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柔从慈宁宫回到了自己的坤宁宫,一路上想了很多的问题;从太宗皇帝和太皇太后爱恨纠葛,一直到自己和玄烨至今纠缠不清的混乱生活;怎么想她的心里都是不舒服的,可是事已至此,早已没有了她可以选择的余地,芳柔无奈的摇摇头,心道:看来自己这个摆设皇后,还是要继续扮演下去的,而且还不能扮演失职了,从今日起她的这个皇后,必须拿出看家本领来,把这个后宫治理好才行。
芳柔这么想着,就走进了自己的坤宁宫,结果却无意识的撞到了一个人:“哎呦!怎么走路都不看着点儿的?”
芳柔玉手捂住了自己被撞的额头,然后想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的抱怨道;跟着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轻笑声:“呵呵,真不知道,你这一路上都在想什么呢?你自己不看路撞到了朕,居然还埋怨起朕来了,人人都说你是个讲理的还皇后,怎么一到了朕这里,你就变得如此的霸道不讲理了呢?”
“额!怎么是你呀?你没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吗?”芳柔听出了玄烨的声音,抬头问着他道。
“嗯,没去,刚才老祖宗已经差人来告诉朕,说和你聊天聊得有些累了,不用朕过去问安了。”玄烨这么说着,就顺手拉过了芳柔的手,往坤宁宫正殿走去;边走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柔儿,你都和老祖宗聊了些什么呀?什么时候开始,你和老祖宗有那么多话可说了呢?”
芳柔听着玄烨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脚下的步子就顿了顿;玄烨感觉到了芳柔的反应,迅速的停了下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老祖宗说了你什么吗?还是你哪里不舒服了?”
“啊!没,没什么,只是刚才在想事情,所以走神了。”芳柔应付差事的对着玄烨说道,不过玄烨倒也没太在意这个,只是担心的拉着她赶紧的回了屋里。
这一日,玄烨拉着芳柔在坤宁宫里呆了一整天;芳柔没有对他说出,自己和太皇太后都谈了些什么;而玄烨也没有再去追问芳柔她们之间都谈了些什么,二人只是尽情的找寻着可以让他们彼此开心的话题和事情,第一次放纵开怀的聊着、玩着。
后来的几天里,玄烨没有再到坤宁宫来了;芳柔自然明白这是为什么了?太皇太后能够和自己谈那么多事情,自然也会和玄烨说明这其中的利弊;所以芳柔并没有初时那般的难受了,毕竟心里有了准备,也就会想得开了一些的。
只是,后宫就是后宫,你越是想平静就越难平静下来;这一日,芳柔闲来无事坐在亭子里看书,夏竹端了一盘新鲜的水果走了过去;日子过的可真快,眼瞅着时光一闪,就已经快要入夏了;由于近来玄烨一是忙于朝政和布库的操练,而是由于刻意的回避芳柔,所以他们二人见面的机会少了很多;而芳柔也借着此时,安心休养了起来。
每日里除了弄弄自己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之外,就是看看书和几个丫头轮番的下下棋什么的,小日子过的倒也惬意;只是由于荣贵人有了喜,她这个皇后怎么着都要上心一些的;所以除了仍旧让春兰去亲自给荣贵人的饭菜试毒以为,自己偶尔也会亲自去看看她的。
“格格,别看了,您都看了一个上午了;来,赶紧的尝尝这江南新进贡的鲜果子吧!这可是万岁爷特地让小顺子给您送过来的呢!由于这东西进贡来的少,很稀罕,据说只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还有皇上和您这里有的吃,别处都没有呢!”
夏竹叨叨絮絮的托着果盘来到了芳柔的跟前,将手里的盘子往汉白玉的桌子上一放;就伸手抢下了芳柔手里的书籍,噘着嘴的瞥了芳柔一眼,献宝似地说道。
“你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了!对了,什么时辰了?春兰呢?你不是说这果子稀罕,是江南那边儿送来的新果子吗?别的宫里可以没有,但是荣贵人的长春宫可不能没有的吃;毕竟那里还孕育着一个皇家的骨肉呢!一会儿让春兰过去试菜的时候,给荣贵人带去几个,就说本宫最近身子乏懒得动,人就不过去看她了;就让春兰把这果子送给她几个,让她也尝尝这千里迢迢从江南送过来的鲜果子好了!”
