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索额图的打圆场,玄烨似乎找到了台阶,然后就顺势而下,得意的说道:“看见了吧!连你叔叔自己都说了,这东西可是你爷爷索尼,早就给咱们儿子准备好了的了,你还有什么说?”
“唉!如果爷爷还活着,他该有多高兴呀!”芳柔没有回答玄烨,只是呆呆的看着玄烨手里的‘玉佛手’,眼睛里布满了泪水的说道。
“柔儿,别这样,你爷爷他在天上也会看到这一幕的;他会知道咱们儿子的,也会保佑咱们的儿子,快乐幸福的成长的。”玄烨见芳柔睹物思人的伤感了起来,于是赶紧的放低了身段,坐在她的身边儿,将她和孩子搂进自己的怀里,安慰的说道。
“娘娘,皇上说的甚是,家父在天之灵会看到今天的这一切的;奴才想,他老人家在天上会为您今天的幸福而高兴的。”索额图也适时的出声,劝慰着芳柔说道。
“哎呀!好了好了,你们说的都没错,我没事,就是睹物思人了;好了,玄烨,你快抱着孩子去给叔叔看看;人家都来了好半天了,这见面礼也给你了,你还不打算让人家看看你的儿子呀?”芳柔知道玄烨和叔叔都在为自己担心,所以,很快的她就从伤感中走了出来;而后,取笑着玄烨的说道。
玄烨看着芳柔为了不让自己为她担心,这么快的就恢复如常当然很高兴,自然也就不再去计较自己被调侃的问题了;只见他对着芳柔点了点头,便伸手接过了孩子,亲自抱给索额图看。
小家伙果然是个带着好人缘来的孩子,就在玄烨抱着他给索额图看的时候,这孩子居然第一次睁开了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双乌黑的眼球,滴溜溜的四处乱转着,不知道在找寻着什么似的;索额图一见之下,便心生喜爱,于是试探性的想要去接过孩子;玄烨早就看出索额图也对着孩子十分的喜爱了,于是这一次倒也大方的就将孩子递给了索额图。
索额图抱着小承祜,爱不释手的逗弄了半天;还真别说,这孩子就是招人喜欢,不管是谁逗弄,他都不哭;最多的时候就是,高兴了他就‘咯咯’的哄着你们笑两声,不高兴了,他就闭上眼睛装睡着了,理都不理你们;众人见了这孩子这般,都取笑说是玄烨招惹芳柔生气的时候,芳柔这般对待了玄烨,结果就被孩子在她肚子里的时候给学会了。
听了这些个胡捏的话,芳柔不置可否的只能推说自己可没这么对过玄烨;而玄烨似乎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着想,当然除了‘呵呵’的傻笑之外,就只有底气不足的也跟说‘没有的事儿’了。
“呵呵,皇上,娘娘,奴才看这小阿哥还真不是个一般来路的呢!你们瞧瞧,这孩子的眼睛多亮呀!仿佛黑夜里的繁星一般的闪亮,这还是奴才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有如此美目的婴儿呢!奴才敢断定,皇上说的绝不会错,看小阿哥这般东张西望的样子,就知道,将来他也是个调皮的孩子;可是这调皮的孩子都聪明,想来这小阿哥也一定是个绝顶聪明的神童不可!”
索额图的这话倒不是再拍马屁,而是他确实觉得,他怀里的这个婴儿,给了他一种绝非寻常的感觉;所以,他才会这般肯定的断言道。
“呵呵,那还用说,朕和柔儿的儿子,怎么可能不聪明呢?你也不瞧瞧,他的阿玛和额娘是谁?就凭着朕的聪明,柔儿的调皮捣蛋,我们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不会是个小人精儿了呢!”玄烨本来就喜爱这孩子,如今有了索额图的赞赏之后,他就更加大言不惭的,炫耀起自己的宝贝儿子了。
“好了,我看呀!你们君臣两个都是一等一的幻想症病人,孩子还这么小,你们怎么能知道他将来究竟会如何呢?”芳柔听到自己的叔叔如此赞扬自己的儿子,虽然心里很是开心,但是她可不像玄烨那样的,给点阳光他就灿烂了;故而,芳柔还是很谦逊的推说道。
“呵呵,娘娘这话就差了,人们常说‘从小看老’这话可不就说的是孩子一出生时的表现么!皇上您看,这孩子的不仅眸子清澈如湖水般的晶莹,况且还如繁星一般的璀璨明亮;再有您看,这孩子的额头,足足有一个成人的手掌这么宽;这么小的年纪,额头就这么宽了,实在是婴儿中极其罕见的呀!从面相上来说,有这样额头的孩子,都是非常聪明的;所以,奴才敢断定,小阿哥将来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神童!”
索额图听了芳柔的话之后,十分的不满意,继而就将自己为何说这孩子是个聪明神童的缘由,一一说给了玄烨和芳柔听;芳柔听后只是会心的一笑,倒是玄烨听了之后,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对索额图所分析的,表示十二分的赞同。
说实话,芳柔的儿子——爱新觉罗承祜的诞生,确实为整个皇宫和整个大清都带来了不同凡响的喜庆;民间在得知了中宫皇后诞下了一个男孩儿之后,几乎是一连数日夜如白昼一般的欢腾不息;而皇宫里,就更是不分时间和地点的,无时无刻的不在为这样孩子的到来,而庆祝着!
