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道:“朕没骗你!朕对天发誓!”芳柔看着玄烨那因为紧张,而不知不觉的改换了称呼,就知道他这是非常认真的了;只是心里不觉好笑,想他堂堂的一个皇帝,竟然也有如此慌乱的时候。
此时的芳柔还尚未体会到,当一个人真的把你融入了他的骨髓里的时候,那份认真是永远都不容忽视的;而玄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当他用‘朕’这个称呼对天发誓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他是以一个帝王的身份,以上天儿子的身份,在向眼前的这个女人证明自己待她的那份心。
“好了,瞧你!这么紧张干嘛,我相信你的话就是了。”芳柔被玄烨的认真劲儿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流着眼泪的就再一次的靠上了他的胸口,继而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玄烨说的:“真没想到,我竟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被人盯梢了;自己却蒙在鼓里到现在才知道,真是不公平。”
玄烨听着芳柔那说是幼稚,又好象是撒娇的话儿,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这一夜,他们二人一直坐到了月至中天之时,才回去寝殿休息;而这一夜,玄烨也差一点儿,就冲动的要了身边这个,他一直细心呵护、保护着的女人;不过还好,幸亏最近他练习布库练习的,有了一定的定力;不然,他还真是不敢说,今晚的他能不能控制的住自己的欲望了呢!
时间过的飞快,自从那一夜过后,玄烨和芳柔二人的日子,便又回到了之前那般的十天半个月的见不着一面的状况了;不过,好在这次芳柔心里有了底,也就不再像之前那么难过了;只是,当某些事情不期而遇的出现之时,芳柔似乎还是做不到完全的淡定,她的心终归还是难过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很快的就又到了年根儿底下,这是芳柔进宫来要在宫里过的第二个年;而且在过年之前,腊月里芳柔也迎来了自己在宫里过的第二个生辰。
去年大婚过后不久,就是自己的生辰;因着大婚的时候,动用了国库里不少的库银;而大清也才入关不久,国库中的存银本就不多;芳柔又是出自忠臣之家,自然知道这为人表率的重要性;故而在内务府请揍皇后千秋节庆典的时候,芳柔主动请太皇太后和玄烨,停止了这一年的所有庆典和礼仪。
而今年,芳柔觉得玄烨为了能够早日亲政的事情,已经够操心、够累的了;而国库里的银子,这一年里也是因着朝廷上,鳌拜时常的奏请给八旗子弟增加军饷的缘故,而越来越空了;玄烨本打算要给芳柔过一个热闹的千秋节,可最终还是被芳柔劝阻了。
“皇上,臣妾觉得这千秋节过不过无所谓,臣妾不介意的;如今正是皇上为了将来的大计,积攒银子的时候,不如就把给臣妾做千秋节的银子,省了下来给您留作日后的军饷好了;反正,等您亲政了之后,让国库里的银子充足了、富裕了,到时候您再给臣妾补上一个热热闹闹的千秋节,不就得了!”
这日玄烨难得的提前结束了布库的练习,还没到晚膳十分就来到了坤宁宫,拉着芳柔问东问西的,最后就提起了要给芳柔做千秋节的事情;结果没想到,这一回又被芳柔自己给拒绝了。
玄烨有些不高兴的瞪着芳柔,气鼓鼓的说道:“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盼着朕惦记着她们的生辰,能够为她们好好的做回寿呀!也就是你了,根本不拿朕对你的那份心当回事儿;朕好心要为你过千秋节,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朕的好意!”
“是是是,都是臣妾不识好歹了,让皇上您老人家操心了!”芳柔看着生着闷气的玄烨,无奈的笑着拉起他的胳膊,撒娇的说着;见玄烨似乎是真生气了,她的这一招似乎根本没起作用,只好再进一步的,实施了美人计。
只见芳柔双手难得主动的勾住了玄烨的脖子,细雨柔声的说道:“好了,我的万岁爷,您老就别气啦!其实我也想好好的过个生辰的,以往臣妾在家的时候,爷爷总是会把家里的人们都召集起来,给臣妾做个寿的;不热闹,但是很温馨,只有自己的家人,臣妾倒是很怀念那个时候;而现在,您正式用人之际,更应该严于律己才是;臣妾作为您的妻子,大清朝的国母,自然要首当其冲的以身作则才是呀!”
