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长了也越来越暖和了为了锻炼身体一向懒得动的我,晚上也出去了.
只要不下雨小锦和我都会带着贝贝出去溜达我们有时锁门有时不锁这要视我爸去她家的情况而定.
有一天我看到一篇文章说是天下的父母对孩子的爱大致分两种;一种是把全部的爱都投入到了孩子身上根本没有自我;另一种是给孩子一部分爱还留一部分爱自己过好他自己的生活.
又举了若干个例子.
忽然间明白这话不无道理.我自己属于第一种父母我爸属于第二种父母我以我自己的标准要求我爸当然就会不开心了对我爸来说也真有点勉为其难.
我们家附近有一个妇人从表面上看属于老实巴交型的吧?丈夫离世不到三个月她就改嫁了头些日子第二任离开了她又回到了家里可是前不久听说她又招上门一个老头我真就和常人一样不太理解她有好几个女儿按说也应该是孝顺的可是她连续不断的找.
想来想去我觉得她可能是为了金钱吧?毕竟她应该没有退休金的她一个女人都这样那撇开我爸的身份不说做为一个男人也许我爸想要找一个人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吧?对她的不解反过来倒使我明白了我爸.
现在我们对爸也有了更多的尊重和理解.
每天我爸晚上在家如果没去她那里其实是;即使刚从她那里回来我爸也会关上他那屋的门一会儿想起了这事一会儿又想起了那事不时的给她打电话发信息.
她也不时地会有电话来可总也没有我爸主动打给她的多.
有一天我爸借口给贝贝吹口琴竟然就让电话摞在一旁吹给她听呢!
从妈妈走后我爸的睡眠质量就很差常常是开着电视睡觉醒来了还是看电视只要他在家电视就总是开着的有时候也间接影响着我们这屋人.
小锦的睡眠本来就浅又经历这么多我爸那屋开电视的声音又那么大当然影响着小锦的睡眠质量.可是没办法关了电视我爸更是难以成眠辗转反侧.
有一天我们出去溜达回来一壶水开的只剩下了半壶.
我心里有点怨怪我爸只想着打电话发信息魂不守舍从而导致忘了烧水的事.我说;
“唉呀爸你都干什么了?水都开了这么半天了你也没听见鸣笛声吗?”
我爸说;
“真就没听见嘛我也真是给忘了.”
“唉!还得重烧这壶算是废了.”
“怎么就不能喝呢?”
“小锦说了久沸的水千万不能喝喝了对身体不好!”
我爸忽然有点不高兴了
“没听说你们这样的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的做菜不能放味精做饭不能放面碱炉子上烧的水不能喝了铝制品也不好了过去的人不都用吗?有些东西得注意可是别过份迂道了不是吗小风?”
我也无可奈何;
“爸那还不是因为小锦有病闹的吗?”
我爸没再说什么返身回了西屋看电视去了.
后来的某一天当我烧的水开了,电水壶也没声响最后也只剩下半壶时我才知道错怪了我爸.
什么事情就怕养成了习惯现在贝贝一吃完饭就着急出去.
杨山很小我们西边也没有个正儿八经的游乐场只在一个超市的外面因为不是主道自然形成了一个大家伙锻炼的地方我称之为游乐场.
此时许多人在超市前排着整齐的队伍正在做健身操.
李花骑着车子从我们身旁经过
“小美女长得真漂亮!”
算是和我们打了招呼.
我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多了一些想法.
也真的是怪到家了还有骑着车子出来锻炼的人!
贝贝要去超市.
我们从超市里出来我第一时间就看见勤进在超市斜对面的楼下站着他就有这个看热闹的习惯.李花也正站在他的旁边往我们这边看着不时的和勤进搭着话.
我们进超市的这一会儿功夫她就发现了勤进.
女人的敏感一上来像我这样大大咧咧的人身上某些沉睡的东西也会苏醒.
只要留心在人群里我竟然一眼就能找得到勤进.
我顿时觉得心里不爽彼此的感情还真挺近的!如果勤进不说他们跳舞的事情对于他们之间这样的情形我丝毫不会在意.
怎么的男女同事间还不能讲话不能打交道了吗?这我是知道的.
我狠狠地望了他们一眼转身就往家里回.
小锦说;
“姐咱少看一会儿吧!”
“看啥呀我看见你姐夫和李花在一起说话就生气.”
“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看着?你眼神也好使了.”
我好点把这种不快压抑下去.
我强迫自己要大气些没抓住勤进问个究竟.
三天后的晚上我和小锦带着贝贝往游乐场走去,小锦和一个熟人在后面搭话我带着小贝自顾自的往前走
忽然间就看见了勤进和李花正站在我们前面不远的路边说话,勤进的双手环抱在胸前,李花背对着我们正比比划划的。我心里刹时不太爽,可我还是和她打了声招呼;
“今天你挺早的呀!”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好象是点了点头,随即就回转过头继续和勤进开讲。
我马上气不打一处来,讲讲讲,有什么好讲的?整天在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说的话还少吗?八小时以外下了班在这街头的一隅竟然这么磨叨,再说看见了我竟然把我当成了空气.
