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情愿,别寒还是被计天宇带回了别墅。
最高兴的莫过于卫姨了,她感觉好像有一个世纪没见到别寒了。所以兴奋地上前紧紧地拉着她,想问的东西很多,可一时又语塞了。
别寒只得回抱着她,心里竟然百感交集起来。
“好了,又不是不见了。你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叙旧。现在你上去整理一下东西吧!”计天宇还真是佩服小丫头,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将卫姨给交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认识了很久。
后玫不顾计肆良的反对连夜赶到了别墅,刚一进门就大声地喊着别寒,想听不到都难。
计天宇无奈地笑笑,耸了耸肩说:“你的人缘还真不错。”
呃?有吗?别寒轻轻地摇了摇头。虽然很想睡觉,但这个时候怎么着也要出去看看。
只不过令她吃惊的是这房门刚一打开,后玫就冲了进来。然后抱住了别寒,心肝宝贝般地打量起来。
别寒有些蒙,她不明白后玫怎么一下子就和她亲近起来了?
这个时候,后玫倒是抹了一把眼泪说:“先前是阿姨太偏激了,在某些地方亏待了你。但以后不会了。只要你能和天宇好好地在一起,什么事都不是问题。让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计天宇站在那里,眼神却越发地复杂起来。他只是想让小丫头回来,并没有允诺什么。爸妈这是唱的哪一出?
想到这里,他抿了抿双唇说:“还和从前一样,有什么好激动的?她只是我的女人而已。”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别寒刚刚燃起的星火瞬间被冷水熄灭。她定定地看着计天宇,原来他一直都没想太多。也就是最后能陪伴在他身边的依然不会是自己。
后玫自然看出来小丫头的愕然和失落,不由得怒斥道:“天宇,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南远菲已经是过去式,你还在幻想着什么?”
计天宇听了却是清冷地一笑,南远菲是他心里的痛。哪怕她现在犯了错,他依然无法狠心地丢下她。因为当年他被丢弃过,知道那种感觉并不好。她可以无情,他却不能复制当年的一幕。南远菲,我计天宇还不至于那么残忍。
晚上有一个业内酒会。计天宇自然在邀请之列。听着秘书处几个人的八卦,佳唯那颗随遇而安的心再度活络起来。论理这样的场合他是要带女伴的吧?或者是哪个秘书什么的。
闭上眼睛将他身边的女人搜索了一番,竟然发现还真没有一个对手。那个许茵许秘书平时不声不响的,永远都像是机器一样。计天宇应该不会非她不可。
想到这里,她急不可待地来到了计天宇的办公室前,刚想敲门,却听到了计天宇正在打电话。
“中午有好好吃饭吗?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呆得很闷?”计天宇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关心和无奈。
“是。谢谢天宇,若不是你一直帮着我,现在可能死了好几次了。每当想起那些愚蠢的事情,我就后悔不已。可是,我真的爱你,当初我是真的错了。可现在,你虽然对我好,却总是若即若离的,否则,我也不会费尽心思地去对付你身边的女人。你骂我一顿好不好,或者打我一顿也行,就是不要这样不温不火地,让我在绝望的时候总是还有一丝期待。这对我而言也是一种残忍!天宇――”那边是南远菲嘤嘤的啜泣声。
计天宇微微地拧了拧眉,终于下了决心地说:“既然很闷,那么现在就出院。出来散散心也就好了。”
“真的吗?”南远菲高兴地坐了起来,她本没有什么病,都是各种打击让她一时吃不消。但天宇若是不放弃她,再怎么样,她也会重新振作的。
“嗯,今天晚上和我参加一个酒会。一会儿让双策过去接你。”这么多天,她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已经是一阵尖叫。接着就听到了“咚”地一声。
“怎么了?”计天宇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天宇,我太激动了!一不小心掉下了床。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就收拾。”南远菲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奔流,她有多久没这样开心了?
“嗯,小心一点。”计天宇终于是挂了电话。
佳唯敲门的手一时僵在那里,听计天宇的意思他已经约了南远菲,可她是害寒寒的人,他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努力地压下了许多的情绪,佳唯还是镇定自若地敲门走进去。
计天宇连头没抬,一直是看着手里的文件,见佳唯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这才淡淡地出声,“有事吗?”
