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寒没事的时候,就会在剑桥城的叹息桥边发呆。几天过去了,她非但没有轻松,相反更是沉闷了。
学长去上课,她倒游手好闲起来。最初逃走的那种兴奋已经淡然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失落。尤其是这几天冷向月给她过来的各种报道,更是让她失神难过。
他就要结婚了吗?仿佛是一场恶梦一般。每天她都是承受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煎熬。
快了,还有三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只要挺过了那个时候,她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期待。她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然后,悄悄地回去。尽管会在文子谦的公司里做事,但只要她按部就班,在固定的范围内活动,是很少有机会能碰到他的。
“又在难过了?”马苏已经在她的后面站了许久了。自从这个学妹过来,他就没怎么安心地上过课。这里她不熟,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别寒看到学长仍旧在担忧的眼神,忍不住地一笑,“学长,我不是小孩子了。虽说英语没有你好,但基本的交流完全OK。”
马苏白了她一眼,无奈地说:“我更担心的是你的情绪。万一你在我这里得了痴呆症怎么办?虽然你不说非要窝在我这里的原因,但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是失恋了,对吧?”
别寒一愣,学长果真厉害。只要稍稍动动脑筋就能猜个大概。其实,她也没指望着能瞒多久。
“其实,也不算失恋。因为根本没恋过,哪来的失?我只是心里有些抗拒和难受而已。不过,这几天,有学长的热情招待。我倒是忘记了许多不开心的事情。”别寒说着上前挽住了马苏的胳膊,笑着说:“带我去吃好吃的吧!现在都饿了。”
两个人刚刚走出了校门,就有一辆黑色的加长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车门打开,立刻下来了几个黑衣之人。别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抓到了手里。
“放开我!放开我!”别寒不安地挣扎着,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为什么屡次地被强行带走?这次,说什么她也要反抗,否则,说不定又要掉进什么样的万丈深渊?
“寒小姐,是先生让带你回去的。”希远已经从副驾驶转过身来,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呃?希远?虽说没有过多的接触,但别寒是熟识的。她本能地放弃了挣扎,很是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又是带我去哪儿?”
这个时候,马苏在外面拼命地拍着车窗,他一脸的焦急。
别寒知道上了车就绝无再下去的可能,但马苏是无辜的。想到这里,她一把拉开了车窗,急急地安慰着说:“学长,我没事。是家里人来接我了。你,你先回去吧!还有,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真的没事?否则,我会叫人的。”马苏看着她一脸安静的样子,还是稍稍缓了神色。
“嗯,谢谢学长这几天对我的照顾。记得回T市叫我哦。”别寒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后会身在何方?
“开车!”希远不想耽搁时间,先生已经等很久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别寒看着陌生的街路,心里越发地忐忑起来。
可是希远竟然闭口不言,其他的人也是一脸的严肃。
别寒在心里将他给诅咒了千百遍,上次也是因为他让自己去看爷爷,才会有了那个所谓的承诺。现在呢?他又要带自己去哪里?
既然也问不出什么,索性就好好地睡一觉吧!不知为什么,此刻的别寒竟然心安起来。虽说心里不怎么喜欢希远,可他还是给她带来了家的气息,也让她感到异常地亲切。
计肆良看到在车里睡着的小丫头,嘴角禁不住上扬。在这种场景之下,她竟然还能睡着?也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希远恭敬地立在一边,他见惯了各种风风雨雨,唯独面对睡着的女孩竟然束手无策起来。
“叫醒她!”计肆良挺拔地站在那里,虽说将公司交给了儿子打理,但他的势力依然不可小觑。别说在这里,就是逃到南极,他也会抓住她。
别寒睡得正酣,感觉到有人在摇晃着自己,很是不悦地皱眉喃喃着,“别动!我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希远紧绷的脸再也忍不住,索性别到一边偷偷地笑起来。原来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还以为她在这里惬意得很。
计肆良也是一愣,这种时候怎么办?
