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陶远远的反责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她当时只想着保全她的下属,易容潜入打探萧燕国的虚实,却忘记了如果王林说的是真的,萧燕王肯定会有所防备。
“好了,远远我都知道。”
林音慢慢的靠近警觉的陶远远,这几日她对自己的误会,折磨的她有些消瘦,“远远,不去并不代表我们没有为乾琉国做什么,你留下就是对乾琉国最大的贡献。”
林音拍了拍陶远远的肩膀,这是乾琉国此刻的感召人物,她不能,也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事,“白羽轻功好,这一点我自愧弗如……”
“林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面对林音的絮叨,陶远远忍俊不禁,忘记了那一天的隔阂,心里的郁结,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如今还打趣起我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音心满意足的揽过陶远远,内忧外患让他们早就精疲力尽。
“你说要是没有战争,该多好。”
陶远远躺在林音的怀里,低声着呢喃着。
“会过去的。”
林音吻了吻陶远远的额头,这段日子的忙碌,让她憔悴了不少。
“走吧,我们进去吧,白羽会没事的。”
林音忐忑的望着丛林深处,依旧没有任何的踪影,让他原本躁动不安的心,显得更加紧张了。
“嗯。”
陶远远三步一回头的张望着,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丛林密布,阳光透过枝丫普照在天门山的上空,冷不丁冒出的马蹄声,让情绪紧绷的陶远远冲了出来,对于乾琉国的每一个人,陶远远都不会轻易的放弃。
“白羽……”
陶远远挣脱开林音的怀抱,兀自向外跑去。
“门主。”
白羽喘息着,胯下呼吸急促的骏马,瘫软的趴在地上,白羽顺势也晕厥在马背上。
林音他们七手八脚的把白羽抬了进去,不安的陶远远,独自站在石碑前,望着苍茫的高山,感喟着现实的无奈。
这尘世的欲望,让人失了本性,慢慢的进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这萧燕王的野心,慢慢的啃噬着中原大地,让中原的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里。
“哎……”
陶远远摇了摇头,忙碌的人群,刚才的被舒缓的情节,再一次袭来,陶远远找了一片干净的地方,呆呆的坐在那里,祈求着上苍,保佑着白羽平安无事。
“远远。”
林音知道,陶远远又在为这件事而自责,可是战争原本就是如此,让人无法预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白羽没事吧。”
陶远远根本就无法劝服自己纠结的心,每每的看到自己的国人,受到伤害,陶远远都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们。
“没事,你放心吧。他只是劳累过度罢了。”
林音拍了拍陶远远的肩膀,“走吧,去看看他,也许他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林大哥,我……”
虽然说王林曾经背叛过乾琉国,但是几日的观察,王林倒是和善老实,看不出是佯装投敌,若是白羽再不回天门山,估摸着她也会慢慢的放松对王林的戒备了。
可是,如今白羽回来了,那一张羊皮卷的真伪也就昭然若揭了。陶远远反而有些担心了,怕信任错付。这战争,着实让人与人之间,变得陌生。
“走吧,总是要面对的,不是吗?无论结果如何,战争本就是这样的。”
林音安抚着陶远远。
连日来的战争,冲刷着他们每一个人,每每的看到屠戮,总会让人心中颤抖,毕竟谁都不愿意残害彼此,只是这战争容不得人选择。
“门主。”
干枯的双唇,无力的四肢,白羽强撑着自己,爬了起来,“门主,军事布防图是真的。”
说完,白羽便气若游丝,躺了下去。也难为了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探出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
陶远远感动的热泪盈眶,面对着爱国的门人,让她倍感欣慰。
“看来这王林却是有心之人呐。”
大首领难得的赞许一个人。
就在他们商量着,要犒赏王林的功夫,林音觉得这事有些过于顺利了,但是又怕自己说出了顾虑,陶远远会更加的不安,也只得把它放在心里,偷偷的调查。
却说这王林此刻正悠闲的坐在监牢里,叼着枯草棒憧憬着,幻想着陶远远他们知晓了布防图的真伪,将他放出冲出这牢笼,跟萧燕王里应外合,安然做他的子爵。
却说萧燕国这边,白羽离开军营之后,便有几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冲着白羽远去的背影,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怎么样了?”
营帐里,萧燕王背对着门口,手捧着诸侯国进贡的金丝雀,在不停地挑逗着。
“回大王,正如大王所料,乾琉国派人来查探了。”
萧燕王转过身,满意的对着眼前的这几个人笑了笑。
原来他们乃是萧燕国的精英,暗中为萧燕王效力,是萧燕王以备不时之需,才会调动的护卫军。
“可曾打草惊蛇?”
