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听到二大告诉的这一消息和大妈一起从Z市赶回来了.
他一见到我爸眼圈就红了哽咽着说;
“老四你知不知道?你哥一宿没睡觉?”
爸一把拉住大大的手眼泪欲夺眶而出同样哽咽着一句;
“哥……”
就再也没说出话来一向不甘示弱的我爸在大大面前露了软儿……
曾经多少次姑姑大爷们聚在一起为了阻止我爸外遇而费尽口舌绞尽脑汁然而我爸却根本听不进去劝而没有结果最后他们生气地劝我爸好自为之不再管他了而今他们又伸出亲情之手不计前嫌.
我爸是一个智慧又自负的人他一向愿意分析案情的.
何况这是她的死,我爸给大大分析案情说;
“哥我觉得不可能是情杀她又不是个大姑娘谁会在乎她和我怎样?不过哥最近她和一个阳杨人做买卖接触特频繁又不让我在晚上八点到早晨六点之间到她那里去也许她真的和别人……”
其实我妈最不愿听我爸老说她是不是个大姑娘之类的话要是在过去我妈的砢碜话早就递上去了可是面对我大大又在这样子的情形下我妈什么也没说.
我爸一直不愿相信这一事实也不愿承认这一事实但现在为了找出凶手他不得不对大大说这个他最不愿面对而别人早传得沸沸扬扬的事.
“要不要我反应一下?你说呢哥?”
大大急忙阻止爸
“老四你不要太主动靠前了别让人家警察以为你干扰人家视线呢!毕竟你和她过从甚密也是嫌疑犯之一.”
我大伯是一个特爱看书的人他最爱看的书是武侠书在生活中他是一个十足的好好先生,是一个和平大使,我没有想到过他的政治敏感度会是那么高所以对他的话我没太在意.
我爸当时接受了我大大的建议那天晚上他没去公安局。
我爸当这个职业中专的校长很累,上面没给拨那么多的钱,所有的资金和项目都是他上跑下跑给办下来的,因为有时很难也很累,他不止一次的表示过有退居二线的想法,在王兰来了杨山后,我爸又一次说出这样的想法,我全力同意我爸退到二线,我觉得我爸和王兰的关系也使他不能服众,我爸又一次打过申请后,报告终于被批了下来,其实我爸也等于是提前退休了。
如今,他没事情做,依他的性格,他会在厂里待得住吗?他次日还是去了杨山公安分局里他真是和我们一样把自己当成了公安的一员似的他的政治嗅觉太差劲了真不知他怎么当的优秀校长.
休息了两天星期一我们又上班了.
我们厂子离杨山分局很近 我们杨山这个地方也许是因为地方不算大吧?社会治安很不错的很少有命案发生如今发生了这样一件残忍的命案这个被害人又和杨山曾经叱咤风云的陈志超过从甚密普通人总是对**之事特别感兴趣吧?
好奇的看热闹的人就更是特别多那几天的话题中心也是这件案子.
在化验室里我从来没透露过我爸外遇的点滴却一下子这样子暴露在他们众人面前我很奇怪在我们室友面前我并没有难为情大家都在猜想着是谁会杀了她呢?
D君说;
“陈风其实她对谁的伤害也没有对你们家的伤害大她被杀了你都没有去恨她哪里还有比你们家更善良的人家呢?不过听人说这个女人挺乱的好象跟的人不止你爸一个.”
D君的家在分局附近和分局的人很是相熟她说的话有可能是局里哪个办案的人的口风吧?
不好再去细问也许D君已经是暗示我什么了.
许多人说王兰生活作风不太严谨的时候我常常会想她就是一个吃那碗饭的人本性也该如此吧?可是我爸是干什么的?无论怎样她总会在我爸的掌控之中吧?
结合我爸的话现在想来也许她真的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怎么就结了怨的也不一定.
要不是一个女人独自在家为什么晚上九点多钟还会给人开门呢?
因为公安局的结论是;歹徒并不是破门破窗而入的那就是说他有可能和王兰是认识的.
我爸中午没回来晚上回来得也挺晚他把自己的工作地点转到了杨山分局.
我们急忙凑上前去听他讲讲最新侦破动态.
