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是稍安勿躁的好,如果您现在动了怒气,伤口更加严重,岂不是刚好中了陶远远和林音的奸计?”张义在一旁拱手说道。
萧燕王又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他现在一想到那些,他就忍不住发火。听了张义的话,萧燕王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了下来,只不过牵动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来人,快去叫军医进来,陛下的伤口又裂开了。”张义赶紧上前,一边扶着萧燕王,一边向帐篷外面的人喊道。
军医一听见召唤,立马便赶了过来,想必是很清楚萧燕王的性子,不然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大王,最近不能再动怒了,不然伤口还会再次裂开,这已经快入冬了,一个弄不好就容易感染风寒的。”军医一边上药一边对着萧燕王说,萧燕王抿着嘴没有说话,现在满心都是对陶远远的恨意。
张义见军医上了药,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萧燕王就没有那么舒服了,原本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不说,就连呼吸也比以前弱了一些,如今只剩下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
“你们出去吧,本王躺一会儿。”萧燕王虽然虚弱,但是还不至于没有理智。何况他现如今的样子,除非亲近之人,自然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张义自认为了解萧燕王,于是听了萧燕王的吩咐,带着人出去了。
第二日,萧燕王的好了许多,只不过脸色还是依旧那么苍白。
军医按时来给萧燕王换药,只不过刚拆下绷带,准备上药,就有小兵在外面和张义说话。
“张大人,这里有一封陛下的信,是从乾琉国传过来的,你看?”小兵拱了拱手,并没有打算要进去的样子。
张义自然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萧燕王有伤在身,军医也吩咐过不能受刺激,张义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弊。
于是开口道:“不用,信先交给我。待陛下好些后,我再给陛下看。”
“是。”小兵正准备将信递给张义,却冷不丁的听见里面传来萧燕王冷漠的声音。小兵两腿颤了颤,主要还是因为萧燕王带着怒气的声音太过吓人。
“什么信不能现在给本王看?”萧燕王带着几分气势凌人,虽然现如今的他还很虚弱,但是这不妨碍他的气势。
张义也被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他们的声音已经尽量放小声了,应该不会被听见才是,现如今那个人不但听见了,还要看信,张义脸色有些难看。现如今萧燕王很明显不能动气,如果一激动,伤口加深,那就正中陶远远和林音的下怀了,可是张义知道,只要萧燕王发话,那便没有任何余地。
张义和小兵一同进了营帐,小兵‘碰’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
“说说,是什么信?”萧燕王有些生气,张义还从未违背过他,如今居然敢私自做主,胆子倒是大了。
“回陛下,这信是从乾琉国送过来的,想必其中应该有诈,不如不看来得好。”张义在一旁劝道。
“哦,既然如此,本王更应看看了。”萧燕王语气有些冷,散发的气息更是渗人。
张义也知道此刻他有些解释不清了,逾越规矩是最让眼前这个人不能接受的,他知道,即使他想拦住也不可能了。
“陛下说的是。”张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说。
小兵抬头看了一眼萧燕王,见他神色难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干脆一鼓作气,站起身向前一步,然后将信交给萧燕王。
萧燕王冷哼一声,小兵吓得立马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张义心头一跳,但愿萧燕王不要太过激。
只可惜事实确实相反的。
萧燕王行动不方便,阴沉着脸说:“你,念出来。”伸手指了指小兵。
小兵不敢有所反抗,颤抖着拆开信封,然后将信打开,开始念。
萧燕王一开始便是听到两人的谈话,所以才想要看信的,陶远远居然还敢给他写信,是真的不想活了吧,沉着面色,只有张义看见了萧燕王紧握的拳头,这回他也没有办法了,不过好在军医还在。
小兵看了看萧燕王,颤抖着手指,一字一句的念道:“萧燕王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还躺在军营的床上吧。真想不到呢,一向自诩聪明的萧燕王居然会栽在我陶远远的身上呢。
哈哈哈,是不是很生气?没关系,更生气的还在后面呢?
你不是喜欢试探我吗?每次下棋都让着我吗?其实我早就看透你的棋局了,只不过是为了配合你,才不得不输而已,谁知道你居然那么愚蠢的相信了。真是可笑至极,那么简单的棋局,连我一个不懂的人都能看出来,你居然拿出来显摆,真不知道你是真蠢还好假蠢。
不过不管哪一个都方便了我,不是吗?
