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我爸在阳杨公安局里的另一个朋友给我们家打来电话;
“四嫂凶手已经查出来了我四哥没事你放心吧!”
我妈一边接电话一边大声地回应着冲着我直点头;
“我知道了兄弟凶手已经查出来了不关你四哥的事他很快会回家来的.谢谢你兄弟.”
我们也在某种程度上理解他理解他作为一个警察这些天以来一直所保持的沉默.
为什么一直走得那么热络在这多事之秋我妈没有给人家打电话就是怕为难人家给人添难.
我们全家人热烈地拥抱在一起.
我们赶紧把这一消息奔走相告我们陈家的人在第一时间里都知道了这一消息我大大他们说;
“本来也不是老四做的.不过要是一直不破案的话老四可得有个罪遭了这下子好了苍天有眼啊!”
不一会儿同室好友也给我打电话证实了这一消息她说公安局在她店里买鞭炮要庆祝侦破了这起命案呢!我顺嘴问道;
“那凶手是谁呢?”
“是那个女的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夫之一.具体为了什么不知道.”
“管他是谁呢反正不是我爸.”
第二天上午凶手已经在杨山游街示众完毕我爸一个人悄悄地从阳杨回来了.
我们陈家的人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都来了我们家,嘘寒问暖的给我爸压惊仿佛我爸是一个凯旋的英雄其实主要是被冤枉后差点置于死地而后生之后的那一份难言的喜悦吧?
只有勤进一个人在东屋的炕梢躺着那份惊喜那份百感交集从昨天晚上过后就开始从他的身上褪去了我悄悄地推了推他示意他也去给我爸压压惊安慰安慰被勤进一甩手坚决地拒绝了他扭着头转向了另一边.
也许从本意上来说我爸只想保持沉默可是面对这么多真正关心他的家人他也必须要有个交待也许是我爸的兴奋点也没过吧?本来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可是我爸也像是受了牵连似的很无辜地说着
“把我和一大帮的社会上的无业人员关在一起那个罪犯也在其中谁会想到是他做的呢?他后来被先放出去了怎么又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他身上咱也不知道那时候他们就认定了是我做的.”
我爸简单诉说着在里面遭受的折磨身体上的折磨几乎没有只是一个警察在问急了眼时说我爸不老实交待上去就给了我爸一个耳光我爸也还没有承认只是说;
“如果你们想要靠打人拿到证据那你们就不用打了我就承认是我做的.”
另一个警察阻止了这个警察的行为提醒他说;
“你别打他他是市局前X局长的小舅子.”
于是暴力马上就停止了.
我爸的这句话使我们陈家人的心里或多或少地都有一种满足感我小姑夫虽然已经退休在家可是他的名气在局里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这也变相的让我们这些天受挫败的心多多少少地得到了一丝慰藉……
后来外面传来了风声;
说是我爸被测谎仪冤枉了因为我爸对有些事情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测谎仪就测出了我爸撒谎再加上我爸和她之间最近的关系紧张所以公安局的人就认定是我爸做的于是才把我们全家都传了去. 我们家这几个人对于在公安局里的那一幕都是三缄其口再也很少提及所以我爸在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情形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也懒得让我爸再去回忆它.
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宁愿大风刮走这一切的一切.
有些人还建议我们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权,控告刑警队对我们的二天关押,我们却一点心气也没有,已经够没有面子的了,哪里还会去讨那个没趣呢?谁让我爸和王兰有瓜葛呢?
几天后,阳杨公安局副局长给我们家打来了致歉电话,还给我妈戴了一堆高帽子说是人家也是为了早日缉拿到凶手所以在办案的过程中有些行为可能不太得当希望我们给予理解.
还没等人家公事公办把抱歉的话说完呢,我妈就天真的说;
“兄弟你在杨山工作时我们没正面接触过,可是对你的为人倒是听说了不少,说你的为人挺正气的不用说太多了,也不就怨咱自己吗?谁让咱认识她呢?”
