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你的消息准不准?”一个富商模样的人问。
“我的陈爷,你这都问三遍了,这么跟您说吧,要说消息灵通你找我小三就没错”
那个叫小三的其实就是在各大商行来回跑腿传消息混饭吃的痞子。那个姓陈的商人叫陈山明,是个晋商,专门做口外的生意。
“他手上真有那东西?”陈山明又问。
“陈爷,你也知道宝器阁的货在京师里卖得多火,现在整个京师的黑市全从他那里拿货,据说……”小三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然后放低了声音接着说“据说他和太子爷身边的人有点关系,所以那个请柬他说有那就一定有”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陈爷,您看您答应的小的……”
“放心,你带我去见那个叫疯虎的,自然有你的好处”
“陈爷,您看……呵呵,这请柬依着小的看就非您莫属”小三谄媚的说。
……
“这位就是虎哥”小三向陈山明介绍着。
普志高穿着一身的短打衣服,身后还站着两个彪行大汉,冲着陈山明点点头。
“虎哥,这位就是陈爷,他想买那个东西……”
普志高向陈山明一抱拳。
“陈爷,兄弟我事多,就不废话了,那东西三万两”
陈山明一愣。
“不是说一万两吗?”
普志高哈哈哈笑着。
“陈爷,兄弟我也得吃饭不是,一万两那是宝器阁的价格,两京一十三省一共才50份请柬,各地的大豪们哪个不是抢破了头,说实话,这次邀请的大豪们恐怕不是为了买卖而来的,只怕多是想亲近太子爷,抱一抱太子爷的粗腿吧”
宝器阁在五月初放出消息,宝器阁打算在两京一十三省找20名代理,邀请各地的大富商来竞标,时间定于7月初一。消息一出,天下震动,所有有钱的大世家,纷纷派代表快马进京,徽商、浙商、晋商也在暗中互相角力。
陈山明有些犹豫,三万两确实超出了他的心里预期,虽然他也是晋商,可是他在晋商里绝对算不上大头,只能算是中等。晋商中的头一份是孙家,其次才是陈家,而陈山明还是陈家的远支,所以参加竞标大会绝对没有他的份。
正如普志高所说的那样,陈山明也是抱着打算亲近太子的想法,如果这次能够搭上太子爷的关系,那么以后的生意想不赚钱都难。
“陈爷,告诉你个准信,宝器阁那边只会放出45张,剩下的5张全在兄弟手上,这三万两是今天的价,明天是不是这个价钱兄弟可不敢保证。”普志高笑呵呵的说。
陈山明咬咬牙。
“好!三万就三万,下午银子就送到,可你一定要保证这请柬是真的”
“真的,一定是真的,不过一份请柬就一个人用,到时候还得麻烦您把您的身份告知,这些是要存档记录的。还有,陈爷,您在我这买请柬的事情可不能到外面乱说,否则就休怪兄弟我无情”
“虎爷放心,今这事是你帮了我陈某人的忙,他日我若富贵定当回报”
……
“太子,小的按照您的吩咐已经买出去17份了,小的手上还有三份”普志高规规矩矩的跪在李栋面前。
“这次你做得不错,一会到马永成那里领两千两,就算是爷赏你的”
“谢太子”
……
李栋虽不能说富甲天下,但是富甲一方却是有地,这还不到一个月呢,李栋在军营中间的银库已经扩建两回了,里面大概有一百万两上下,而且银子还在源源不断的运来。
李栋有钱了,底气就足了,他就开始对军营进行了重新改造。李栋打算用水泥把军营四周高高的拦起,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营墙高达5米,厚1.5米。四个角有执勤的堡垒。堡垒安装了玻璃,这样可以在堡垒里面清楚的看到堡垒外面,而且这种执勤完全不受天气影响。
军营内部,几乎所有的道路、操场全部铺上了水泥,营房正在逐一的扒掉重建,每个营房都安装上了大块的玻璃窗户采光。所有的军官们住在三层楼高的军官楼里,每个人单独一个房间,李栋的大帅楼紧挨着军官楼,也是三层,大大的阳台支出来,正对着大操场。
