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南城外有一处深宅大院,这里就是罗教总部所在,包二和梅严自从加入罗教之后,就住在那里,李福达对他们二人很是推崇,封他们为罗教左右护法使者,暂时还未给他们二人安排差事,只是让他们二人吃好喝好,同时李福达派了亲信属下观察他们两个人,看看他们是不是可以为他所用。
“包护法,您要的酒席送来了,您看是在院子里面吃,还是在屋里吃?”
“在屋里吃!”
几个教众拿着大大小小的食盒进了包二的房间,把里面的菜一个一个的放在桌上,然后躬身竖立在旁。
包二挥挥手“我和梅护法要小酌几杯,你们下去吧。”
那几个教众抬头看了看梅严,脸上露出**的笑容,心想“原来包护法好这口啊。”
包二一拍桌子“看什么看?在看把你们脑子打出来,滚!”
那几个教众慌忙低下头,躬身退了出去。
包二走到门口“你们下去休息吧,我喝酒的时候不希望别人打搅!”
“包护法,教主让我们伺候好你们二位,我们静静的站在这里,定然不会扰了您的雅兴!”
包二皱了一下眉头“那就站得远一些,若是让我看到有人探头探脑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几个教众听了包二的话,身子一颤,脸色一白,快步向远处走去,前两天,有人趴门缝想偷看包二、梅严在干什么,刚把眼睛搭上,包二的拳头就破门而出,直接击中那个人的头部,那个人的脑袋顿时破碎,白的红的流淌了一地,当时这些人可都在场,现在他们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包二回了屋子,闭着眼睛仔细的听了听,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梅严说
“你在去探探!”
梅严没好气的看了包二一眼“包哥哥,每次吃饭的时候你都派我出去探查,一个人把好吃的都吃了,你怎么不去?”
包二嘿嘿一笑“我练得是铁布衫之类的硬功夫,这轻身的功夫自然是你要好一些,要不怎么每次都劳烦梅老弟”
“切!”梅严一边撇撇嘴一边脱了外衫,露出里面的夜行衣。他走到窗户边上,打开窗户,冲着包二一笑,然后带上面具,他脚尖一点窗沿,好似狸猫一般,嗖的一下从窗户出去了。
包二鲁起袖子,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送了下去,很舒服的哈了一口气,看看满桌的酒菜,把所有的肉菜倒动到自己面前,所有的素菜放到对面,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开吃。。。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先是窗户轻动,然后屋内烛光一闪,一个黑影就坐到了包二的对面。
“又是这样,素菜都留下了,荤菜一个没剩”
“哈哈哈,要不在让他们上一桌?”
“哼!在上一桌也是便宜了你!”
“呵呵。。。没办法呀,我肚子里面的馋虫只吃肉,不吃素。。。”
“哼!”梅严慢慢的穿上了外衫,拿起一个馒头,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包二起身给梅严倒了一杯酒“进入那个地方了吗?”
梅严摇摇头“警戒太严,根本进去不。”
包二皱了皱眉头“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奶奶的,比李福达住的地方守备还严?”
“今天有两个守卫在那里面闲聊,我听着好像是关押着什么人”
“不管那么多了,先把这几天探查的情形告诉太子爷!”
第二天
“教主,我和我兄弟呆着烦闷,想要进城耍一耍,跟您告个假”
“包护法客气,这点小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不必请示,对了,本座正好有件事情需要劳烦两位护法”李福达笑咪咪的说
“教主请吩咐!”
“有两个武林高手一直与我教为敌,希望。。。”
“哈哈哈,教主希望他们什么时候死?”
“今天!不过。。。”
“教主有什么顾虑?”
“那二人可是朝廷的捕快,不知道包护法敢不敢。。。”
“哈哈哈,吃了教主这么多顿饭菜,今天就用这两个人的脑袋酬谢教主的盛情款待。”
“好,那本座马上安排人领两位护法去”
“请教主静候佳音!”
“包哥哥,刚才那两个捕快根本不是什么高手”梅严低声的对包二说
“我知道,看那两个人脚步虚浮,一看就不是练武之人。”
“那你还。。。”
“你敢不敢和我打赌,现在咱们两个回去,那两个捕快的脑袋一定被人砍了下来,人头现在估计已经在李福达手上了。”
“你的意思是,这是李福达故意安排好的,他还是不相信咱们,他是在试探咱们?”
“呵呵,杀了朝廷的人做要挟,好让咱们今后为他卖命?投名状罢了。”
“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太子爷那里?”
“还是说吧,我觉得那个太子爷不简单,万一罗教里面还有太子爷别的眼线,恐怕将来会有是非”
包二和梅严是从天津的西城门进入的,没走多远,迎面过来一个男子,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低声说“天海楼,甲字三号包间”,还没等包二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他就消失在人群中。
“包哥哥,咱后面有不少的尾巴”梅严小声的提醒着
包二微微一笑,一进城门他就发现了,那些人的穿着行脚商人的服饰,可是他们手上关节粗大,脸色黝黑,一看就是经常干苦力出身,而且自从看到包二开始,他们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们两个人。
包二忽然提高而来嗓门“我饿了,找吃的去!”说着指着不远处一个招牌“天海楼,不错的名字,就他家吧”
包二刚一进天海楼就有知客迎过来“两位客官,楼上请”
“有包间吗?要雅静一点的。”
知客顿时露出为难的表情“客官您多海涵,刚才忽然来了好几拨客人,把所有的包间都订下了”
“一间都没有?”