芳柔的话,明显的让玄烨松弛了不少,气也消了不少;可是依然佯装着还在生气的,把头一扭一言不发;芳柔知道玄烨已经不再那么生气了,便又继续趁热打铁的说道:“皇上,您对柔儿的心,柔儿都记在了心里;既然,咱们是夫妻,那么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作难的不是?更何况,臣妾这么做,也是有自己想法的。”
说到了这里,芳柔发现玄烨的眸子里,这才一下子明亮了许多;芳柔娇笑的在他耳边又道:“臣妾想臣妾生辰那日,只要皇上好好的陪着臣妾,吃一顿臣妾那时在娘家吃的家常便饭就好了。这样臣妾既吃到了娘家的饭菜,也和皇上过了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辰,臣妾会为了这个独特的生辰而开心的。”
这一次玄烨没有再由于,也没有拒绝芳柔的提议;只见他一把搂住了芳柔,然后深情而激动的说道:“柔儿,整个后宫,只有你配做朕的皇后,配做我玄烨的妻子。只有你是懂得朕、真心待朕的,朕,定做到永不负你!”
给芳柔做寿的事情,就这么的按着芳柔的意愿决定了下来;芳柔的这一举动不但让玄烨感动不已,更是让太皇太后对她大加赞赏;就连一向都对芳柔挑三拣四的皇太后,这一次也是对芳柔另眼相待了。当玄烨宣布芳柔主动停止大肆举办她的千秋节,并且得到了后宫几位重要主子们的首肯和赏赐的时候;整个后宫的女人们都有些坐不住了,更有甚者早已经雷霆暴怒了起来。
“混蛋,她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每次都能用这种小把戏,去感动皇上和太皇太后他们呢?而且最可恶的是,她耍完了把戏居然还能够,安然自若的去接受封赏,而毫不羞愧的!你们倒是说说,她这女人到底还有没有羞耻心呀?”惠贵人那拉氏芷晴,在愉妃东珠的延禧宫里,嚣张的叫骂道。
“够了,惠贵人,看你平时听聪明的,怎么到了这会儿反而糊涂了起来呢?人家是皇后,这整个后宫都是人家说了算的,您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不就是耍了点儿小把戏吗?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不管人家怎么耍手段,皇上可都是照单全收的,这一点可是你我生气着急不来的!”坐在延禧宫里的另一个女人,也不甘寂寞的插嘴道。
“哼!要我看,是两位妹妹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忘了上一次是为何而受的发了?那一个月的禁足,那百十遍的《女诫》,你们算是都摆抄写了!”东珠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茶碗,嘴里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在场的几个女人们都不敢再言语了,毕竟谁都不想在给自己招惹来麻烦和惩罚的;众人沉默了片刻之后,便纷纷告辞了;等人们都走干净了,东珠这才把她心里,刚刚那股子的恨意,完全的发泄在了手里那上好的景泰蓝茶碗上了。
‘啪’的一声,茶碗落地应声而碎,碎片蹦的满地都是;满屋子的奴才们都吓得不敢说话,浑身哆嗦的;只见东珠,狠狠的将自己的手我成了拳头,长长的护甲都已经深深的插进了手心里;鲜血止不住的顺着她的拳头滴了下来。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快让奴婢给您包扎一下吧!这万一要是感染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如意在看到东珠的手流血了之后,便赶紧的硬着头皮的走了上来,劝着东珠说道。
东珠狠狠的说了句:“赫舍里芳柔,我看你还能耍把戏到何时?我就不信,你没有半点儿的把柄,让我找不到的!”之后,便对着如意使了个眼色,让她为自己包扎了。
这日腊月十七日,正是皇后赫舍里芳柔的生辰;虽说皇后自请停止祝贺行礼了,可是这后宫里的女人们,怎么算也都算得上是一家人了;再说太皇太后一大早就差了德高望重的苏麻喇姑,亲自来给皇后赏赐了寿礼;而就连一向都对皇后不怎么好的皇太后,也早早的赐下了礼物;其她的女人们,哪个还敢怠慢的?
故而,从一大早,芳柔就整装齐备的,坐在自己的坤宁宫里,一拨儿接一拨儿的,接见着那些个表面看起来笑呵呵的,是来送礼祝寿,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骂着自己的嫔妃们;这么一折腾就到了午时,只是让芳柔和那些个好事儿的女人们感到奇怪的是;都到了午时,该用膳的时候了,乾清宫那面居然还没有礼物送来。
所有人虽然嘴里不敢明说,可是也都在底下小声的嘀咕了起来,而芳柔的心里也是有着疑惑的;若是为了这个皇后的仪态,她还真想放肆的跑去问问那个家伙,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呢?明明说好了,要陪自己一天的,现在倒好,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个后宫里,面对着他的这些个没安好心的莺莺燕燕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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