“那个,天宇哥,今天晚上听说你要参加一个酒会。我刚刚走出校门,还没有见过太多的世面,你带我出去看看好不好?”佳唯的目光是清澈的,语气也相当地诚恳。
“见不见世面有关系吗?”计天宇抬眼看着她,嘴角微微地动了动。
“当然了。以后我也是要接手家族企业的,有些东西总得接触。阿姨让我在你的身边就是学点儿东西的。你不会有所保留吧?放心,教了我这个徒弟饿不死师傅的。”佳唯笑得有些调皮。不管怎样,这个酒会她是去定了。
见计天宇有些犹豫,佳唯索性地走上前,拉着计天宇的手臂摇晃着说:“你不说话,我就当是同意了。那现在我就去准备了。”说完,她飞速地转身跑到了门口,直到门合上的那一刻,她才轻轻地抚了抚胸口,还真是吓死了,她真怕在最后一秒计天宇突然地叫住她。
既然没有问题,她就去准备礼服什么的了。她还是第一次能够站在计天宇的身边,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她会好好地把握的。
双策按照计天宇的意思去医院接南远菲,一路上心里都很不舒服。他虽然是个不愿意表达情绪的人,但南远菲对别寒做的那些事很让他不屑。他也越发地希望计天宇能够离这样的女子远一些。
南远菲没有多少东西,见到双策的车,她开心地走过来。
双策只是紧绷着脸替她打开了车门,之后便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按部就班地开车。
“天宇有没有说礼服的事情?”南远菲以为计天宇不会连这个都忽略。
“没有。”双策很是尽职地回答着。若不是南远菲提起,双策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少爷还真是没说,难道忘了吗?
南远菲的脸色明显地难看起来,难道这个还要她自己去准备吗?
正在这个时候,计天宇的电话打过来。
双策立刻接起,那边计天宇说了什么南远菲不知道,只看到双策在不住地点头。
放下了电话,双策转头冲着南远菲说:“少爷让我带您先去他的公司,礼服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好的,天宇还是这么细心。”南远菲的心里一暖,计天宇一直都在为她着想,说不感动是假的。所以此刻,她暗暗地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将计天宇牢牢地留在身边,她容不得别人去享受他的呵护。
半个小时的车程不到,双策就到了公司。见南远菲已经向里边走去,他这才重新发动了车子。现在他要去接别寒下班,这也是刚刚少爷交待的。
白峦从兰秘书那里回来的时候,心里窝着一肚子的火。代表文总裁出席酒会本来是件高兴的事,至少说明总裁是重视自己的,可为什么偏偏指定了自己要带那个别寒出席?
其实,白峦并不是不好接近的人。只是他率真豁达,看不得那些绕着弯进来的员工。兰秘书只有一个儿子,从未听说他有过女儿。可这次,他对别寒上心的程度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不得不多想了几层。
别寒有些忐忑地敲了敲门,进来的时候发现白峦正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
“白总监,您叫我?”别寒扎着马尾,穿着一身职业的黑白配,显得青春靓丽。
“嗯,晚上有一个酒会,公司指定我参加,你也要去。记得换个礼服什么的。”白峦没有任何情绪地吩咐着。
“呃?酒会?”别寒顿时怔在那里,且不说这种场合她不喜欢,就是和眼前的师傅一起去也满别扭的。因为她发现白峦似乎对她有很深的成见。
“怎么?有事?”白峦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诧异,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兴奋得不行吗?她这是什么表情?
别寒用手拂了拂耳边的碎发,小心地说:“谢谢总监!若是可以,我还是不去了。必竟刚到这里,有些东西还不熟悉。我还是留下来加班做那个培训方案吧!”
她的声音清澈悦耳,态度也很诚恳,虽是拒绝得彻底,却没有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白峦静静地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别寒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的忐忑越发地加深,她还真怕得罪这位师傅,必竟几天不到,他似乎都没有好好地跟自己说过什么。
“不熟悉的东西更应该接触,那个培训方案可以延迟一天。还有问题吗?”白峦微眯着眼睛,骨子里的那种清傲呈现得淋漓尽致。
别寒轻轻地点了点头。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原来名校就是名校,连说话的气场都这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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