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索的呼啸声,还有为了保全他们撤离的士兵,慢慢的消失在林音的面前,林音呆呆的望着尘土飞扬,眼前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再,跟自己有关系。
“大王。”萧燕王望着绝尘而去的他们,还有负隅顽抗的士兵,深深的为林音折服,明知道不会胜利,也要抗衡,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随他们去吧,败军之将,没什么好顾虑了。”萧燕王瞥见林音的反应,知道这一次的打击,对他很大,休养生息也不是一时半会,这个时候但是可以慢慢的跟陶远远玩。
回到天门山,已经到了深夜,二首领他们清点了人员伤亡的情况,这一次的战争,让他们损失过半。
虽然大首领他们有微词,但是他们也想救陶远远,所以也只能无奈的望着大厅里,颓然的林音。
今夕何夕,不见良人,陶远远没有出现萧燕国的城墙上,生或者死,林音一无所有。
“林当家的。”大首领走到林音的面前,拍了拍呆若木鸡的林音,这一时的静谧,让大首领担心,他是不是受了魔怔。
林音空灵的目光望着面前的人,殷红的血迹早已渗透他们的皮肤,一旁的九爷爷,早已忙碌的不可开交,大汗淋漓,那难为了,这个已过耄耋之年的老者。
花白的胡须,早已被汗水侵蚀,成了一缕一缕的。
“这林音,是不是觉得我们人多,这样的折磨我们。嗤,轻点。”底下的士兵,一边包裹着身上的伤口,一边埋怨着林音。
九爷爷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一旁轻轻的包扎着,他不知道该怎么为他们这对有情人开脱,只能悄然的医治着他们,为林音减轻些过错。
“可不是,这一去,门主没有救出来,而我们却死伤惨重,这林音表现看着雄才大略的,也不过没什么大的本是。啊,你故意的。”士兵乙愠怒的望着为他医治的九爷爷,野蛮撒上的药粉,早已渗进了他的皮肤深处。
“口舌招尤。”九爷爷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个人,一旦失利,总是给自己寻找着借口,这也是没谁了。
但是,一人之力,怎么可能阻隔众人的微词,底下满满的是对林音的不满意。
——手下就是手下,临时就是临时,充什么大头。
——就是,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靠女人的男人,能有什么本事。
紧接着,一阵轰笑在人群中,不绝于耳,大首领愠怒的瞪了眼士兵,又回头望了望呆若木鸡的林音,他揣测着,林音是否真的听到,只是他不知,林音对这些不止听的一清二楚,更是把失败也放在自己的身上。
女人?远远,你在哪里?没有你就像是折了翼的小鸟,不能展翅;没有你,生命没有了停歇,只是漫无目的的期许;没有你,所有的一切都捆束着自己,让自己没有了灵魂。
林音背靠着椅子上,仰望着天门山的上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再向他宣战,好不容易拥有的情愫,如今却被抹杀,这萧燕王是何等的残忍,连个女人,都不愿意放过。
林音的眼里,满噙着泪水,没有丝毫的后悔,只剩下些许的怅然,能够和陶远远有过情愫,是他今生最幸福的事。
大首领望着面无表情的林音,木然的神情,让大首领心疼不已,看得出,他和门主的感情,还有他对手下人的关心,他的伤势不再门人之下,回来便找寻了名医——九爷爷,让他们赶紧医治好他们,自己的伤,可以撑过去。
这样的一个硬汉,怎么可能会是他们说的那样。
血水顺着林音的眼角滑落,进了林音的眼睛里,让他睁不开眼睛,刺激着他的灵魂,浑身鲜血的陶远远,不知身在何处。
“这只是一时的失利,你们因为这个而否认林当家的实力,那好,你们谁有本事谁去带兵去。”大首领愠怒的呵斥着人群里的微词。
“我们——”士兵但见大首领,扔掉自己头上象征地位的帽冠,伴随着咕噜咕噜声,慢慢的滚到了士兵的面前。
士兵看的出,大首领生气了。他们不明所以,昔日里大首领是跟他们一起的,没想到倒戈的那么快。
“你们谁愿意做这个大首领,也可以拿去,这件事,我也难辞其咎。”大首领望了眼林音,又望着人群里面面相觑的众人。
林音被这声愠怒,大吃一惊,大首领的这个行为,让林音喟然,这个时候,大首领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如此的帮他解围,这该是多大的度量。
林音冲大首领点了点头,谢谢他对自己的支持,只是这一次,不但没有救出陶远远,反而让这么多的将士,死于萧燕国的铮铮铁骑之下,这对于他来说,是最愧对这些人的,当然,更愧对的是陶远远临行时的嘱托。