军营内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脚手架,同时开工的还有一条道路。
从军营厚厚的大铁门一直到京师的德胜门,李栋出资修了一条宽宽的大道,李栋后世那个城市就饱受交通拥挤之苦,那些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官僚们一面鼓励大家买车,一面开始限号,设置单行线。
这条道路完全是按照京师一百年的发展前景规划好的,道路全长10公里,道路宽达55米。这么一条道,预计将花费李栋两万两银子。可是李栋不在乎,他心想,这不就是一面镜子的钱吗?在道路还没有开工前,李栋就叫张永把道路两旁的地全买来了。这样以后李栋还可以靠着开发房地产赚点钱。
“下官张春,参见太子,没影响您睡觉吧”张春嬉皮笑脸的进来,装模作样的磕了一下。
“是你小子,今怎么有空来我这,我这可快睡了,有什么话快说”
“太子爷,您是贵人多忘事啊,您看我那二十多个老兵,你这可用了快大半年了,是不是还给小的?”
“这事啊,还不了喽?”
“为什么?”
“我用得挺好,他们都是真正见过生死的人,现在正给我的儿郎们当教头呢,还不了!”
“太子,咱当初可说好了是借啊”张春苦着脸说。
“没错,是借,可当初没说借多久啊”李栋耍这赖说。
张春看看李栋,眨眨眼睛,叹了一口气笑着说。
“也行,可太子爷您也不能就让下官一个人吃亏吧,送下官一箱香皂当交换吧?”
“你个大老爷们臭点就臭点呗,要香皂干嘛?”
“还不是我那婆娘要用吗,在说了您的那个香皂就不能卖得便宜点,就我这点俸禄根本不够买几块的。”
“呵呵,好,就冲上次你帮爷的那个事,今就当还你个人情,这香皂一会你走的时候带走一箱”李栋爽快的说。
“那下官就谢谢太子爷了,对了太子爷您怎么睡帐篷里?”
“没法子,你没看到这里正重建吗,所以我只好先在帐篷凑活几天了”
“要不您到下官的那里?”
“别了,没我的兵在外面守着我睡不着”
张春收起嬉笑的脸,郑重的给李栋磕了一下。
“那太子爷能不能让我的人守着门口,下官有重要事情的讲”
“你这是闹得哪一处啊?”
“太子爷请您相信,我张春绝对不会害您”张春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栋。
李栋看看张春,心想“看样子还真没说谎。”
“好吧,我就看在霸占你那二十几个老兵的份上,答应你一次,不过说好了,以后咱俩可互补相欠了”
李栋挥手示意大牛和李响在外面等。
李响和大牛出去的时候很是不满的看着张春。
只听见李响在外面高声喊。
“来人把这里团团围起来,让李宏亮把他的狗也都牵过来……”
张春也跟着出去,把自己带来的侍卫紧密的布置在帐篷的周围。然后很认真的四处查看了一圈。
李栋等得不耐烦了,大声的喊。
“张春有话快说,在不说我可睡了”
张春赶紧进了帐篷内,平缓了呼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太子爷下面的话只要传出去一星半点就要死很多人”
“我靠……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再说既然你要说的事情那么机密,你怎么不让我的人守卫,而反倒是让你的人离帐篷那么近?”
“太子爷恕罪,下官更相信自己带来的人”
“切,拉倒吧,要说保密我这里才是大明最保密的地方,你带来的那些人我看有好几个就不太靠谱”
“太子爷,这些人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亲丁家将,都是我张家的家生奴才,万万不会害我”
“好吧,你说行就行,说吧,什么事?”
张春像贼一样,再次四下打量着,然后很小心的说。
“太子爷,今天我来主要是替我们武将们来传一句话”
“什么话?”
