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珠玩儿的是哪一出呀?刚才还想在我面前救下这纳兰芷珠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改了主意,打算把她也拉进水里来了呢?她究竟是何用意呢?’芳柔闻而不言的,笑看着在场众人的表情,心里却是开始揣测起了东珠的用意。
“愉妃,你不以为你的位份比我高,你就可以血口喷人了!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贵人,可是我也是出自书香门第家的女儿,还不至于做出这等世人不耻,伤天害理的龌龊行径来的。哼!要我看,某些人这是在贼喊做贼呢!也说不定,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呀?”
果然,这纳兰芷珠确实如她所说出自书香门第,就连这回手反击的事儿,都能够四两拨千斤的,运用含沙射影之意,将对方同时拉下了水;看来,今日这坤宁宫里聚集的果真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们了。
‘唉!身处这样的后宫之中,我赫舍里芳柔,到底是该退还是该进呢?面对着她们这些个,心机缜密,深藏不露的人们,我真的有点儿累了;看来那个臭男人的这个后宫,真个不简单,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情愿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芳柔听着愉妃和惠贵人的对话,心里按耐不住的对她们大加赞赏,在心里高高的竖起了大拇指;继而又开始担心,这样一个可怕的后宫,自己究竟能够在这里坚持多久?
“惠贵人,血口喷人的人应该是吧!本宫劝你不要这么不识好歹,从一开始你就皇后娘娘不敬,以下犯上论罪不轻吧!这个你既身份宫妃,自然应该清楚,刚才是皇后娘娘仁慈,不与你计较;这会儿你又来以下犯上的诬陷本宫,让在座的各位说说看,你该领什么罪?该受什么样的刑罚呢?”
愉妃东珠,本就自视清高,又出身显赫,自然不可能忍受惠贵人压下来的那一顶大帽子了;所以,眼神凌厉的怒瞪着惠贵人,口气相当生硬的对着惠贵人说道;大有马上就要对她问罪之意。
“哼!让我领罪,也对!我说中了某人的阴谋,自然那人就迫不及待的要将我杀人灭口了!”惠贵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话里有话,话中带刺的就抛了出来;这一回最在她对面的东珠,可真是有些恼火了。
只见她脸都有些铁青了,原本嫣红的嘴唇,此刻竟然泛起了白色;双唇也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的开始颤抖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几步就来到了惠贵人的面前,伸手就是一掌,狠狠地打在了惠贵人的脸颊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好一个不懂规矩的奴才,今日本宫就教教你,该如何做奴才。”
‘啪’的一声过后,惠贵人那白净的瓜子脸上,赫然呈现出了一个五指分明的手印;当即在场的所有人均吃了一惊,众人自进宫以来,还从不曾见过愉妃发过这么大的火过呢?更别说是当中打人了?这回可真是让众嫔妃大跌了眼镜,倒吸了口冷气。
‘额!这是什么状况?东珠今儿这是怎么了?竟然动手打人?这可一点儿都不像那个众人心中的,文文静静,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愉妃了!’就连坐在上面一直神游的芳柔,都被东珠的这一巴掌给惊得,立刻魂魄归了位;瞪大了眼睛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钮祜禄氏东珠,你算什么?竟然敢打我!我叶赫那拉芷珠岂是你那么好欺负的吗?”芷珠在片刻的诧异之后,就一手捂着被打过的脸颊,;另一手颤抖着指向东珠,略带着哭腔愤恨的喊道;随后,她就准备打还回去。
幸好芳柔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给夏竹使了个眼色,夏竹手脚麻利的一把抓住了芷珠打向东珠脸上的芊芊玉手;说道:“惠主子,您息息怒!这里可是坤宁宫,皇后娘娘可还在上面坐着看呢!”
“哼!坐着看?今日我会受着一巴掌,还不都是她的无能导致的;皇后,这个词儿听起来多好听呀!可也要你有这个本事和能力才配坐上去的,如今那上面的那个女人,要能力没能力,要本事没本事的;居然还舔着脸的坐在那里,让人们对她俯首称臣的,她就不觉得羞臊吗?”
