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天色已黑,可是别寒还没有回来。突然地收到她传过来的几张图片,计天宇竟扬了扬嘴角。
小丫头哪怕是怀孕了,依然清秀。自己近三十了才想着要结婚,可能就是等她吧!否则,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机会竟都没有让他真正地动心。
欣赏了一会儿图片,计天宇猛然地想起,这江边晚风多凉啊!不行,得给她打电话,立刻坐车回来。
他迅速地返回到主页,拨通了别寒的电话,可是那边却没有人听。再打,还没接。如此反复几次,计天宇有些不淡定了,她若是拍照,更应该第一时间接起啊!
“双策,立刻赶到江滨一带,接太太回来!”计天宇开始生气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非常时期,得格外地注意吗?
在大厅里来回地踱着脚步,心里越发地烦躁起来。他不时地看着手表,双策还没到吗?
正心急着,双策来了电话。“少爷,那一带我找遍了,没有发现太太啊!”
“什么?就是曾经的二道码头附近,都找过了?”计天宇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嗯,全都找了。太太会不会已经坐车往回走呢?”双策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这个时候,一个老太太走过来说:“小伙子,在找人啊?是不是一个挺漂亮的小丫头?那会儿我见一个和她同样大小的女孩正拿刀逼着她,说的什么没听清。我是想上前的,可你看我这颤颤悠悠的,也帮不上什么忙。然后,我就退回去找人,再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就都不见了。”
电话没有挂,计天宇在那边听得清清楚楚。他只感觉眼前一黑。好半天,他才勉强支撑着对双策说:“问问那个女孩是不是穿着绿色小衫和阔腿裤?”
双策问老太太以后,她想了想,然后很肯定地说:“是的是的,她还拿了一个比较精致好看的小包包。”
计天宇听了,“啪”地收起了手机。他抓起外套急急地向门外跑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在起伏,设想着各种不好的结果。那个拿刀的女孩是谁?现在似乎没有什么人可以对别寒这样,凡是有过纠葛的人都没有理由再这样疯狂啊!
计天宇赶到的时候,双策已经布下了许多人沿着江边寻找。同时,调出了各种监控。
计天宇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冰寒。此时,计肆良也听到了动静,立刻带着许多人过来。后玫哭得跟泪人似的。
她上前一把抓住计天宇的手说:“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回来呢?你明明知道她怀着孕,再晚也要接才对啊!要是寒寒有了什么闪失,你让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和人家的父母交待?”
计天宇也是懊恼得不行,他心绪烦乱地说:“妈,你能让我静一静吗?”
“天宇,我们报警吧!若是按你接到照片的时间算起,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现在的江水不急,若是真有了意外,也该看到尸体才对。这就说明小丫头已经离开这里了,至于去了哪里,有警察帮我们会更快地找到线索。”计肆良始终有一种坚定,那就是小丫头还活着。
计天宇听了,再度拨了别寒的号码,这一次竟然提示关机。
为了抢到最佳的寻找时间,计天宇给贾警官拨了电话。听到他的描述,贾警官突然地惊叫起来,“计先生,您提供的线索很重要。刚刚我们也收到了消息,就是先前的那个齐旋恰好活动在江边那一带。您太太会不会被她给劫持了?”
计天宇听了,顿时吓得不轻。计肆良也是一愣。怎么这么巧?再说那个齐旋没有理由对别寒下手啊?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计天宇立刻拨了上官杰的电话。听到计天宇说的事,上官杰立刻就不淡定了。齐旋有可能劫持了别寒?为什么?
可他不敢迟疑,立刻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飞速地堵住了T市的各个出口。这一次,他不能让齐旋再逃之夭夭了。否则,会有更多麻烦的事情发生。
正在这个时候,双策排查的结果也出来了,有两个摄像头拍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上面显示的人的确是太太,另一个也像极了齐旋。
叫上官杰过来辩认的时候,计天宇的心是狂跳的。若是齐旋,那就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了。必竟他见识过她的疯狂。
上官杰仔细地看了半天,最后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是她,没错。”
计天宇立刻闭上了眼睛,齐旋为什么要对别寒下手?
