功夫,江湖上不是说有什么缩骨功吗”
李栋笑着问那个人“我没说错吧,我这教学呢,不能误人子弟,要是说错了,你可要马上提醒我”
那个人的脸色已经不对了,很是诧异的看着李栋。
“大家注意没有,这个人穿着夜行衣,说明什么,这个人一定有换衣服的地方,两种可能第一在文安城内有他们接应的人,第二他在文安城外有涝脚的地方”
“大帅,这个人不能住店吗”赵东旭问。
“这种可能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是你们想想这个人这么爱惜自己的生命,他在行刺完以后一定是想全身而退,如果在回旅店里取东西,来不及出城吧”
那个人嗤的笑了。
“哦?难道说我说错了,让我再好好想想,嗯……如果是我,我会在城外找个地方,把自己重要的东西都埋好,然后进城找一家旅馆住下,换衣服,等天黑,这次对了吗”李栋问那个人。
那个人哼了一下。
“嘿嘿,我继续说,他的东西里有两样东西很可疑,一个就是王平说的弩弓,但是现在军纪这么败坏,倒卖把弩弓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这个要追查起来可能有些麻烦,还有一个就是银袋子,大家都是男人,你看看我的银袋子,上面绣个龙,你们的呢,不是虎啊就是豹的,先生的最文雅,是竹。你们再看这个银袋子,是花,那说明什么”李栋在启发他们。
“是女的送他的”大牛也聪明起来。
“对了,可关键这个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妻子,不对,妻子一定是了解丈夫的人,怎么可能绣个花呢?那除了妻子什么人有可能呢,情人,可什么女人这么大胆呢?不能是江湖女子,这绣功还不错,我猜很有肯能是青楼女子”李栋盯着那个人看。
那个人的脑门上已经见汗了。
“大帅,你什么都没有问,已经看出这么多”王平诧异的问。
“观察,仔细的观察,当你想从这个人口里知道点秘密,那么你就一定要找到他的弱点”
李栋笑着对那个人说。
“现在你是不是能告诉我,你小时候有没有偷看过女孩洗澡?”
“就凭这些你就想让我开口?”那个人讽刺着说。
“哦,对不起,还有一件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了,有一种狗,只要它闻了你身上的味道,它就可以找到你最近都去过那里,只要找到你埋东西的地方,我就能找到你的路引,在结合你的口音我就能找到你从哪来”
“而且我们来到文安时间不长,所以派你来杀我的人一定在文安附近找到的你,所以你所在的地方一定离文安不远……还用我继续说吗”
那个人好像看鬼一样的看着李栋,然后问。
“你多大?”
“我好像十四岁”李栋回答。
“谁教你的这些”他继续问。
李栋抬头看着天棚,笑笑。
“谁知道呢,也许是天吧”
“我如果全都告诉你,你能放了我吗?”他看着李栋。
李栋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他。
“你现在还想和我讨价还价?”
那个人闭上眼睛,李栋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等着,过了好一会。
“六天前有人出钱让我到文安来杀一个官,说你很好认,只有十四五岁,是这里的头”
“是谁?”李栋问。
“我不知道,那个人直接找到我,给了我500两银子,说事成之后在给我500两”
李栋笑笑,然后问。
“那个女人很漂亮吗?”
那个人一愣,点点头。
“你急等钱用?”
那个人又点点头。
“我给你几点忠告,第一那个女人可能有问题,第二你最好别回去拿那500两银子,不过如果你想弄明白这件事情的话,可以偷偷的埋伏好,然后跟着他们。第三你欠我一条命”
“你肯放过我??”那个人疑虑的问。
“为什么不肯,一个肯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冒这么大危险的男人,不会太坏,就是太傻而已”李栋一边笑着,一边给他松绑。
“我叫许文安”他站起身子说。
“有事到京师找我,我有个称呼,他们都叫我皇太子”李栋说。
那个人一愣。
“无论你的敌人是谁,我想那个人将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说完,他只拿起银袋子走了。
“大帅,就这么放了他?”王平不解的问。
李栋还没有说话,王守仁接话。
“太子此举高明得很,完全不用我们的人,就可以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哥,你太厉害了,你都没有打他,他就什么都说了”大牛一脸佩服的看着李栋说。
李栋看着大牛、王平他们,冲他们伸出两个手指说。
“人一般有两道防线,一道是肉体上的,一道是心里上的。”
“大帅,审讯的时候我们需要都攻破吗?”王平问。
“一般情况下不用,有些人只要攻破他的肉体防线就行,而有些人需要攻破他的心里防线”李栋回答着。
李栋指着普志高“他只需要攻破他的肉体防线就行”
普志高看看李栋没有说什么。
李栋指着大牛“而他,需要攻破他的心里防线”
“哥,我是不会出卖你的”大牛马上摇着头说。
“大牛,我和小凤就是你的弱点,只要有人用我们做要挟,你不得不说……”李栋笑着说。
“那……你说的对”大牛无奈的点点头。
“太子,你刚才说是一般情况下?”王守仁问。
“先生,这个世上存在一类人,他们有一样东西,这道防线你是攻不破的”说着李栋的脑海里闪现那些解放战争中关在渣滓洞集中营里的共产党员们。
“太子,那是什么东西?”王守仁问。
“信仰,当你拥有一种信仰,并愿意为这个信仰的实现而献身,你将无所畏惧!”李栋回答。
王守仁想想,问。
“是类似于佛教信徒那样吗?”
李栋摇摇头,笑着。
“他们算不上,他们追求的东西太飘渺了,人活着的时候是看不到的”
“那什么是信仰?”王守仁不死心的问。
“每个人的信仰都不一样,比如说先生你”李栋盯着王守仁说。
“你心中苦苦追寻的那个答案,就是你的信仰”
王守仁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回答。
“太子你知道答案吗?”
“我知道”
“你能告诉我吗?”王守仁希翼的问。
“你真的希望我告诉你吗??”李栋看着他问。
王守仁看看李栋,想了一会,痛苦的摇着头。
“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当你很小的时候有个圣人和你说,盐是苦的,糖是咸的,醋是酸的,你完全相信了圣人的话,而且一直到你死你都没有尝试过这三样东西”
王守仁并没有马上反映过来。
“哥,你说的都是什么呀,那个圣人说错了,盐是咸的,糖是甜的,醋到真是酸的”大牛不解的说。
王平他们很是迷惑的看着李栋和王守仁在那里打着机锋。
王守仁呆呆的看着大牛,嘴里呢喃着。
“难道圣人说错了?这怎么可能?”
“不,我没有说圣人错了,可能圣人所处的年代,盐就是苦的,糖就是咸的呢,呵呵,有些事情你还没有想明白,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李栋伸着懒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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