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的话让玄烨和芳柔同时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另一边的逸尘,则在容若之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纯金打造的簪子来;那簪子乍看之下并不显眼儿,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那簪子的花型却绝对不是宫里面的样子。
“皇上,娘娘,这就是刚才奴才在池塘边搜索的时候,在靠近宫墙的一个地方捡到的;奴才已经问过内务府了,宫里没有这样款式的簪子;而且,这簪子的做工并不精细;内务府的人说,这应该是来自民间的手工活儿。”逸尘将手里的金簪子递给了小顺子,然后呈给了玄烨和芳柔过目时,顺便的说道。
玄烨和芳柔看了那簪子很久,芳柔才缓缓地开口道:“这簪子能说明什么呢?顶多也就只能证明,这是那个叫雨晴的丫头的东西;大不了也就是那个逃窜的男人,送给她的而已,其余的我还真不想不出来,它能证明什么了?”
“娘娘说的甚是,只是娘娘可以在仔细的打量一下这支簪子;首先,它可是纯金打造的,价值不菲;岂是一个小小宫女买得起的?另外,就算是那个逃窜的人送给她的;以她这样的身份,又岂是她可以肆意在这宫里戴着招摇的?奴才在来的时候就已经问过那丫头同屋的奴婢了,那婢女说她从没见过雨晴戴过这东西,也不曾见她拿出来过;不过,倒是有几次,她进屋的时候,雨晴吓了一跳,然后就惶惶张张的不知道在包裹着什么东西,往她自己的柜子里放呢!”
逸尘接着芳柔的疑问,将自己调查到的信息一一的传递给了玄烨和芳柔;现在唯一的直接证明人已经死了,那么也就只能旁敲侧击的,从她身边贴近的人着手去调查了。
“嗯,那按照你的意思,这簪子又能有什么问题呢?”芳柔毕竟是个女子,她从未接触过这种事情;更别提什么破案了,今日若不是事情牵扯到了春兰,她才不会费这脑子去想这些个有的没的的问题呢!
“娘娘掂着这金簪子的份量如何?”逸尘也不直说,只是继续的给芳柔提着问题;只是逸尘的心里,此刻却是十分的担忧的:柔儿呀柔儿!你这么单纯,这么善良;又怎么会注意得到这些个歹人惯用的把戏呢?你可让我怎么能够放心的离开你呢?
芳柔听了逸尘的话,狐疑的仔细掂了掂那簪子的分量;然后说道:“嗯,按照常理来说,这根簪子确实轻了点儿。”
“呵呵,还不傻,还能掂出这簪子的不同之处,说明你还有得救。”一旁的玄烨在不经意的一个回目中,看到了逸臣眼中的担忧之色;他立刻警铃大作的在心里,对逸尘开始警惕了起来;没等逸尘说话,他就开始调侃起了芳柔的说道。
“哈,你以为就你这个天子聪明啦!就算我再笨,这点儿小常识还是有的;瞧把你给美的,你就这么看不起我的智商和能力吗?”芳柔不甘示弱,微怒的把那一双美丽的凤眼瞪向了玄烨;双手叉腰,口气不善的质问玄烨道。
“呵呵,呵呵,瞧瞧,瞧瞧;朕才说了你一句,你就说这么多来堵朕的嘴。柔儿,你可真是朕最贤良淑德的好皇后呀!来来来,反正容若和逸尘是朕的左膀右臂,也算不得什么外人了;今日就让朕的好兄弟们都瞧瞧,你这位对待外人宽宏大量、宽厚无比的好皇后,是怎么样虐待朕的!”
玄烨仍旧不知死活儿的调侃着芳柔,期间他还时不时的观察一下容若和逸尘的表情;毕竟像芳柔这样的女人,太容易招惹男人的怜爱了,太容易让男人为之情不自禁的倾倒了。
“你!……,可恶,不理你了,等我破了这个案子之后,再来和你算账,哼!”芳柔被玄烨调侃的,一张小脸儿羞红羞红的;娇嗔的瞪了玄烨一眼后,就赶紧的转移了话题。
“逸尘,你说说看,这簪子到底有什么秘密呀?”芳柔嘟着嘴的聂了玄烨一眼,然后一转身就来到了逸尘的面前,将手里的簪子递给了他问道。
逸尘见芳柔这么自然地就唤出了自己的名字,心里十分的高兴,自然也就没有多注意到,另外的那两双分别包含了异样的眼神,正定定的注视着他们呢!