对公检法的人,我爸一向是不屑的,可这次我爸少有的用赞许的口吻说;
“公安局里的人真有有才能的我觉得他们分析的挺有道理的看来案子快要破了.当然人家没跟我说太多可我觉得他们心里似乎已经有谱了.这么说吧摊上这样的命案进了局里谁不害怕?那气氛不要说凶手就是没犯罪的人也不得劲觉得脑袋挺大的.”
“赶紧破案得了要不是我都觉得压力太大了快承受不住了.”
妈妈说.
我心里又何尝不是呢?今天上班进厂门时我低着头这两天以来我从开始的不得劲转成了很重的压力感甚至觉得透不过气来.一个我平时并不搭言的工友跟我说;
“陈风抬起头来你爸的事和你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那样抬不起头.”
我心里当时都滋生出一丝丝的感动.
爸不在家谁一敲门尽管勤进去开我却总是觉得心惊肉跳的晚上天一擦黑根本不敢在后屋单独呆着甚至不敢起夜那种心悸的感觉真的很难形容我妈也是.
“快了快了快有眉目了.”
我爸喃喃自语.
隔日早晨爸又要去公安局.
我妈说;
“哥不是不让你老去公安局吗?”
我爸说;
“局里的人说了案子没破每天八点多钟你就来吧.也帮着我们一起分析分析.”
我们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也许我们真的是政治嗅觉太差劲了.
真没有想到人家阳杨公安局的人早已经把我爸给盯上了……
早晨上班听同室的好友D君说王兰的母亲在公安局门前以头撞墙,悲难自抑我这心里就又不是滋味.
人啊为了自己为了家人真的应该按法律道德所允许的轨道一言一行本本分分地生活才是人生的真谛王兰的死给她的家人又带来多少痛苦?
据说她妈和她姊妹一再地劝阻她可她置若罔闻一意孤行依旧我行我素家人都拿她没办法.而如今她突然一惨死留给她家人的是无尽的悲痛.
她的死使我周围的人很自然地知道了我爸的事,我去车间取样化验我们厂里的人见了我有的脸上也写满了问号.
我也没有一句解释,生活中并不是事事都需要解释的。
可是因为我和他们一向来往的不密切他们也都不好意思直接问我什么.
我也没有一丝尴尬,不是脸皮厚,而是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只有我们化验室里的几个人会和我议论几句让我宽宽心.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这样凶残的杀了她?再说她再怎么着也不至于下此毒手啊!”
我和好友迂迂道道的重复着这个说过了千百遍的问题好象是自言自语.
“那也说不准陈风也许她就惹火了人家让人家不得过了人家也许就恨她不行了也没准儿反正这世界上的事有因就有果她对你们家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呀!她死了对于你们家来说也真的是一件好事陈风你真的不必太上心.”
好友安慰我.
上了班百事无心回到家里也无心于事.
家里有两个温文儒雅的刑警正在询问我妈我们家直系亲属的职业职务过去我们家也有几个亲戚的地位职务曾经是我们的骄傲,可现在在这种情势下被动地对公安局的人说,我心里就不得劲。
爸这一外遇她这一惨死我们家两面的亲戚都上了公安局的笔录这人真是丢大发了.
我们都没那样的狠心和恨劲人家亲戚朋友尽了劝说之谊不被理睬后人家就远离了谁咸吃那个萝卜淡操那个心?可我心里也明白一点这也是一种法律程序警察必须把工作做到最细.
我爸没回来吃晚饭我们没有太在意.可是过了八点多钟以后还没回来我们心里就有点着急
忐忑不安的.
我妈往杨山分局打电话问;
“老陈在吗?”
人家挺不耐烦地说;
“在.”
妈放下电话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不对外人称呼我爸以前的官职她本以拗口我爸退居了二线后我们让我妈以后就称呼我爸为老陈我妈好长时间才接受这个称呼可还没有完全适应.
人家态度的冷淡更让她接受不了毕竟她从没被人这样冷淡过.
过去我妈无论是和我爸一起或者不是一起出去遇上哪个阶层的人都是嫂子长嫂子短的亲热地叫着我妈已经被那种气氛包围惯了她一时之间承受不了这样的冷淡她没有想到我们家现在所处的位置我们也没过多地想.
我和勤进劝说着妈妈安慰着妈妈心里也很不得劲.
十点多钟以后我爸还没回来我们所有的大人心里就很不安虽然彼此之间都没有说出来但能彼此感觉得到.
我妈不敢一个人在他们那屋睡来到东屋挤在我身边但我们谁也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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