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天宇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别寒真的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真正的怒意,不由得轻轻地蹙了蹙眉。
舒赢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立刻无惧地迎上了别寒的目光,挑衅地说:“嫂子,你这话是给谁听呢?我是来看天宇哥哥的,没想看你。这个别墅也是天宇哥哥的吧?我连进这个别墅的资格都没有吗?”
别寒听了,立刻冷笑着说:“看天宇哥哥?看到主卧里了?谁教你的规矩?别墅是他的,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别忘了,我也是这里的主人。”
“天宇哥哥,嫂子她欺负我!”说着,舒赢就掉下了眼泪。
别寒最看不起这样的女孩,恶人先告状的那种。
“饭还要不要吃?若是不吃,我上楼了。”别寒本来就不想去吃,这会儿见到舒赢的虚伪更是嫌恶极了。
“行了,你先过去吧!我和你嫂子随后到。”计天宇的脸色也是不太好看。
舒赢见了,立刻点了点头说:“天宇哥哥,你要快一点哦。等你!”
别寒不屑地看着她的背影,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想忍住,却越发地讨厌她了。
“寒寒,你答应过我不生气的。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和卫姨讲话?”计天宇的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他不是说别寒发脾气不对,而是认为这个饭局是父母设立的,别寒怎么着都应该敷衍下来。而不是一味地生气。
别寒没想到计天宇会反过来指责自己,刚刚压下的火气顿时再度升腾起来,“是我做错了,是吗?那我真的不想去吃。特别地不想,可以吗?”
别寒说着,甩下了鞋子,转身向楼上走去。
“寒寒,我一直以为你是识大体的人,凡事都要有个度。而不是恃宠而骄。这个饭局你不去也没关系,影响不到什么。只是这样好吗?”计天宇真是要被气死了。
卫姨见了,立刻走过来说:“太太,您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提前打个电话或是通报一声,或许您就不气了。再说,那个舒小姐也的确是不对,不管是什么身份,也不能擅自闯入别人的卧室。少爷,您也消消气。太太正是特殊时间,情绪激动也是正常的。”
可是此刻,别寒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计天宇是什么意思?她是不重要,可至于这么说吗?自从怀孕以来,她的心情真的没怎么好过。先是那个靖违,他发善心。接着,就是这个舒赢,因为父辈的原因,她也要忍着。凭什么呢?她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空间,有自己的快乐,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为什么总得看别人的脸色?
负气地跑回到卧室,反手锁上了门。她难过地站在了落地窗前,为什么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竟这么难?
计天宇压了压火气,还是上了楼。伸手竟推不开卧室的门,他只得站在外面沉声地说:“别寒,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今天这个饭局一定要去,知道吗?你想让我父母看出来我们闹别扭了?你想让舒赢得意吗?”
计天宇烦闷地立在门外,他突然有些恨自己这张妖孽般的脸,因为它别寒没少受委屈,也没少难过。他对付飞蛾扑火的人自有章法,她急什么呢?真是一个孩子。
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别寒还是拉开了门。冷冷地看着计天宇说:“走吧!”
计天宇伸手想扶住她,却被她用力地甩开了。别寒只有一个念头,这个饭局她会敷衍过去。只是以后,她便不会再受一分一毫的委屈。无论是谁,她绝不会再看别人的脸子。
坐在车里,两个人都不说话。双策感觉很压抑。其实,跟了少爷这么久,他立刻就猜出他们一定是吵架了。刚刚看到那个舒赢出去。难道是因为她吗?
他伸手放上了优雅的音乐,希望可以缓解两个人的心情。
这时,别寒的的手机响了。在这个沉闷的空间,铃声竟是那样地突兀。
伸手打开包包,别寒急急地拿出来看。原来是冷向月的。她立刻接起来,担心地问:“月月,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那个齐旋的事情。刚才我听到大叔在书房里给姨妈打电话,竟然要送她去非洲。书房的门没关,我听得很清楚。他姨妈都哭着求他了,可是大叔却执意那么做,没有半点的商量。唉,真是烦心啊!”冷向月其实不想做得那么绝。齐旋还年轻,若是到了非洲,环境恶劣,没有朋友,没有事业。她是生不如死啊!
