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商量之后,萧燕王的命运就这样被人安排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身处的地方,不由得愣了愣神。
周围很陌生,虽然还是有些阴冷,不过却比牢房干净了许多。还有四周的石壁,萧燕王知道,自己已经被转移地方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里确实比在牢房里好多了。至少藐视他尊严的人,在这里还没有出现。
萧燕王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了,一方面有些期待陶远远,一方面心里又有些排斥,如果说,他在这里是败陶远远所赐,他觉得心里似乎并没有很大的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安慰。
至少那个人是自己欣赏的,或许这其中还有其他的情愫,萧燕王摇了摇头,有些不想去深究那抹想不明白的情愫是什么。
林音和陶远远这边处理好了事情,也打算再次去看看萧燕王,毕竟他们还没有弄明白,萧燕王身上的是什么蛊。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林音牵住陶远远的手,陶远远的手有些冰凉,而林音的手正好可以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一股暖意传来,陶远远不由得笑了。
“怎么了?”林音有些不解的问。
“没什么,就觉得有你在真好。”陶远远有些调皮的说。
林音一笑,伸出另一只手在陶远远的鼻子上刮了刮。
两人一路避开不知情的人,然后悄悄到了关押萧燕王的密实。
萧燕王也被这两道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不过待他看清楚人时,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陶远远身旁的林音时,萧燕王眼睛里透露着几分危险和敌意。
当然,同时林音也看不惯萧燕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如果一开始他还没有什么想法,那么现在有了,因为萧燕王对陶远远的眼神,那眼中的情愫,他一看便知晓。
“你对自己也下蛊了?”陶远远直接开口,虽然有些不相信,不过看到萧燕王不屑的点头的那一瞬间,陶远远也惊讶了一下。
“呵,怎么,是觉得我狠心吗?”萧燕王转过身,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以为呢,为了战争我可以不择手段,对自己狠心算什么。”
陶远远和林音皱了皱眉头,确实,能对自己狠心的不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只是在自己身上中蛊,只要不是直接要了自己的命,想必以萧燕王的性子,都愿意主动一试吧。虽然有风险,但是也有好处不是吗?
“你身上究竟是什么蛊。”陶远远看着萧燕王癫狂的样子,不大想和他继续说,他眼中的利益太过明显,终究还是权力才是他最想要的。
“你身上不是有蛊王吗?怎么可能不知道。”萧燕王冷嗤一声。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内心还是有几分不甘心的,凭什么她陶远远的就是蛊王,而他就要被他远远压制。虽然心里不甘心,但是如今作为阶下囚的他,还不至于到是非不分,哦不,应该说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萧燕王,即使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之所以问你,只不过是为了节省时间而已。”陶远远眯起眼睛,有些危险的说,见萧燕王没有说话,才继续说:“如今你的萧燕国已经群龙无首,虽然有一个张义在,但是寡不敌众,何况他军心不稳,你觉得你们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如果我们现在告诉他们萧燕王已经投降,你觉得他们还会有反抗的余地吗?”
萧燕王双眼直直地瞪着陶远远,虽然知道她这是威胁,并非开玩笑,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生气,忍不住想将眼前的这个人碎尸万段。
“那又如何让?以他们对本王的了解,这绝不可能。”萧燕王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他知道张义是一定不会相信的,营中的大将,也一定会怀疑真实性。
“我们再把你的死讯传给他们呢?”林音在一旁突然开口道。
“你……你们……”萧燕王气的说不出话来。
“快说吧,最好实话实说。”陶远远也不想事情到最后这个地步,虽然有可行性,但是现在还没有到时机,如果贸然如此,想必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已经怒在眉睫的萧燕王怎么会去思考这么多,加上他本身就旧伤未愈,再加上心神不定,所以没能看出其中的关键。
萧燕王别过头不看他们过了好半响才说:“这种蛊我也不清楚,具体什么名字我也不得而知,只不过我每个月都需要吸自己的血,只要吸够以后,我身上的伤就会痊愈。”
听着萧燕王带着狂野的语气,口中的豪情壮志,不过就是为了战争的胜利而已。陶远远陷入陷入沉思,这种蛊以吸血来痊愈伤口,自然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可忽视的。林音见陶远远不说话,知道她应该是在回想这种蛊相关的东西。
而一旁的萧燕王自然也不可能打扰他们,他其实也想知道这种蛊是什么,好歹在他的体内呆了这么久,如果连名字都不清楚,那他萧燕王岂不是白活了?