尤其是玄烨和太皇太后,从孩子一降生开始,这二人就不知道该怎么疼宠这孩子好了;太皇太后那么大的年纪了,自从孩子出世起,她老人家就一天两三趟的往坤宁宫跑;见了孩子就抱着不舍得放下了,而这小承祜也是个小鬼精;每每太皇太后抱着他的时候,他就是再困,再想睡觉,都会先把太皇太后哄得‘哈哈’大笑了之后,他才会乖乖的睡去。
倒是玄烨每次抱着小承祜的时候,经常会被这孩子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却又舍不得碰他一根手指头;有了这两个整个大清最权威的护身符做后盾,承祜这小家伙,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见人下菜碟的把戏,那可是在坤宁宫里经常地上演呢!
而他上演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他那两大护身符的其中之一;他的皇阿玛——当今大清朝的天子,爱新觉罗家最最有作为的皇帝,康熙爷是耶!
俗话说得好,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历朝历代都如此;虽说这玄烨同志的后宫里,真正有名分的女人没几个;可是那些剩下的女人,也不是旁人家女人不是;既然不是旁人家的命妇,那她们呆在后宫里唯一可以出人头地的法子,那就是和芳柔一样受宠,或者更应该说她们都想要比芳柔更加的得宠。
然而,如今的天子,整个人都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后给迷得晕头转向了;她们就是想去邀宠,也没那个机会;别看皇后还在月子里,不能侍寝;这按理说就该轮到别的嫔妃去侍寝了,所有的女人们也终于看到了一点儿希望了吧!
可是,嘿嘿,这皇帝大人似乎自从得了这个宝贝儿子之后,就开始对女人;哦,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对除了皇后之外的女人们,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皇后坐月子的这一个月里,后宫里倒是十分的安静,就连雨露均沾这事儿,都没人能够抱怨了。
您问为什么?嘻嘻,很简单,因为皇帝大人以刚刚铲除鳌拜及其党羽,百废待兴为由;说什么自己公务缠身,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一切都要等到全部上了轨道,他才会去继续考虑。
“哼!皇上的那话骗鬼呢!谁不知道,这万岁爷见天儿的往坤宁宫跑呀!说什么百废待兴,公务缠身;怎么不见他在哄着小阿哥玩儿的时候说这话呢?怎么不见他搂着皇后说悄悄话的时候,也说这些话呢?皇上根本就是想,把我们这些个女人当成摆设一般的,只观不玩儿嘛!”
在玄烨多次以这样的借口,回绝了翻牌子侍寝的事儿之后,终于有些人们再也不能若无他事的安坐了;这一日,后宫里的许多嫔妃都聚集在了御花园了,皇帝不招人侍寝的事儿,自然就成了大家议论的主题。
这不,众人才一坐定,惠贵人那拉氏芷晴便开始了长篇大论;如今的惠贵人,再不是昔日的那个愿意隐藏自己的女人了;虽说,在帝后刚刚大婚的时候,她曾因为背后议论皇后,而被皇帝重罚,自那以后就变得很隐晦了;然而如今的她,随着纳兰明珠在除鳌拜的事件中,脱颖而出之后,就又一次的可以在众嫔妃的面前扬眉吐气了。
相对于那拉氏的公然愤慨,仅次于皇后之位的愉妃东珠,相对就显得格外的清冷了些;因为她以及她阿玛和鳌拜的关系,在皇帝铲除了鳌拜之后,便即刻针对鳌拜的党羽进行了清剿;东珠的阿玛遏必隆,就在清剿的名单中,有事辅臣之一,自然不可能被玄烨遗漏;所以,由于鳌拜的牵连,遏必隆也受到了相当大的严惩。
为此,东珠已经很久没出来和大家聚一聚了;她一直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寝宫里,谁都不见;虽然玄烨没有因为她阿玛遏必隆的事儿,而牵连到她;但是她知道,玄烨始终都不愿意碰她的原因,就是这个;而如今,自己的阿玛倒台了,自己曾经又和义父鳌拜,多次对皇后不利,只怕自己日后在这后宫的日子未必会好过到哪儿去的。
东珠一向很识时务,所以,在这紧要关口,她选择了保持沉默;然而,她虽然选择了沉默,但是并不代表着她身边的人们都会保持沉默;这不,她的寝宫里,现在就有一个不安份的人,在等着她回去呢!
“格格,您就这么认输了吗?鳌大人和你阿玛的仇就不报了吗?您可别忘了,鳌大人对你和你阿玛可是有着提携之恩的人;而你阿玛有今日,完全就是被那个姓赫舍里的女人,他们一家给害的;这些你难道真的能够忍下吗?”
东珠才走进了自己的寝宫,身后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蒙着面罩的男人;继而十分生气和恼火的对东珠说道,期间一点儿害怕和敬畏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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