“找到她了?”别寒的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
“还没有。不过听说她已经潜到市中心一带。所以,现在大叔根本不让我出门。你知道那种被关的滋味吗?真的很羡慕你,哪里都可以去。”冷向月在那边不住地哀嚎着。
“大叔对你真好。至少他不会让你受委屈。月月,我是站在大叔一边的。对待恶人无须同情,否则她只能是变本加厉。这样的教训太多了,你少发善心。省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寒说着就想挂了电话,因为冷向月这是来扎她的心啊!若是计天宇有上官杰一半的狠绝,她也不会这么失望。
“喂,别急着挂!对了,大叔让水姨又去学做菜了,说是专门打造孕餐十个月。你说我会不会吃得像猪啊?”冷向月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吃着东西问。
“会。别扎我的心了。回头打给你。”说完,不待冷向月说什么,别寒“啪”地挂了电话。
双策吓了一大跳,太太的火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再偷偷地看了少爷一眼,他的脸色更加地难看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地方,别寒自己动手打开了车门,率先地下了车。
计天宇冷着脸走在前面,她则淡定地跟着。他不与她同行,没关系。她只是来凑个局而已。
见两个人来了,后玫立刻眉开眼笑地拉着别寒问长问短,还让厨子特意做了孕妇餐。
别寒坐在后玫的身边,一时之间还是满感动的。计天宇挨着别寒坐下来,舒赢也适时地坐在了计天宇的另一边。
计肆良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犀利的眼神顿时就看出来了两个人的不对劲儿。不仅进来的时候一前一后,连坐在那里都没有了笑意。倒是舒赢笑得心无城腑的,却怎么看都有些刺目。
吃饭的时候,舒赢总是给计天宇夹菜。别寒选择了无视,她只是闷闷地吃着面前的东西。
突然,一块海参放在了她的碗里。抬头看时,正是计天宇给夹的。再看他面前的菜,竟一口都没吃。
“天宇啊,明天去滑冰场,什么时候走啊?我可是有些等不及了。”舒成林喝了一杯酒,还没忘这件事。
计天宇轻轻地抿了抿唇说:“伯父,实在对不起啊!明天公司有个重要的商谈,恐怕去不成了。而且,我晚上要飞国外。”
“啊?天宇哥哥,怎么这么突然啊?你明明答应我的。”舒赢顿时呆在那里。
计天宇听了,清冷地抬眼问:“不可以吗?”
啊?舒赢还是第一次见到计天宇这般地凉寒。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别寒,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愕然的神情顿时变得愤怒,小声地嘟嚷着说:“自己没本事,还强加于人?”
别寒怎么会听不出来?她微笑着看了一眼舒成林说:“舒伯伯,都怪我。早在一周前,宇让人在国外给我做了两套礼服,因为接下来会有重要的活动要参加。明天,宇就是要要专程去拿礼服的。”
舒成林一听,立刻笑着说:“唉呀,让别人去拿不就得了。何必要亲自过去呢?”
别寒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慢慢端起那杯温水喝了一口,笑了笑,“那是私人订制,除了宇,设计师不会见任何人。”
舒成林一愣,计天宇也太护着太太了。仅仅是个礼服而已,竟还这样兴师动众的!
舒赢听了更是不舒服,她的双手早已握起。想了想笑着说:“没关系,天宇哥哥,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以后我也会在这里工作,随时都可以看到。对吧?”
计天宇举起了举杯,淡笑着说:“舒伯伯过来与老爸叙旧,我自然要捧场。我先干了!”
“好!我也干了。”舒成林看着计天宇是越发地喜欢,只可惜他结婚了。若是再早些过来该有多好!
放下了酒杯,计天宇这才看向了舒赢,沉声地说:“计氏集团近期都不会招设计师什么的,因为那里已经人满为患。若是你执意留在这里,可以去别的公司。”
“什么?”舒赢一听就不高兴了。她腾地站起来说:“天宇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要有一个新的平台,你至于这样打击我吗?”
计天宇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却什么也没说。
舒赢见了更是生气,她用手一指别寒说:“就因为她不喜欢我,所以你便不想让我留在这里,对不对?”
“她是你嫂子,这么没礼貌吗?”计天宇凉薄地开口。
“可她凭什么?我并没有招惹她。”舒赢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
“她是我太太。她正在孕期,我都不敢让她不开心。你刚才是干什么呢?”计天宇的眸光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我?我?”舒赢一时哑口无言,别寒什么都没说,自始至终都是她在挑衅。计天宇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她暴露了本性,大家都看得清楚,不是吗?
计天宇站了起来,再度倒了一杯酒,恭敬地递到了舒成林的面前,笑着说:“舒伯伯,不是天宇不敬。舒赢留在这里不合适,还是带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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