“是!奴婢遵命!”夏竹嘟着嘴的对芳柔拉长了声音的说道,跟着就小声的嘟囔道:“真不足道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这明明就是皇上对您的一片心意,再说了这么稀罕的东西,您不留着自己吃,反而还送去卖人情!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还指不定多生气呢?”
“呵呵,行了,你这丫头怎么越说越没玩了呢?快去忙吧!再让我看会儿书好了!”芳柔笑骂着推走了夏竹,继而又转回身,依靠在了软榻上,看起了书来。
约莫正午时分,芳柔在夏竹和秋菊等人的伺候下,刚刚坐定正准备用午膳的时候;门外慌了慌张的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见了芳柔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的,连声音都变了的说道:“启禀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长春宫的荣贵人中毒了!现在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们,都已经聚集到了长春宫,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还有皇上,也已经过去了,还请皇后你娘娘也赶紧的过去瞧瞧吧!”
“什么?中毒?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怎么中的毒?”芳柔被这一消息惊得,匆忙起身,来到了那奴才的跟前,追问道。
“就是,就是刚刚用午膳的时候,据荣贵人身边儿的奴婢说,荣贵人用膳前还好好的;可是,可是,可是才用了几筷子的膳食,她就突然地嚷嚷着说肚子疼,疼的不行了;跟着嘴唇也变得黑紫黑紫的昏迷了过去。”
那太监如实的将自己仅知道的那一点点消息,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芳柔;芳柔不顾得许多的,让夏竹给自己更了衣,然后就匆匆的朝着长春宫的方向而去;好好地一顿午膳,就被这么个突发状况给毁了。
当芳柔来到了长春宫的时候,就瞧见后宫里大大小小的各宫主子都到齐了,唯独就差自己了;于是她理了理自己的心绪,缓步走了进去,在太皇太后、皇太后还有玄烨的面前停了下来,微微一福的请了安;在得到了太皇太后的首肯后,刚刚才要落座芳柔,就发现春兰正笔直的跪在整个大殿的中间呢!
芳柔有些心疼的想要去拉起她,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抓住了,使得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了;芳柔有些恼怒的瞪向了那个拉住自己的人,只见玄烨正用着一双提醒的眼神,在警告着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芳柔只好按耐住了自己的性子,等待着下一刻事情的发生;坐在上面的太皇太后虽然是一脸的着急,眼神也是比起以往来凌厉了许多,但是却始终没有出声为难谁;而另一旁的皇太后,此刻却是按耐不住的,对着芳柔沉声问道:“皇后,下面的那个,可是你的贴身侍女?”
芳柔见皇太后点了自己的名字,便赶紧的起身,点了点头低眉顺目的说道:“是,是坤宁宫的婢女。”
“哼!好个胆大的奴婢,竟然敢妄想毒害皇嗣,你这个皇后是怎么当的?大清朝开国以来,还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呢?今儿个倒是你这个皇后给我们这后宫,开了个先例呀!说吧!她是你的婢女,你又是如今后宫里主持大局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该死的奴婢的?”
皇太后苗头直指芳柔和春兰,口气不善的质问道;而一旁的太皇天后和玄烨,则是眉头紧皱的齐齐看向了皇太后和芳柔;谁也不知道芳柔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去说了?
“皇太后,现在就给我的婢女定罪,为时过早了些吧?且不说这毒是不是她下的,但说说她要加害皇嗣的目的是什么呢?更何况,自从荣贵人有了身孕后,所用的饮食都是这丫头来试毒的;她若是想要加害皇嗣,为何不早出手呢?为何还要以身试险的,去替荣贵人试毒呢?”
芳柔听过了皇太后的话后,反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跟着就有条不絮的,对皇太后的问题,做出了有力的反击;这多少让在场的人们,都为之一愣,心中暗暗赞叹不已。
“哼!好个善言狡辩的皇后,居然纵容了你的丫头毒害皇嗣不说,竟然还打算包庇她,为她开脱,死不认账吗?”皇太后的话是越说罪名扣得越大,想以此来压下芳柔的士气。
可是芳柔本就是那种,不遇大事不能够平静的人;此时此刻,看着自己的婢女受了委屈,还等着自己去为她伸冤呢!她又岂会袖手旁观,任由自己的思路乱成一锅粥的呢?所以,此刻的芳柔双眼里泛起了精明的亮光,毫不畏惧的与坐在上面的皇太后,大胆的对视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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