大首领是用自己的严厉把流言蜚语镇压了下去,让他们不再说什么,只是他们的心里,难免有不满的情愫,解铃还须系铃人,林音觉得自己该对整件事负责,哪怕是责罚,也是他也心甘情愿。他要对的起大首领,对的起陶远远。
“对不起。”但见林音走到士兵的中间,扑通的跪在了士兵们的面前,额头上的伤口,早已干涸的血水,在林音的额头上,结了一个很大的痂,这个痂格外的醒目,刺痛着士兵们。
实话说,若不是林音,他们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再则,这件事他们也是同意了的,毕竟陶远远不是他一人的陶远远,而是他们的领军人,他们的门主。
“这一次是我的错,是我的失误,我没有想到会让我们的人损失如此惨重。”林音继续说着,虽说他是为了救陶远远,但是这也确实有他的私心成分。
陶远远跟随着自己,一路走来,早已没有了昔日太子妃的娇贵,没有了昔日的冷漠、淡然,有的只是对自己的眷恋。
这一次,她身陷囹圄,他恨不得在萧燕国的是自己,无论生死,只要陶远远还活着。
“对不起。”林音重复再三,没有见到陶远远的他,已然心如死灰,这萧燕国素来的暴虐,陶远远肯定凶多吉少。
再则,若是陶远远没有出事,以萧燕王的秉性,他肯定会把陶远远作为人质,让自己看到,而如今在城门前,并没有看到陶远远,他真的不知道陶远远的生或者死。
他甚至开始后悔,没有问及陶远远的下落,便让他们冲上去厮杀,他后悔他一心只想着冲到萧燕国的军营里,把那翻个底朝天。
只是,现在这些个后悔,都是枉然,没有调查清楚,就贸然的进攻,这不该是林音。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林音茫然无措的解救,是因为他对陶远远的痴守,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爱情作祟。
“其实,也不全是林家小伙的错。”九爷爷还是以往的姿态,亲昵的称呼着夺走陶远远的林音,“要怪就怪远远那丫头。”
九爷爷从人群里,得到了些信息,猜测的出,林音贸然出兵的原因。
“唔……”林音抬头望着九爷爷,天门山最长的长者,也是他们的神医。
“林家小伙是被远远那丫头唆使去的萧燕国,他只是个从犯。”九爷爷诡异的望着身边的士兵,在他们疑惑不解的神情里,故意的买着关子。
“是的,门主是这次的主谋,若不是门主,我们怎么会去萧燕国。”大首领起身走到林音的跟前,搀扶起倔强的林音,“如果门主没有被俘虏,我们也不会贸然前去萧燕国。”
大首领和九爷爷一唱一和的为林音开脱着,无论林音怎么做,都是为了拯救陶远远。
林音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只是这陶远远生死未卜,让他不知该怎么去面对。
“林家小伙,远远那丫头肯定没事。”九爷爷笃信的望着眼前的林音,这当局者迷糊的林音,让九爷爷长叹。
陶远远若是已然离开了人世,战场上,常用的伎俩,也会让陶远远的尸体发挥极致,而萧燕王却没有这么做,一方面可能是陶远远被软禁起来,另一方面就是萧燕王良心发现,不想利用陶远远的尸体。
答案显然是前者,乾琉国牺牲将士不少,可是萧燕国死伤人数也有很多,萧燕王断然不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而牺牲这么多的将士,这筹码太大了。
林音望着分析的头头是道的他们,感喟自己为了远远,迷失了自己的判断力,如果自己事先了解敌情,也不会给原本失利的乾琉国,雪上加霜了。
大首领他们拍了拍林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自责,陶远远不是他一人想要救的,是他们都想要搭救的。
“当家的。”毕竟是有血有肉的汉子,面对林音真诚的道歉,他们也不忍在说些什么了,只有重新振作,“我们愿意唯林当家的马首是瞻,搭救我们的门主。”
天山门大厅里,士兵们相互搀扶着,站在林音的面前,强忍着满身的疼痛,大声的呼喊着,他们一定会为自己拯救出他们的门主。
“林当家的。”大首领欢呼雀跃的站在林音的身后,无论他们剩下什么,至少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
林音望着面前的众人,他们的团结,让林音激动不已,无论今时何日,只要他们团结,一切都是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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