我妈不该揽责任的时候又把责任揽自己身上了,全然忘了在局里所受的精神折磨和无尽的委屈,别说受到了惊吓,就是没受到惊吓都要给他们点适当的压力,我心底里都有点这样想,毕竟我妈和勤进遭受了精神上的重创,可是我妈就在淡然谈笑之间给人家解除了压力,好象一切还会和从前一样似的,可是却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了……
也别说,我妈就是和人家纠缠又有什么用呢?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一切生活又重新继续下去了.
看到我爸有时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不振作,有一天早晨,我把杜牧的那道诗写给我爸;然后装作很无意的样子继续烧火,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知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我爸他当时看我的表情,特无助,竟然像是一个孩子,喃喃地问我说;
“小风,你说是这样啊,嗯?你爸也还是可以卷土重来的吗?”
我说;
“那当然了,爸,一个人犯了错不要紧,最主要的是能改错呀!何况爸你当初不就是白手起家的嘛!”
当初办这个厂子的时候因为她的存在无声无息的这时我们家有的人就给我们出了个主意说是厂子要正式开业放点鞭炮爆竹之类的去去晦气.
我去厂子里帮着擦擦玻璃收拾收拾卫生.
有一下子一抬眼看到一个女的骑着摩托车来到院子里我一时的错觉以为是她呢转身才清醒……
我爸他喜欢文字性的东西,有时也会有感而发,曾经我就看到过我爸写过一份对王兰之死的总结,
‘七年心血白费力,落得名利已失尽,本欲挽脱烟花中,自食其力度人生。明知此程有坎坷,尝试人生新突口,遗憾善心遭人负,受连险上断头台。回首惊出一身汗,若你还是男儿汉,而今迈步从头越。’
他写的这些话,我妈当然没看到,我也不可能让我妈看到的。你说王兰事件对他的影响大不大呢?他自己竟然说是七年了,你说我妈能不恨吗?我都恨他。
可是毕竟这一切都象是一场恶梦一样过去了……
我也在我爸办公桌的抽屉里看过那个刑警说过的,所谓我爸写的有关《伤害》的诗,其实只是一句话;
“如果你伤害了你最亲最近的人,也许有一天最终也会给你自己造成反伤害。”
我一看就知道这真的是那些刑警的自以为是和误会,这句话明显是我爸写给我妈的,也许这也是我爸一个人静下来时的默默忏悔吧?他后悔伤害了我妈,而我妈的做法肯定反过来也伤害了他吧?
开业那天我们家在杨山宾馆摆了几桌.
一部分人先去了饭店
我大舅在我们家坐着勤进和他搭讪着;
“大舅你业余时间打麻将或者是打扑克玩吗?”
“我从来不玩那些东西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张口闭口的玩玩的真是不务正业的家伙我觉得那些人就是二流子.”
性格的大舅直抒着他的想法他一辈子耿直只是顾家爱老婆孩子.
许多人不理解我大舅的本分我大舅也不能理解别人的花哨爱好……
我爸学校的人也来了一桌他们上的礼钱现在的候校长交给我爸时我爸拒收;
“候校长大家伙来给我捧场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这钱给大家伙退回去吧!”
谁知几天后我爸得知他没有收的礼钱候校长并没有给大伙退回去我爸回来说;怎么还有这样办事的人呢?
我妈说;
别说是教师队伍就是普通人也不能办出这样的事呀?你呀也是办事太草率该收就收下呗要是退就分别退给人家得了这下子办的什么事不清不浑的真是说不清楚了.
我爸说;
这么多年我们学校的人不清楚我的性格吗?我啥时候贪过便宜?伸手就想贪?
勤进更加地少言寡语.他对我说;
“小风等天暖和了咱们就回家去吧咱自己过.”
我没理由拒绝.
可是一场风暴正在趁势酝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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