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这可如何是好?”那蒙面人走了之后,东珠便瘫坐在了椅子上,十分无助的说道。
如意看着这么无助的东珠,心里也很是着急,又念在东珠一向都带她不薄,故而在心里暗暗地做下了一个决定;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将这个决定告诉给东珠,万一出事儿了,所有的责任自己都会揽下来的,她绝不会让待自己不薄的主人承担后果的。
“主子,您就别难过了,不是还有时间吗!咱们再想想法子,实在不行,奴婢就去找那个蒙面人,和他拼了。”如意一边劝慰着东珠,一边发狠的说道。
“不行,你绝不能这么冒失的行动,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意,你是我的陪嫁丫头,从小咱们俩就一起长起来的,我绝对不允许你有事儿的。”东珠一听如意要和那蒙面人拼命,自然就更加着急了;如意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她不可以出事的,否则的话自己又该怎么活下去呢?
如意知道东珠的心思,自然不会让她为自己担心了,所以笑呵呵说道:“好了,我的好主子,您就别担心了,奴婢也就只是说说解解气罢了!不会真的去找他算账的,您就安心吧!这事儿,您也别想了,奴婢想好了,奴婢在宫外有个表哥,一直都行走江湖的;奴婢打算待会儿出宫去一趟,找找他,看看他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救出鳌拜人来的,或者还有什么法子可以制住那个蒙面的家伙的。”
东珠听了如意的这话之后,多少安心了不少;继而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出宫去的令牌递给了她,嘱咐的说道:“如意,你记住了,此去求助能成最好,如果成不了,你也不要勉强人家,更不要擅自做主的自己鲁莽行事;你现在是我唯一可以相依为命的人了,如果你再有个好歹,我就真的不如一死了之了的好呢!明白吗?”
如意看着东珠这话说得十分的恳切,心中不免一阵温暖趟过,便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替东珠出面的决心了;只是东珠刚刚也说了,她现在是东珠唯一活下去的支柱和依靠了,假如自己真的去加害了皇子和皇后的话,那么必然是死路一条了;到时候,自己还得辜负了主子的一片盛情。
如意也是左思右想的很为难,但是这事儿,自己已经开口说要找人帮忙了,那么不管怎么样,都要去试试看才行;其实自己根本没什么在江湖上行走的表兄,那么说只是为了让主子宽心而已。
东珠也不是傻子,虽然给了如意出宫的令牌,但她还是有些疑惑,于是便问道:“如意,咱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你在京城里还有个走江湖的表亲呢?”
如意一听东珠这么问,先是一惊,继而心知自己如果应答的不对,必然要露馅儿的;故而只是轻描淡写的回道:“呵呵,说来话巧;起初的时候奴婢也不知道,自从父母过世后,就一直在咱们府里过活了;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那表兄在街上看到了奴婢身上的一个耳坠子;格格您也知道,奴婢有一对耳坠子,是我母亲生前的遗物,奴婢一直都是宝贝着的;您没进宫前,奴婢还经常带的,只是进宫后,那坠子就想的有些失了颜色,奴婢就收藏起来了。就凭着那坠子,表兄认出了奴婢!”
“哦,原来是这样呀!可是你怎么回来后也没跟我提起过呢?”东珠听了如意的解释,了然了一些,但还是怀疑她怎么从来没提起过这事儿。
“呵呵,奴婢的表兄本来就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再加之,他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固然要求奴婢不要声张他的身份了;其实,奴婢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事儿;这么些年了,奴婢在咱们府里都过得很好,又何必再弄出个表兄来惹事,倒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如意这善意的谎言,说的倒也顺溜,但是她的心里却一直在敲着鼓,;待到东珠听了这些话,表示明白了的点了点头之后,如意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回去。
如意安顿好了东珠之后,便匆匆的出宫去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出宫后该去找谁好?于是如意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心里暗暗地想着自己该怎么做,才既能不连累到东珠又可以完成那个蒙面人交给的任务呢?
“就知道你是个忠心护主的奴才,怎么着?只是打算替你家主子去办那事儿了吗?”就在如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里时,身后突然地冒出了一个人,对他讥笑着说道,把如意吓了一跳。
“啊!谁?”如意迅速的转身,看向了那个说话的人;只见那个出现在东珠寝宫里的蒙面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如意警惕的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出现?”