“哦,回娘娘;其实这暂子的簪体是空心的,娘娘不信的话,可以将这簪子的簪花往外拔一拔试试看。”逸尘心里开心归开心的,但是他还是保持了一些冷静的;所以在回芳柔话的时候,他还是十分的谨慎小心,毫不失礼的。
芳柔将信将疑的按照逸尘的话,真的将那簪头上的簪花给拔了下来;簪体赫然露出了一个空洞来,芳柔更觉得不可思议了;于是使劲儿的将那个簪体抖了抖,跟着就有一股白色的粉末,系数洒落了出来。
“小心!”就在这一刻,三个男人同时的出声制止道;跟着就见这三男人同时的身形一闪,都来到了芳柔的身边;虽然逸尘距离芳柔最近,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芳柔会这么干;自然也就反应的慢了些。
而容若随距离芳柔也不远,但是却因为刚才逸尘给芳柔讲解那簪子的时候,有一半的身子挡在了他和芳柔的中间;故而,容若的反应再快,也是要先避开逸尘才行的;所以,最后芳柔还是稳稳当当的落进了玄烨的宽大怀抱里。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去冒险呢?怎么就是说不听你的呢?”刚一到了安全的地方,玄烨就忍不住的埋怨起了芳柔;那满脸都是惊吓过后的苍白之色,芳柔看了不免觉得心疼,自然而然的伸手扶上了他的脸颊,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以为那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了呢!害你担心了。”
“你呀!早晚有一天,朕会被你给活活吓死的。”玄烨见芳柔这么可怜兮兮的跟自己道歉,原本满肚子责备的火气,一下子就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到头来就只剩下了,满腔的心疼和担忧了的,紧紧将芳柔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抱怨道。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芳柔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一次是太大意了,所以,就在玄烨紧紧的抱着她的时候,她依然小声的对他道着谦。
“不要,朕不要你的道歉,朕要的是你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呆在朕的身边一辈子,你明白吗?柔儿……”玄烨将二人的距离稍稍推开了一些之后,激动的对芳柔说道;然后又重新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里,为闭了眼睛的说道:“你若是有什么事,可叫朕怎么承受呀?”
站在一旁的容若和逸尘,此刻各自的心里都有着说不出的痛;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近在咫尺,一步之遥,但是却最终没有那个距离柔儿最远的男人,反应快出手急的救下了那个人人惦记的小女人的性命。
‘是了,这就是命!由不得我纳兰容若不信了,当初的迟了一步的求婚,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了别人的新娘,做了人人敬重的一国之后;今日的咫尺之遥,再一次的让自己亲眼看见了,她是如何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尽显小女儿的娇态的。天意弄人!果然不假呀!’容若看着这一对帝后的紧紧相拥,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而逸尘看着玄烨这样的紧张芳柔,而且对她百般的宠溺,心里的滋味同样的很不好吃;这是个有着绝对的权利和地位的男人,他能够这般的对待芳柔,想让芳柔不对他动心都难;难怪自己会输了呢?
当然了,现在说这个男人对芳柔是真心的,也许还为时过早;但是至少在这一刻里,他江逸尘已经超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那个身为皇帝的人,刚才冒着自己可能中毒的危险,去救芳柔的举动了。
‘但愿你是真心的爱着芳柔,也是真心对她好的;否则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从你的身边带走的;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只要你敢负了她,我就敢对你下狠手!’逸尘望着玄烨和芳柔的背影,狠狠的发了个誓言。
“咳咳,启禀皇上!”原本守在门外的曹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在看了他呆若木鸡的两个大男人,正满脸凄苦的表情看着那一对,旁若无人紧紧相拥的男女时;不得已的,只好自己充当了一回破坏者的出声阻止了那二位的好事儿。
“额,咳咳咳,嗯,皇后没事了。哦,是曹寅呀!说吧!什么事儿?”玄烨和芳柔被曹寅的咳嗽声打断了激情,快速的分离开来;然后玄烨有些不自然的,红着脸解释了一下,就直接转移了问话。
“回皇上,奴才的手下刚刚巡逻的时候,在宫墙外的草地上捡到了这个。”曹寅说着,就将自己手里的一个腰间配饰,递给了玄烨。
玄烨接过后仔细的看了很久,然后问曹寅道:“侍卫们可有谁认识这东西?知道这是谁的吗?”
曹寅闻言,忙回道:“据属下守城门的侍卫说,这东西他好像看见鳌拜的贴身随从当中,有一人的身上一直带着;只是他也不敢肯定,这就是那人的东西,毕竟他也正是模糊的看到过,并没有近距离的细看过。”
“鳌拜,又是他!朕就知道,他不会安安分分的只想手握朝政方面的大局的;好,好极了,你不是手长的连朕的后宫你都要插一手吗?那么朕就让你和你那一当的人们,都别想安生的过完下半辈子!哼!即便是你安排在朕身边的女人,朕也不会放过的!”玄烨恼怒的看着门外,然后狠狠地发誓道。
芳柔看着这样的玄烨,她有些害怕,也有些为那些个与鳌拜有着错综复杂关系的,后宫女子们开始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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