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这天门山位于天山之巅,青山的尽头,是前乾琉国太子刘邃创办的,前些日子听江湖上的朋友说,他们的新门主上山了。”
教授萧燕王武艺的师傅如是说着,
“至于这回音宫,它什么来历,我不清楚。总之无论是天门山还是回音宫,他们都属于乾琉国。”
“乾琉国?”
萧燕王怒目而视,一个破落的国家,一个只剩下都城的国家,它的残余势力怎么会如此之大,在几天里,让他萧燕王损失惨重。
“陶远远!”
萧燕王一字一句的念着陶远远的名字,这个他曾经鄙夷不屑的女人,她竟然敢提前发动进攻,看来她是不想再过安逸的生活了。
萧燕王愠怒的看着大将军,这就是他派去的细作打听回来的消息?什么陶远远沉迷酒色财气,全然没有斗志。萧燕王没有说话,拂袖将身后的金羚撞倒。
“臣有罪。”
大臣们诚惶诚恐跪在地上,抖若筛糠的向萧燕王磕着头。
“有罪?你们何罪之有。这就是你们探听回来的消息?什么一定会让乾琉国沦落成为阶下囚。现在呢?”
萧燕王喋喋不休的说着,在下面跪着的大将军面如土色,不敢直视。
“臣罪该万死。”
大将军的额头不断的渗出豆大的汗珠,内心嗔怪着自己,怎么没有察觉陶远远的野心,她那样做,是在麻痹自己。
“万死?一死都够了,留着你的狗命。”
萧燕王愠怒的望着这个曾经给自己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此刻若不是陶远远他们的公然挑衅,他绝对把这个大将军结果了去。
“谢皇上隆恩,吾皇……”
“好了,够了。既然乾琉国不识好歹,那我们也不用手下留情,来人呐,传朕口谕,大举进攻乾琉国。”
萧燕王勃然大怒,他不再等待,半个月对他来说太长了,他要即刻挥师乾琉国,将他们一举歼灭。
铁骑声声,硝烟弥漫,一场大的厮杀就要在萧燕国和乾琉国之间拉开帷幕。等待陶远远和林音的是胜是败,是死是活还不得而知,总之乾琉国以其微弱的兵力,取得了首战告捷,这是不容抹杀的。
鼎峰阁里,天山门和回音宫的人陆续的回来。
“门主可曾满意。”
这次的胜利,离不开陶远远他们的智谋,四大首领内心很是钦佩林音他们高瞻远瞩。
“这……”
陶远远想要说什么,毕竟自己又没有做什么,她怎么可以成为天门山的门主。
“无论其他门徒怎么看,我们算是对陶姑娘心悦诚服了。”
四大首领如是说着。
“宫主。”
回音宫的三个副宫主也带着胜利的消息前来复命了。没想到陶远远料事如神,失去首领的士兵犹如一盘散沙,任人宰割和鱼肉。
鼎峰阁里,林音和陶远远他们为天山门和回音宫的人准备着珍馐佳肴,为他们首战告捷庆祝着。
“林大哥,那小二呢?”
陶远远四下的找寻那个前来打探消息的萧燕王探子,她要让他看看,这几日若不是他,他们比现在过的滋润。
“怕是走了吧。”
林音本来想要好好的感谢感谢他的,要不是这个细作,他们也不会这么顺利。
“什么?谁走了?”
四大首领和三大副宫主异口同声的问着。林音和陶远远他们简单的介绍了下,鼎峰阁这段时间里的情况。一群人听闻后,发出嗤笑声,这是对萧燕国最好的回敬。
鼎峰阁早早就关了生意,林音他们盛情款待着天山门和回音宫的人,觥筹交错之间,他们相谈甚欢。
“若说这小二真是萧燕国的细作,你说他此番离去,会不会暴露我们的关系?”