还真是可笑对吧?哦,对了,你不是一直以为女人都是附属品吗?如今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感觉如何呢?
是不是想要马上杀了我?哦,不对,你现在应该没有能力杀我,更何况胸前中了一箭的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小心挂了呢。
对了,忘了告诉你,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在欺骗你,谁知道你那么蠢,居然没有发现,唉。”小兵念道这里,有些念不下去了,因为萧燕王的脸色和信上说的丝毫未差,当真被气的不轻,甚至原本苍白的脸都已经有些开始泛红了。
“继续念。”萧燕王气的爆喝一声。
“是、是。”小兵结结巴巴的应和道,看了一眼萧燕王的脸色,战战兢兢的继续道:“你应该不知道吧,其实大战的前一晚,守夜的士兵全是我让林音杀得,只不过是为了让你误以为我被乾琉国的人掳走了,然后让你误以为我还是忠心于你的。
说到这里,还应该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那天你的表情真的非常精彩呢,哈哈哈,不过我能想象你现在的脸色应该和当时差不多。
不过大概差别在于,上一次是因为你的愚蠢,而这一次完全是因为你的自作自受……”后面的内容,还不等小兵念出来,萧燕王的怒气就已经到达零界点了,虽然还没有爆发出来,不过张义知道,已经不远了……
“萧燕王,你就是蠢!连乾琉国的一个小兵都不如,自作聪明的愚昧人。不可一世,自高自傲,又一身臭毛病,更重要的多半就属疑心病了吧?
唉,狗还能看主人咬人呢,怎么感觉你连狗都不如呢。不过也得多谢你的愚蠢,才让我们有了赢得机会,也多些你的信任,让一个本来就没有想要投降的我,佯装投降,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呢,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也很蠢?哈哈……”
小兵将整封信一字不差的念出来,还来不及说话,便看见萧燕王脸色极为难看,伸手拂了茶盏不说,甚至直接站起了身。
“大大王!”小兵念完后,发现萧燕王的脸色无比阴沉,感觉自己要大难临头了,他哆哆嗦嗦要走,可是一阵银光闪过,他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张义来不及阻止,便看见萧燕王已经拔剑,一剑刺穿了小兵的喉咙。
此刻的萧燕王又怒又气,两眼一黑,加上刚上完药的伤口又一次裂开,胸口的疼痛和心中的怒气相互碰撞,两眼一闭,直接昏了过去。
“军医,来人啊,快来人啊。”张义有些惊慌的抱住萧燕王的身体,胸口的血也开始越来越多。
军医被刚才萧燕王杀人的一幕吓到了,听见张义的高喊,这才回过神来,合着张义一起将萧燕王扶上床,然后立即为萧燕王止血。
进来的士兵也在张义的命令下,将小兵的尸体挪了出去,并且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而另一边的陶远远就潇洒多了,将头靠在林音的肩上,两人坐在一起,看着远处的风景。
突然陶远远建议道:“不如我们来一局?”
“好啊。”林音自然是答应的,她陶远远的要求,他怎么能够拒绝呢。
于是搬来棋子,两人面对面坐着。
“我执黑子。”陶远远狡黠的一笑,然后走了第一步。
林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用修长的手指夹住白子,然后悠闲的落下一子。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棋盘上,便有了不少棋子。黑白相间,看的眼花缭乱。
就在林音再次落下一子,快赢了的时候,陶远远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似的,突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林音有些纳闷的看着她,随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送了萧燕王一个礼物,让他伤口可以再严重一点的礼物。”陶远远自认为不是一个善心大发的人,她也没有那么好的心。不过对于萧燕王这种人,真的可谓是自作自受了,这个礼物萧燕王一定会喜欢的。
这话陶远远想的确实不假,张义便是深有体会。
“你啊,现在开心了?”林音自然知道陶远远受了不少委屈,不然也不会这么痛恨萧燕王。
“那是自然。”陶远远就喜欢这么被林音宠着,她向来锱铢必较,对于伤害过自己的人更是如此。陶远远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那是萧燕王活该。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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