“抱她进去!”计肆良冲着希远吩咐着。
啊?希远吓了一跳。先生,别害我好吗?要是少爷知道了,恐怕会剁了他的双手。
可眼下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计肆良又如何不知希远的顾虑?
“有我在,怕什么?”计肆良不得不出声。
“是。”希远不敢再迟疑,只得伸出了长臂稳稳地抱起了别寒,然后向里走去。
突然,别寒紧紧地搂住了希远的腰,很是委屈地哭道,“计天宇,你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好吗?”
希远的身体一僵,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女孩子可以近他的身。可是别寒竟然抱了他,真是有些玄幻了。
不知睡了多久,别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睡好了?”计肆良倒是有着十足的耐心,既然叫不醒她,就让她睡个饱好了。
“啊?”别寒吓了一跳,是谁在自己的房间里?
等到她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所在,面前竟然还站着一排黑衣人。
她用力地甩了甩头,不知怎么,现在一看到黑衣人,她就有些发怵。
再次抬眸的时候,正好迎上了计肆良探究的目光,她更是惊讶不已。
“伯父,那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别寒已经站了起来。
计肆良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茶,然后才打量着她问:“这里很好吗?”
别寒听了有些忐忑,计肆良是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
见她略有些苍白的脸,计肆良终是缓了神色说:“当然是接你回家。”
回家?别寒一听就哭了。她的哪个家?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记得最初我说过,计家不会让那个南远菲进门。而你的出现恰到好处。所以,哪怕你没想太多,但现在已经是由不得你了。明白我的意思吗?”计肆良绝不是冒然地做这个决定,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将别寒彻底地调查了一番。
虽说当初的那个婚礼有些草率,他也曾一度地怀疑过她的出现是否带着某种企图?但相处下来,他发现眼前的小丫头竟然是块宝,再说天宇的爷爷又那么认可她。自己还有什么可说呢?若是儿子对她再上心一点儿就好了。
别寒听了连连地摆手说:“我不行的。那个,宇一直不喜欢我,若是现在我回去了,且不说南远菲会掐死我,单单计天宇就会厌恶得不行。伯父也不忍心我被他们踩到尘土里吧?”
别寒说完,默默地低下了头。她其实是有些窃喜的,必竟计家的人并不都是排斥她。更何况现在站在面前的可是计肆良,他说话的份量自然不能小觑。可惜,他的愿望虽然美好,而计天宇终究是想着别人。
“难得你出来一次,这两天就让希远带你到处转转。顺便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计肆良已经转移了话题。
“是。”希远适时地站了出来。
“我没什么想买的,也不敢耽搁伯父宝贵的时间。那个,我可以离开了吗?”别寒猜不透计肆良的心思,既然他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后都可以清静了?
计肆良微微地皱了皱眉,“你没有听懂我刚才的话吗?”
直到这个时候,别寒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计家的人个个都是霸道的。他们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再有更改的可能。
异国的风光是奇特的,别寒一直都没有好好地领略。可现在,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消磨。不管到哪儿,希远都是尽职地跟着他。
“怎么没见伯父呢?”别寒有些奇怪,自从那天见了面,计肆良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先生回国了。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可能是希远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哦。”别寒听了,竟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少了计肆良的存在,她突然感觉轻松了不少。
“那我能回去看看学长吗?他会很担心的。”别寒其实更想有自己的片刻自由。
“不能。”希远没有半分的迟疑。
这两天,他的任务就是陪着别寒散散心,再买些她喜欢的东西。这当中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否则,先生那边,他无法交待。
别寒只得扁了扁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只好逛街了。
看着小丫头东一下西一下地大肆采购,希远不禁扬了扬嘴角。她难道不知道买些贵重的东西吗?比如女孩子都喜欢的珠宝化妆品包包,还有名牌服饰什么的。她为什么都买一些小东西呢?那也要不了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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