看来这芷珠是真的被今日之事给气得不轻,居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的,就这么指着坐在上面的芳柔,大加指责的嚷嚷了起来;这一下子,坐在下面的种女人,可就更加的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的,等着看芳柔下一步要如何处理了。
刚刚还是两个妃子之间的矛盾的,这会儿惠贵人又将苗头指向了皇后;这万一弄不好,皇后真的发了儿,那可是要被打入冷宫或者被贬为庶人,打入辛者库的人;大家都在心里为芷珠捏了把冷汗,由于芳柔一直都没有说话,谁都猜不透,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惠贵人,够了!你今日已经逾越了太多太多了;我们皇后娘娘不与你计较,那是我们主子的仁慈和宽厚;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的在这坤宁宫里撒野。无论我们主子如何?她现在都是皇后,既然贵为了皇后,不管你们服气不服气,都得按照规矩来;只要皇上一天承认她是皇后,那么她就永远都在你们之上,容不得你们随便的来对她指指点点,不尊不敬的。”
夏竹毕竟是年长一些的丫头了,当初在索府的时候,就见过了不少大世面;如今又在这宫里打磨了一年多了,无论是说话还是气势方面,样样都有了宫中执事姑姑的样子和派头了;所以,当她说出了这番话之后,在场的众人,包括了愉妃东珠和惠贵人芷珠在内,都是为之一惊的。
跟着众人便纷纷起身,慌张的跪了下来,齐声说道:“臣妾等罪该万死,请皇后娘娘赎罪。”
芳柔见除了东珠和芷珠之外的其她人,都还算是很识趣的;便也没打算让自己去充当恶人,非得打压一下那两个心高气傲的必要了;这里是自己坤宁宫,发生的所有事情,可都是在某人的视控范围内的,就算自己不找她们的麻烦,那个人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毕竟自己目前对那个人来说,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的;爷爷手里的人脉,是自己在这后宫里立足皇后之位的资本,但却也是自己今生最大的伤痛。
芳柔这么想着,就打了个圆场的,笑呵呵的走下了凤椅;来到了东珠和芷珠的面前,亲切的拉起了她们的手说道:“姐妹们都起来吧!别听夏竹这丫头的,这丫头随着我来到了这宫里,别的没学会,唬人倒是学得一滴不落了。”
芳柔这么说着,就将自己的脸转向了芷珠,笑言道:“其实芷珠妹妹说的没错,本宫自己都认为自己实在不适合做这个皇后;我生性清淡,喜欢清静素雅之地;从来都不怎么参合那种争辩之事的;当初老祖宗钦点了我来做这个皇后,我很是诧异,也很是担心;不过,经过了今日之事,我倒是改变了一些想法了。”
“二位妹妹都是人中龙凤,而且无论家世背景,都是首屈一指的;东珠妹妹可是太祖皇帝四公主穆库什的孙女,骨子里流淌的至少有三分之一是爱新觉罗家的血液,高贵的很呀!而芷珠妹妹也很了不得的,叶赫那拉家族,可是咱们女真族中血统同爱新觉罗家一样高贵的家族;被太祖真爱了一辈子的孝慈高皇后,可不就是出自妹妹的家族里的;所以呀!……”
“所以,她们两个人的出身确实很高贵,也很显赫;但是,现在是我爱新觉罗玄烨的天下;她们待的是我爱新觉罗玄烨的后宫,而我爱新觉罗玄烨后宫里最尊贵、最显赫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后,赫舍里芳柔!”不等芳柔把话说完的,坤宁宫外就传来了一个威严,不容置疑的男性嗓音。
随着那男人高大的身影,沉稳而矫健的迈入了坤宁宫的正殿,所有的人们都看清楚了来人;于是包括芳柔在内的所有人,距都纷纷的跪了下去,赶紧的行礼问安。
“没什么事儿,朕就是听说皇后今日要在坤宁宫审案,这次过来瞧瞧的;不想,在门口就听见这里面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朕就索性站在外头听了一会儿,结果不巧的是,偏巧就听见了皇后在谈出身背景的问题;朕也觉得皇后说的没错,你们各自的都有着不同的家世背景;当初进宫来都是经过严格盘查的,而且大多都是出自书香门第,显赫之家的。”
玄烨亲手拉起了芳柔,然后搂着她柳腰,坐回到了凤椅里,状似没有什么态度的说着;可是当他坐稳了,正面面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众女人的时候;语气突然地一变,极其凌厉的就说了出来。
“但是,这些不是你们能够在朕的面前,拿出来炫耀的资本;朕不看重这些,因为那些不是你们自己的,而是你们的祖宗们留下来的;代表不了你们自己什么的。在朕的后宫里,做人做事,朕希望你们都能够用心的去考虑清楚了再做;尤其是,在说话之前,考虑好了自己的身份,弄清楚了自己的位置之后,再来谈什么家事背景。长幼不分,尊卑不懂,是规矩为无物的女人,朕的后宫里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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