“客官抱歉,真是。。。”
这时一个人嘟嘟囔囔的下楼“妈的,说好这个时辰到天海楼吃饭,怎么还不来?小二,我订的包间不要了”说完也不理会别人,快步出了天海楼。
“客官正好,两位请上楼,甲字三号包间,自然有人招待二位!”
包二和梅严上了楼。天海楼外面忽然进来好几个人,吵吵嚷嚷的也上了楼。
进了包间之后,包二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破包间,怎么连个门都没有?”
跟着包二的那些人,选了一个正对着甲字三号包间大门的桌子坐下,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包间里面所有的情形。
一个店小二摸样的人拿着茶壶进了包间,先给包二和梅严各倒上一杯茶。
他高声问“两位客官吃点什么?”然后压低了声音“地振高冈,一脉溪山千古秀”
包二也高声说“你们这里有什么拿手的?”梅严在旁边低声说“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我们这里好吃的可不少,不知道二位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包二高声说“我们喜欢吃肉,比方说红烧肘子,梅菜扣肉。。。”梅严低声说“你告诉太子爷他们那里新到了一批军械,还有。。。”
“客官抱歉得很,我们这里只卖海鲜,没有您说的那些”
“没有肉?!你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走走走!上街上买驴肉火烧吃!”说着包二、梅严起身下楼了。
那个店小二冲着包二、梅严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呸,没钱就说没钱!”
跟着包二的那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赶紧跟着下楼了,一出天海楼,果然看见包二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一大包的驴肉火烧,正呼呼的吹着气,想把火烧吹凉。
“那两个捕快是你们随便找的吗?”李福达问他的属下
“启禀教主,是!那两个捕快正在巡街,小的告诉他们在城外发现一个商人倒闭在路边,他身上有很多的银两,那两个捕快贪财。。。”
“包二、梅严杀那两个捕快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启禀教主,小的就在不远处!”
“他们动手的时候犹豫了吗?”
那个教众摇摇头“干净利落,一人一个”
李福达满意的点点头“他们回来了吗?”
“回来了,买了一堆驴肉火烧,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吃呢”
“他们在城里都干了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启禀教主,没有什么特别的,本来他们还进了一家饭馆,想要吃肉,结果。。。呵呵,那家是个海鲜酒家,不卖肉。所以他就买了一堆驴肉火烧。。。”
“呵呵。。。这包二还真是。。。居然有人有这样的嗜好。。。”李福达微笑的轻捋胡须
“带他们来见我,把其他人也都叫来,本座要安排大事!”
“是,教主!”
“大帅,包二他们传回来的消息说:那个李福达确实有造反的心思,他们在庄园里养了三四百的军士,每日都是好吃好喝的养着,时不时还送来几个姑娘供那些人淫乐,只是不让那些人出庄园,不过最近他们白天却在演练军阵搏杀的技艺。。。”
“包二还说:他们最近来了一批军械,看样子做工精良,像是军中制式。。。”
“包二还说:在庄园里有一处秘密之所,守备森严,他们正在加紧探查。。。”
“包二还说:为了取信李福达,他们杀了两个捕快。。。”
李栋皱着眉头仔细的听着李响的汇报。
“把那两个捕快的家属找出来,过了这一阵,安排一下,和瓦窑口堡的家属同例”
“是,大帅!”
“那个李福达的情报搜集的怎么样了?”
“大帅,我们调取了锦衣卫的卷宗,这个人因为是罗教的教主,所以关于他的情报还是比较详细的,李福达,山西代州人,有个举人身份,可是后来屡试不中,后为山西徐总兵的师爷,随徐总兵征战边关,徐总兵对他的评价是,此人颇知战阵兵法,后来不知道为何离开总兵府入了罗教,深的罗家当时的教主罗梦鸿器重,最后当上了这个罗教的教主。。。”
李栋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这李福达手下虽然有近万教众,可是能用的也就是那三四百的军士,他凭着这些人就想造反?”
“大帅,关于这点,属下也没想明白,不过,大帅,这么点人咱们直接派兵剿了他们就是,为什么还要废这么大的周章?”
“哎。。。我又何尝不想呢?只是我初到天津,如果一来,我就毫无因由的剿灭当地的教派组织,恐怕朝廷里面又要有人弹劾我”
李响嘿嘿一笑“大帅,您还怕这个?”
李栋无奈的摇摇头“以前是不怕的,但是为了天津新城我不得不顾及一下,我收到消息,对于天津特别行政区,朝廷上下早有非议,如果这个时候在出了什么民乱,我就怕。。。所以我们只能人赃俱获,有了确凿的证据在动手。”
听了李栋的话,李响在心中也叹了一口气。
“那李福达一定还有什么持平咱们不知道,希望包二能快点查出来”李栋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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