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谢谢,本宫没事!请把你的佩刀收好。”芳柔站稳后,巧妙的躲开了那个侍卫搀扶着自己的手,故意的说成是那个侍卫,利用了他的佩刀,救了自己的,这里虽然是宫外了,可毕竟还是皇家的地盘,已然人多嘴杂的;即便刚刚是那个侍卫是情急之下,为了拉住自己而用手搀扶了自己;按照规矩那也是大不敬之罪,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很有可能会为此而引得砍掉双手的下场。
明明是人家为了救自己才出手的,自己又怎么好意思连累人家受到伤害呢?想及此,芳柔不免在心里暗暗的叹息:‘唉!这就是身处皇家的悲哀,连接触了什么人,都要受到严格的管制,实在是太可悲了!’
“那,娘娘自己小心了,属下这就收回佩刀了!”那个侍卫的反应也快,芳柔那么一说,他自然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继而在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时,巧妙地动了动自己身上的佩刀;好在天色已晚,月色也被茂密的树叶遮去了大半的光亮,估计身后的另一个侍卫也应该没有看清楚。
而春兰是自己人,自然不必担心的;只是,当芳柔点了点头示意那个侍卫自己没事儿,他可以退回原处了的时候;那个侍卫竟然趁人不备的,麻利的在自己的手里硬塞了一样东西。
芳柔心中一惊,随即抬眼看了一下那个侍卫,却不想他已经迅速的退回了他原先站着的位置了;芳柔顿感不太对劲儿,只是此刻自己又不能低头去看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凭感觉觉得那好像是个小瓶子一般的物件,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散发了阵阵的凉意,令人顿觉舒适。
芳柔握紧了那样东西,将它紧紧地收藏在了自己的袖口中;继续往前走去,可是却由脚下传来了阵阵的疼痛;芳柔没有停下,心道:糟糕,定是刚刚自己不小心,扭伤了脚腕;不然脚跟不会这么疼的。
虽然心里感觉到了脚下的异样,但是芳柔并没有停下前行的步子,强忍着疼痛接着往前走;身侧的春兰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担忧的问道:“格格,您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扭到脚了?要不咱们就停在这里边等沁雪,边让侍卫去给您被顶软轿过来吧!”
“不用了,本宫没事儿。咱们还是……”芳柔的话尚未说完,就瞧见前面晃晃荡荡的,有一堆人马提了灯笼,朝着她们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娘娘,奴婢来晚了,让您等得不耐烦了吧!本来奴婢提了灯笼就出来的,结果刚好再出门的时候,碰到了万岁爷;所以耽误了些时间,不过万岁爷让奴婢叫了软轿来,说是太晚了,路不好走让他们抬您回去呢!”
沁雪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芳柔的面前,气喘吁吁的对她说着;然后就示意身后的奴才,将软轿放了下来,刚要扶着芳柔坐上去的;就听见春兰对她说道:“沁雪你慢着点儿,娘娘刚刚险些摔倒;大概是伤到脚了,我看着娘娘走路有些不太方便了呢!”
“啊!娘娘,您扭到脚了吗?快让奴婢看看!”沁雪听了春兰的话,连忙跪在地上,就打算验看芳柔的伤势。
“沁雪,还是等回了龙延殿再说吧!既然皇上好都回来了,咱们还是赶紧先回去好了,别让皇上等急了!”芳柔见沁雪着急的就要探视自己的伤势,便赶紧的制止了她;这大庭广众之下,如何让她能够这么悠然自得的将自己的玉脚探路在外呢?
沁雪听了芳柔的话,又抬起头看了看春兰,只见春栏对着她朝后面使了个眼色,沁雪便心领神会了;于是赶紧起身,搀扶了芳柔坐到了软轿上,匆匆的往龙延殿赶去。
等到芳柔赶回龙延殿的时候,玄烨已经离开了;李德全见芳柔回来了,便急忙的上前来,将玄烨回来后的情况和嘱咐,一一的告知了芳柔。
“娘娘,您可回来了,本来万岁爷是打算等您回来后,见见您再离开的!结果却因为昭阳殿的愉妃娘娘出了点儿状况,所以皇上说他先去昭阳殿看看;然后直接过思凰阁去议事,晚些时候才能回来龙延殿就寝。吩咐奴才伺候您用了晚膳之后,早点儿伺候您休息!”