“呵呵呵呵,你和你的那个主子一样的笨;刚才你们两人在宫里的对话,在下可是都听到了;所以,我能够出现在这里,并不足为奇!到时你们两个笨蛋,说话也不看着点儿,看着我走了,你们就以为我消失了吗?”那个蒙面人非常得意的对着如意炫耀道。
“你,你,那你想怎么样?”如意有些害怕的看着那个人,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样?很简单,你不想让你家的主子出事儿,那就只有你去替她完成那个任务了呗!”那个蒙面人倒也不跟如意兜圈子,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的目的;而后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包东西,递到了如意的面前,说道:“这东西你拿着,见机行事,放到那个女人和孩子的饭食里!你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如意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包药,她自然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可是她却不敢伸手去接,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接下了这包东西,她便再也没有了退路;但,假如自己不去接下这包药的话,那么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眼前的这家伙,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和主子的。
如意再三考虑后,终于决定接下这包药,但是她也聪明的对那个男人说道:“好,这事儿由我来办,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那就是,从现在起,不准你再去骚扰我家主子,否则的话,我就将你要谋害皇后和皇子的事儿,全都举报给皇帝知道,到那时我就死了,也会拖着你家鳌大人下水的。”
如意的话十分有分量了,既然这男人那么对鳌拜忠心,他当然不想把鳌拜牵连进来了;所以,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这男人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否则的话,到时候两败俱伤,最不划算的还是他们家鳌大人。
“没想到,你还不是很笨,居然比你家主子还恶毒;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三日之内,我一定要看到结果!”那男人狠毒的对着如意,咬牙切齿的答应道,随后就一走了之了。
如意拿着那包药看着蒙面男人消失的方向,心里觉得沉甸甸的往回宫的方向走去;回到宫里后的如意,心里总是惦记这事,却又不敢再东珠的面前透露半点儿;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自己还没有想好对策,如意的心里也开始着急了。
“如意,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还在为了你表哥帮不上忙的而心烦呢?”东珠看出了如意的失神,于是关心的问道。
“啊!不是的主子,我只是昨晚做了个恶梦,没睡好而已。”如意轻描淡写的回道,可是心里却十分难掩的慌乱了起来。
东珠听了只叹了口气,轻声吩咐道:“唉!既然如此,你就去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我也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你下去吧!”
“主子,这……”东珠挥了挥手,打断了如意尚未说完的话,如意也就只好退了下去。
当天夜里,如意怎么都睡不着了,明天便是最后一日了,也就是自己应该和那人交差的时间了;可是自己却到现在都没想好该怎么出手,自己还年轻并不想死;况且这几天里自己想的很明白了,就算是自己动手做了这事儿,事后也是自己看下这事儿的;但是毕竟自己还是这个宫里的人,到时候主子多少都会受到牵连的,至于牵连后所受的处罚,那就未可知了;毕竟,谋害皇后和皇子并非小罪呀!
‘不行,我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了。’如意最后还是决定就在今晚出手,于是她穿好了衣服,最后看了一眼自己进宫后就一直住着的屋子;又去了寝殿里,隔着幔帐看了东珠一眼;并且对着东珠最后的磕了三个头,她这才起身匆匆的离开了延禧宫。
如意一路疾行,却在来到了坤宁宫的门口时,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躲在坤宁宫外的一棵千年古树后,踌躇的找寻着机会,想要接近坤宁宫。
刚好值夜巡逻的逸尘,经过坤宁宫这里的时候,敏感的看到了她的倒影;本打算大声唤出来人来,可是又担心这样一来惊扰到了玄烨和芳柔,弄不好再吓到了小皇子,于是他便装作没事儿似的,离开了坤宁宫。
片刻之后,逸尘绕道而至,又回去了坤宁宫;这一次,他施展了轻功,不是武功超然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发现他的行踪;当他来到了如意的面前时,一柄冰冷锋利的长剑,便抵在了如意的脖子上,冷声的问道:“说,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啊!我我我,不是,我……”如意本来就有些做贼心虚,再加上被长剑抵着脖子,自然就害怕的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全了;而被她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那包药粉,也随着她的惊慌失措跌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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