回音宫唯一的女副宫主小心翼翼的说着,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萧燕王不会善罢甘休。
“妹子,你多虑了,如今的萧燕王正云里雾里,怎么会洞悉我们缜密的计划。”
天门山的四首领如是说着,他们再暗杀萧燕国首领时,并未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也有可能,天山门和回音宫毕竟在乾琉国的境内,就算我和远远如何懈怠,以萧燕王的秉性,他也会将罪责迁怒到乾琉国的身上。”
坐在一旁的林音细细思忖着二人的谈话,萧燕王素来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就算这次的暗杀与自己无关,他也会以莫须有的罪名灌输到自己的身上。
“如此这般,这确实是个问题,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来抵抗萧燕王随时的进攻。”
陶远远做昔日太子妃的时候,曾经领教过萧燕王的肚量,此人野心极大,且心狠手辣,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小人。
鼎峰阁里顷刻之间鸦雀无声,四大首领和三大副宫主面面相觑的对望着,谁都无心品茗这鼎峰阁的美酒。
“既然战争不可避免,我们必须要早早设防。为今之计就是让乾琉国的老百姓知道这一切,让他们早做打算,以免硝烟四起时,他们措手不及,造成大规模的生灵涂炭。”
心思缜密的林音说着,他们不想战争的最主要原因也就是不想看到,遍地饿殍,四处哀嚎。
“对,林大哥说的没错。乾琉国的老百姓应该知道。而且我们所做的也是为了乾琉国,为了他们能够拥有安逸的生活。”
陶远远同意林音的看法,“况且发动战争,也需要老百姓的支持。”
“只是怕百姓过惯了安逸的生活,不愿意卷入这场厮杀里。”
四大首领简单的说着,他的顾虑也不无道理。经历过屠戮的乾琉国百姓,好不容易走出过往的伤痛,他们怎么可能愿意卷入下一场的厮杀,更别说得到百姓的支持了。
“我们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才能让百姓心甘情愿的支持我们。”
三大副宫主说着,全然没有看到陶远远向后悄悄退却,想要掩藏的心思。
陶远远是乾琉国目前唯一留下的皇室,是前乾琉国太子刘邃的太子妃,有她慷慨激昂的陈词,也许百姓会给她几分薄面,只是此刻的她,是林音的爱人,她不愿回味过去的刘邃,深怕一个不小心,林音便会转身离去。
一双温柔的大手蓦地抓住陶远远的手,阻隔了她要逃离的步伐。林音柔情的望着陶远远,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愿意默默的支持。
第二日,乾琉国皇宫门口,林音他们召集着乾琉国的百姓。人群里,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大家安静,大家安静。”
林音努力的放大声音,想要让这群百姓安静下来,商量着日后的对策。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百姓们没有理会林音,依旧自说自话着。
“你们难道甘愿做亡国奴吗?”
林音对着这些无动于衷的乾琉国百姓,有些愠怒和失望。
百姓们终于安静下来。
“萧燕国正蓄势待发,暗中集结兵马,预备攻打乾琉国,乾琉国不能再这样任人欺凌下去,我们必须要站起来反抗。”
林音简单的说了乾琉国目前的形式,此刻的乾琉国需要百姓的支持,只有如此才能保家卫国。
“萧燕国兵力雄厚,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如何跟他们抗衡?难道还要让我们亲眼看着我们的家人死在我面前吗?”
人群里,一个曾经经历过萧燕王屠戮的百姓如是说着,他的顾虑正是昨夜林音他们所担心的。
萧燕王为了达到自己的私欲,素来信奉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理念。乾琉国昔日的疆土,饿殍遍野,百姓生灵涂炭。他们怎么可能,怎么愿意再去冒险。
“就是,就是。萧燕国如此厉害,我们才不会贸然的与他们为敌,说不定他们会因此放过我们。”
人群里闪过投靠萧燕王的念头,林音为他们的怯懦感到不齿。
乾琉国百姓无动于衷的望着眼前莫名其妙的二人,无论战争也好,不战争也好,受苦受难的总是他们。
“你们难道就不想奋起反抗吗?”
陶远远憋红了双眼如是说着,昔日的苗疆被屠戮着,年迈的父母,因为忍让,而导致了亡国。
“我们拿什么反抗?反抗又为了什么?难道说是这个空壳子?”
百姓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弯着佝偻的身体,说着,“乾琉国早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们还不如投靠了萧燕国。负隅顽抗没什么好下场。”
“你……”
陶远远被老者的话刺痛着,昔日里,刘邃倒在自己的面前,殷红的血迹喷涌而出,他最后的心愿便是恢复乾琉国昔日的繁华,如今这些愚昧无知的百姓,却要将他们誓死捍卫的都城拱手让人,怎么不让陶远远伤心难过。
“远远。”
林音抓着陶远远的手,示意她不要因为百姓的话生气,他会想办法,让百姓心悦诚服的为他们效劳。
“我乃是前乾琉国太子刘邃的妻子,我是前朝的太子妃陶远远。”
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陶远远兀自说出自己的身份,内心的纠结和不安,让陶远远身心俱疲。
林音望着面露难色的陶远远,知道此刻她内心正忍受着煎熬,然而他没有丝毫的办法,唯有默默的站在陶远远的身后,支持着她,鼓励着她。
“她说她是太子妃。”
人群里,百姓们议论纷纷,曾知道前太子刘邃有一个知心的爱人,原本以为,在刘邃自杀后,他的爱人便会随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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