萧燕王怕有人走漏了风声,让乾琉国的人洞悉了他们的目的,早早的有了防备。
“回大王,我们只是在暗中观察,并未现身。”
护卫队的队长向萧燕王详细的汇报着当时的情况,“乾琉国的探子却也没有惊觉各个关卡的守卫。”
“如此甚好。”
萧燕王放下手里得牢笼,“看来差不多了。”
萧燕王靠在龙椅上,笑眯眯的望着被禁锢的小鸟,仿佛此刻它俨然成为了陶远远一般。
“陶远远,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你怎么跟我斗。女人终归是女人。”
萧燕王难掩心中的喜悦,只要陶远远派人来了,也就说明陶远远信了王林,那么她就必然会一步一步的陷入到,她设计的陷阱里。
萧燕王露出邪魅的笑容,金銮殿下,陶远远身披囚服,手带着镣铐,步履蹒跚的走进大殿里,跪在他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
萧燕王冷冷的笑了笑,若不是念在他是妇孺的份上,他必定会好好的**眼前的这个女人。
“大王,大王。”
护卫队的队长望着怔然入定的萧燕王,知道他此刻正在盘算着什么。
“什么。”
萧燕王回了回神,望着站在营帐里的护卫队。
“已依计行事,大王我们接下该做什么?”
护卫队队长请示着说。
“来人,拿地图来。”
萧燕王命令编撰官把最新的地图拿上来,同时还包括王林带走的那一张军事布防图。
在等待的功夫,萧燕王安然的挑逗着面前的金丝雀,“鸟和鸟,可叹你一身本领,却不过这笼子。”
“大王,地图到。”
编撰官小心翼翼的把地图递给了萧燕王。
但见,萧燕王扔下了手里的挑杆,接过地图,把它平铺在桌子上。
编撰官警觉的站在萧燕王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把有关萧燕王指示的一切做了记录。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原先重兵把守,可撤出多半的人,把他们调离到这里。”
萧燕王回头看了一下编撰官,“你记下来了吗?”
编撰官点点头。
“好,你倒是说说看,此番部署有什么妙处?”
萧燕王眯缝着双眼,望着瑟瑟发抖的编撰官。
“奴才愚笨,请大王指点。”
编撰官扑通的跪倒地上,虽然他明白萧燕王的深意,无非就是改变原来的部署,之前故意暴露给陶远远他们的弱点,如今加派人手捍卫,如此一来,陶远远他们疏于警惕,会被攻打的措手不及。
但是,编撰官不敢多做言语,萧燕王平素里会有自己的主张,是不会轻易的被他人左右,若是他发觉自己的主张,存在些许的瑕疵,他就会想方设法把这些个过错推卸给别的人去。
“如此,要你何用?”
萧燕王听到编撰官的回话之后,难以掩饰内心的愠怒,眼瞅着自己的计划,依旧存在些许的瑕疵,而没有人承担,让萧燕王很是气愤。
“大王息怒,微臣确实不懂大王的深意,怕是大王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我们是难以领悟了。”
编撰官慌张的跪在地上,把自己的盘算说了出来,眼睛还不停地瞥向萧燕王,希望能够逃过一劫,少些责罚。
营帐里,编撰官瑟瑟发抖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涌出,让他紧张不已。
“好了,爱卿,我自是跟你说笑,你且记下吧。”
萧燕王似乎相通了什么似得,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编撰官。
“微臣惶恐。”
编撰官长吁了一口气,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好在他反应快,私下里提醒了萧燕王在更换布防的同时,在根据地设置薄弱的周围设置重卡,以备陶远远他们攻击时,不敌时,可以快速的施以援手。
“爱卿说笑了,爱卿的功劳,我怎么会不明白呢?”
萧燕王说着拍了拍编撰官,这是一个聪明的人,提防还是利用,这得从长计议。
“大王谦虚了,微臣何德何能,不过一莽夫罢了。萧燕国能够有大王这番文韬武略的统领,是我萧燕国的服气。”
编撰官小心翼翼的拍着萧燕王的马屁。
“你倒是识趣,就这么办了,你下去草拟吧。”
萧燕王满意的望了望这个年轻有为的编撰官。
“是,不过微臣斗胆,这草拟,怕是微臣一人难以完成,不若再寻得几个将军,一起草拟。”
编撰官小心翼翼的征询着萧燕王的意见。
倾世女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