李德全低着头的在芳柔的面前,蹀躞不休的叨叨着;芳柔坐在正厅的椅子里,好容易挨完了他的念叨,便点了点头,起身打算回寝殿去换身衣服,好出来用晚膳。
“好吧!李公公那就麻烦你去给本宫安排一下晚膳好了!”芳柔客气的对着李德全吩咐道,然后手上一用力,便撑着茶几儿站了起来;“哎呀!”芳柔忍不住的惊呼出声,然后就又跌坐在了椅子里。
李德全等人见了之后,面上一惊,急忙冲了过去,急切的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公公,快宣太医,娘娘再回来的路上,似乎是扭伤了脚;这会儿只怕是那脚用不了力,才引得娘娘吃痛惊叫的!”不等芳柔说话的,沁雪便意识到了的,对着李公公着急的说道。
“啊!怎么会这样?快来人呀!赶紧去宣个太医来!”李德全听了沁雪的话后,急忙的吩咐着身后的小太监。
然后他自己也跪在了芳柔的面前,满脸懊恼的说道:“娘娘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不该只派了那么点儿人跟着您的;现在让您受了伤,奴才死罪呀!”
“李公公,这事儿不怪您的;是本宫自己不小心弄伤了自己,与你没关系的;不要自责了,你们都快起来吧!”芳柔感觉到自己脚上不那么疼了,便赶紧的劝慰着李德全的说道。
不多时,那个小太监便领了一个太医匆忙的走了进来;春兰等人,便赶紧的将芳柔扶进了寝殿,那太医这才跪在地上朝着芳柔说了声:“臣逾越了,请娘娘赎罪!”
跟着就麻利儿的掀起了芳柔受了伤的,那只脚的裤腿儿一角儿,解下了她脚上的袜筒,仔细的查看了气来。须臾,就瞧见那太医,动作敏捷的托着芳柔那如藕般的玉脚,微微的晃动了几下,稍一用力;只听得‘嘎巴’一声,芳柔略微的蹙了一下眉头之后,那太医就起了身。
“启禀娘娘,娘娘的脚并无大碍,不过是扭到了罢了;现在微臣已经为您将扭伤的地方,复了位;待会儿让侍女再为您敷上这瓶药膏,相信明天早上,您的脚就应该又可以活动自如了!”
只见那太医说完后,恭敬地对着芳柔作了个揖,便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了一个很精致的药瓶,递给了一旁站着的李德全;然后又嘱咐了李德全几句之后,这才向芳柔跪安出去了。
李德全将自己手里的药膏递给了春兰,然后又把刚才那个太医的嘱咐的话,告诉了她一遍。
随后才对着芳柔说道:“娘娘,您要外敷的这药药膏需要有些东西忌口,今儿晚上的膳食,奴才要再去确认一下,才能给您端上来;还请娘娘再忍耐一会儿,奴才马上去安排一下,先给您端些点心来!”
“李公公有劳您了,不过也不用弄得太麻烦了,本宫随意的吃几口也就行了,切忌不要劳师动众了!”芳柔见李德全说着就往门外退去,便赶紧的在叮嘱的说道。
“是!奴才知道了。”李德全说完后,就往外走去;快到了门口的时候,芳柔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的,叫住了他说道:“李公公,记得今日之事,叮嘱好了龙延殿里面所有的人,千万不得让万岁爷知道了。本宫不想皇上为本宫担心!”
芳柔的话,让李德全微微一愣,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跟着就见他,弯着腰的低头应了一声道:“是,奴才明白了!”
李德全下去之后,春兰和沁雪便扶着芳柔躺在床上;少顷,就听见寝宫的门被人打开了。
夏竹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春兰,格格怎么了?我从膳房回来的路上,看见了太医刘云,他说是来给咱们格格瞧病的;我就一路跑了回来,格格到底怎么了?”夏竹满眼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休息的芳柔,拉着春兰的手急切的问着。
春兰见她这般着急下,笑着才要回答她,就听见床上之人出声言道:“夏竹,本宫没事,不过是扭了脚,这会儿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记得这事儿不要让皇上知道了。他本是来散心的,本宫不想他为了我坏了兴致!”
夏竹听了芳柔的这话,又看了看春兰,见春兰朝着自己笑着点了点头的,说道:“放心吧!刚才刘太医已经给格格医治好了,不过就是带会儿就寝前,再覆上一层药膏,明儿一早格格就又可以行动自如了!”
听了这话,夏竹总算是可以将那颗悬着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去了;只见她伸手,作势在自己的胸口上,仿佛安抚的拍了拍,不免将屋内的其她三人都逗笑了。
“娘娘,饭菜备好了,奴才让她们给您端进屋里来吧!”就在众人笑作一团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李德全的声音。
芳柔听了之后,忙吩咐道:“不必了,待会儿本宫出去用就是了。”
说话间,芳柔已经起了身,继而示意春兰和夏竹为自己更衣;才脱下来了外罩着的淡黄色长衫,便从那个袖口里,跌落了一个非常精美的透明色,里面装满了绿色物质的瓶子。
“咦,格格,这是什么?是您的么?”夏竹顺手将那瓶子捡了起来,然后送到了芳柔的面前,递给了她问道。
“额!”芳柔看着夏竹手里的瓶子,这才想起,它应该就是那个侍卫,刚才在回来的路上,硬塞给自己的那个东西吧!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又为何给了自己这一瓶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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