“五军都督府今后为太子爷马首是瞻”
李栋一愣,摇摇头。
“什么意思?没听懂。”
“太子爷,今后您的话在五军都督府就是圣旨”张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李栋想想还是没想明白,心想“要不要把先生叫来,和这帮子古人说话太费劲了”
“说实话,我还是没听懂,你直说你到底什么意思,香皂不够我在给你加一箱”
张春一愣,马上笑道。
“臣明白,是臣等莽撞了”
“什么臣臣的,你要么直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别老拐弯抹角的,我听着累”李栋有点不高兴的说。
张春这下才明白原来李栋那根本没听懂,只好咬咬牙,硬着头皮说。
“太子,我们希望你做皇帝”
“我靠,你们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就是要你点人吗?怎么又扯到做皇帝上了?”
“太子爷,那臣就直说了吧,自成祖皇帝后我武将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我们在外面打生打死的保卫我大明的万里江山,可是下场呢?那些文官,怎么对我们,防贼一样?就是那些没卵子的阉货也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拉尿,我们不甘心那……”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说了半天,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太子爷,您像成祖皇帝,您好兵事,知道我们武将在外面不容易,至少你亲近我们武将”
“说得那么热闹,又是武将,又是五军都督府的,说了半天我就认识你一个人,再说了,你们一大帮大老爷们谁亲近你们了?熟归熟,你这么说我一样告你诽谤。”
张春实在搞不动李栋的态度。
“太子爷,您就不能给我们点希望”
“希望?什么希望,真搞不懂你们,大半夜的跑我这来要希望,不过我好像隐约听明白点,我不管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别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好过日子不就得了吗”
“太子爷,我们都是武将,打仗我们不怕,死了也就碗大个疤,可是我们不想那么窝囊的活着”
“不活着怎么整,难道都死去,挺大的人了,怎么越说越不着调呢?”
“那太子爷您能不能给我们一句话,您当了皇帝后,会怎么对我们武将?”
“我不想当皇帝”李栋平静的说。
“太子爷,这个皇帝你非当不可”张春依旧低着声说。
“狗屁,凭什么!”
“别人谁想当,我们就让他死!!”张春也来了脾气,咬着牙说。
“哎呀,今你来是不是想活活气死我?”李栋指着张春的鼻子问。
“臣不敢”
“别老跟我这臣臣的,我还不是皇帝呢”
“太子爷,我就想知道您当了皇帝后,会怎么对我们武将”
李栋低下头对看着张春说。
“看来今我不回答你的话,这觉我是睡不上了,好!我告诉你,我当了皇帝,我不管你文臣也好,武将也罢,你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多大能耐我就给你们多大的舞台,听明白了吗?”
张春跪在那里想了想,笑了。
“有太子爷这句话,我们就有盼头了”
“太子爷小的还有个私事想求您”张春媚笑着说。
“你没完了是吧?”李栋不耐烦的说。
“太子爷,下官有两个犬子,十分顽劣,你看能不能让他们来您这童子军受受教育?”
“这事,你趁早死了心,我这些孩子都是没爹没妈的孩子,这是规矩,要不你自己抹了脖子,在把他们送来吧”
“那还是算了吧,下官还想跟着太子爷升升官,发发财呢。您早点睡,下官就先走了”
说完张春带着他的人一阵风似的走了。李响他们跟着就进来了。
“大帅,刚才张春带来的亲丁家将中有一个人好像有点问题”李响低声的禀报着。
“有什么问题”李栋已经相当不耐烦了。
“大帅,我发现别人都是防备我们靠近,可他却在那里微闭着眼睛,好像要睡着了一样,恐怕他偷听了大帅和张春的谈话”
“偷听?有什么好偷听的,妈妈的,搞得我们好像干什么坏事似的,别说了,烦着呢,我要睡觉了”
“是,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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