真有意思,你以为昨天晚上我还成心愿意跟你说那么多话吗?还不是因为我们强强也从高三走过来,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怎么一点也不理解别人的心情?
我知道事情的一切源头都是因了勤进和她的共舞.
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可是自从知道勤进和她共舞过几回,看见她我就特不淡定,后来想开了,觉得既然我自己也知道勤进是怎样的人,那为什么要有意无意识之间和她别着一股劲呢?
于是我和她说话,不再回避。
可是今天,看见她和勤进站在一起,旁若无我似的说话,我还是沉不住气了,我知道我的脸上肯定也很不好看,我不是一个会伪饰自己的人,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尤是如此.
我想化解我心中此时的不快,可是我化解不掉,我如鲠在喉,勉强地瞅着游乐场南端那一群跳交际舞的人,忽然间觉得他们是那么恶心,那么的可恶。
我又狠狠地瞅了勤进一眼,看见他还是双手抱臂,站在那里,倾听着李花的讲,因为李花的肢体语言很丰富,她的动作提示着我她的语言。
心里对他们的气愤加重,包括对勤进的气愤更重。我在心里估摸着时间怎么也过去了十多分钟,我心想李花你也够不讲究的了,你有什么事情要和勤进单独聊而要撇开我?
其实在过去我也无所谓,可是自从勤进告诉我他和李花跳过舞以后,这件事就深深地扎根在我的脑海中了,怎么拔不去了……
我真的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瀟洒,一点也不自信,我知道我告诉自己的淡定无非是和她淡淡的打招呼,我最见不得他俩单独在一起,特别是在八小时以外。我正百无聊赖之际,大嫂走过来很自然地问我道;
“勤进呢?我怎么没看见呢?”
要是别的事,也许在过去,我肯定会给搪塞过去,可是今天,我没有那个智商,我气极败坏地说;
“那不是在那里说话吗?”
随后我也不管嫂子怎么看我,急忙招呼小锦要带小贝离开。刚赶上来的小锦一头雾水,但还是看出了我的不悦,她说;
“姐,要不,咱看完这支曲子就走?”
我断然拒绝道,
“有什么好看的?乌烟瘴气的地方,我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看。”
我话音未落,一个人从后面挤了上来,
“小美女,好不好玩?昨天玩得挺尽兴的吧?”
听得出是李花的声音,我没有看她,更没有看她的眼睛,我有个习惯,对谁不喜欢或者不得不违心的说话时我最不能看对方的眼睛,但我也不想让她太难堪,于是我勉强地说了一个事实;
“贝贝今天下午没睡觉,今晚要早些回去,好早点睡觉。”
我牵着贝贝的手转身就走,没有看她一眼。
小锦从后面追了上来,
“姐,你怎么了,怎么人家和你说话也不回那么让人下不来台。”
“觉得下不来台就注点意,我这样一个热情周到的人忽然间就不高兴了脸色就难看了肯定就是有原因的为什么?她就应该仔细回想一下知道我不喜欢她这样缠着别人,那她就应该检省一下自己的言行。”
“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人一种处事方式,人家也没觉着她和我姐夫说话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她伤害我了。一天八小时在班上,有什么话还讲不够?还要有特别的话要放到下班来说?再说见到我竟然没理会,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看见人家老婆来了还要谈?我怎么就不能和别人家的男人在哪个地方私密地聊?有什么好聊的?把自己当成家里人了呀?”
“姐,你真是没事惹气生,我告诉过你多少回了,我姐夫他压根就不是那样的人,人家也不是就对我姐夫有意思,是同事,讲个话怎么了?”
“伤我底线了,你看那些个跳舞的,能有一半就是来寻找什么情况的,哪里正儿八经的是为了锻炼身体?跳着跳着就跳到一起去了,有什么好的?音乐最让人迷醉,跳着跳着就彼此都不知道姓什么了,咱家怎么样?还不就是让爸给跳散了?前车之签,我刻骨铭心。”
“姐,你真不值得,打击面那么大,什么最重要?我告诉你是身体。当我一去医院复查的时候,我就想,什么什么都是不值得的,只有健康最重要,如果我能早知道这些,我和他就能早离,也许我还不能得病呢!再说我姐夫的性格和爸一样吗?他不是那样随便的人。你呀,太在乎我姐夫了,其实就是不在乎你自己。”
“我知道你姐夫是什么样的人,否则我不会原谅他跳舞。可是我看见他俩在一起讲话,我就是心里不爽,如果他俩没跳过舞,我决不会这样。我就是不喜欢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没事时在大街上闲聊。同事之间遇上了打个招呼就完了呗!什么关系?怎么会如此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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