陶远远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思绪,只好在一旁走来走去,突然她似乎想起什么,但是思绪闪过很快,她有些没有抓住。
她快步上前,把林音和萧燕王都吓了一跳,不过好在陶远远问出的问题还算正常,“你把你体内的蛊相关的再说一遍?”
萧燕王先是一愣,见林音危险的脸色,别过头说:“每次伤口愈合,都是因为我需要半个月吸自己的血一次。”
这一次陶远远抓住了重点,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有些沉重,“追命蛊,这蛊和追命蛊相差不多。”
“何解?”林音猜到可能这个蛊的代价不小,不然陶远远不会用这种语气。
“追命蛊顾名思义就是蛊以血为引子,看似好处很大,实则是在自取灭亡,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陶远远见萧燕王看着石壁发呆,想明白了一切,大抵也猜得到此刻萧燕王的心情。或许当初他早就知道这种东西带来的伤害,但是还是依旧不顾一切的用了这种蛊。
陶远远叹了一口气,“追命蛊是一种极其霸道地蛊,就连过去的苗疆也因为太霸道而不敢使用。其中的缘由想必萧燕王,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萧燕王不屑的以恒,心思有些飘远,并没有接陶远远的话。
倒是一旁的林音突然想起似乎曾今在哪里听过,接着陶远远的话说:“这种蛊应该会每次都比上一次吸得多,血量的需求也会越来越多,想必到了最后,宿主便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你说的不错,这种蛊只会越来越不能满足,就像似一个无底洞,直到宿主死亡,它才会罢休。”陶远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出神的萧燕王。
“你可有什么想说的。”陶远远问道。
“呵,我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我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突然萧燕王话锋一变,严肃又危险,“为了霸业这点蛊算什么,别人不敢用的,我却非要反其道而行,谁能奈我何。”
林音和陶远远纷纷摇了摇头,有这般下场,怨不了别人,要怪只能怪萧燕王太过于偏执。如果一开始他留下的不是骂名,兴许他做的这一切还值得人敬佩,但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只能说他是咎由自取了。
“你这样做值得吗?”即使得到了江山也逃不过死的命运,这样还值得吗?
“怎么会不值得呢?若是让我选择失血过多死在战场上,我宁愿这般死。”萧燕王不屑的道。
“那如果你还没有得到江山就因为蛊将你的血吸干了,这般也值得?”林音面无表情的问。
“这也不过是我的选择罢了。这种蛊本身反噬就大,何况也因此没有敢使用,我成事,必然就是它的功劳,我若败了,就像你们说的,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问值不值得,当然是值得的。”萧燕王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荒谬的事情,自他将蛊种在身上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值得的了。
林音突然想到一句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看萧燕王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吧。
“走吧。”林音勾了勾陶远远的手,眼前的这人已经无可救药了不是吗?
“嗯。”陶远远点了点头。
就在陶远远快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转过身对萧燕王说:“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萧燕王苦笑,他如今只不过还有半条命罢了,确实是好自为之了……他身上的蛊也快要发作了吧,这次之后还能撑多久呢?
林音和陶远远出了密实,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不够萧燕王能够这么做,也只能证明,对自己狠的人,才会将其他人视为蝼蚁,也难怪他会为了胜利将人命看的那么不重要了。
“林音,我们我们都不要做过激的事情好吗?”陶远远只要一想起萧燕王癫狂的样子,她就害怕,她怕她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同样也怕林音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不过是归于平静的生活,只要有林音在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有什么能比得过和心爱的在一起长相厮守来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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