看出了他的疑惑,上官杰难过地说:“若是我没有猜错,她就是要找月月最在意的人下手,她想让月月难过,想让我们一辈子都不安。她不是不想对付月月,只是我保护得太好而已。她没有任何的机会。”
听到这些,计天宇更加地自责,他实在是大意了,竟让自己的媳妇成了别人泄愤的工具。他为什么做的总是没有上官杰到位?
愤怒+懊恼+焦灼,计天宇竟一下子昏了过去。
后玫吓坏了,立刻抱着他哭着说:“天宇,没事的。寒寒会没事的。你不是说她还会些拳脚吗?就算那个齐旋拿着刀对付她,她也不会轻易地让她得手啊!她一定会自救的。我们都来帮她了,她怎么会有事呢?”
或许是听到了自己最想听的话,计天宇竟然睁开了眼睛说:“妈,你说得对。我都忘了她可以自救。她不会有事的。”
上官杰伸手扶起了他,很是自责地说:“天宇,没想到因为我让寒寒受苦,我一定不会放过齐旋的。”
这个时候,贾警官也带着人赶过来。看着那些警察在现场里忙碌,计天宇竟突然地空落起来。派出去的人都还没有回复有价值的消息,他应该怎么做?
正在陷入困境的时候,计天宇的电话竟响了。看到上面的号码,计天宇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他颤抖着双手捧着手机说:“寒寒,是你吗?”
所有的人因为这句话立刻转过身来,他们全都禀住了呼吸,唯恐落下了任何一个细小的声音。
“老公,你在哪里?为什么别墅里没人啊?”别寒的声音听着有些撒娇的意味。
“你在别墅?自己吗?”计天宇急急地问。
“不是啊。是和齐旋。”别寒的话音刚落,计天宇就“啪”地挂了电话。
他抬头急急地说,“快去‘勿别’,齐旋在那里。”
所有的人都在黑暗里见到了阳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直奔“勿别”而去。
齐旋没想到别寒竟带着她回家,那一刻,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尽数散去。她突然抽抽咽咽地哭了起来。
别寒拉着她坐下,无限感慨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或是风顺的,或是曲折的,不管如何,前方总是光明的。没有人天生就想邪恶,但贵在改变。齐旋,我们都还小,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完成。为什么非得在一个情字里边游荡呢?”
顿了顿,别寒递给她一杯果汁继续说:“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你必须得懂。不必羡慕别人的奢华,不必忌妒别的幸福,若是真爱离你还远,那说明前边还有一段路要走。否则,你够也够不着,只能是徒增烦恼。齐旋,谢谢你肯跟我回来,谢谢你及时转身,笑笑吧!谁敢说你不是将来最耀眼的那个呢?”
止住了哭声,齐旋痛悔地说:“可是我已经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上官哥哥不会原谅我了。”
别寒笑着说:“他是最希望你能变好的那个人。去跟他认错,说明你的决心。没有人看着你要掉下悬崖了还非得上前踹你一脚。”
一句话竟逗笑了齐旋,她慢慢地上前拉着别寒的手说:“遇到你是不幸的又是最幸运的。我会忘记曾经的一切,好好地振作起来。”
正说着,房门突然地被打开,一下子涌进来许多的人,个个都是万分地紧张和戒备,尤其是当警察端起了枪的时候,别寒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一个箭步地冲到了齐旋的前面,大声地说:“都不要乱动!她并没有伤害我。”
计天宇已经是几个大步地跑过来,一把将她扯到了怀里。上上下下地打着她说:“你真的没事?”
别寒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急急地说:“我没事,告诉那些人别过来。还有,齐旋有话要对上官杰说。她真的想重新做人。”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也因为别寒的话,将视线一下子落到了上官杰的身上。
将信将疑地上前,上官杰清冷地看着始终立在一边的齐旋,沉声地问:“想和我说话?”
齐旋突然感觉心口痛得不行,一向护着她的上官哥哥此刻竟像陌生人一样疏离地看着她,没有半分的温度。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说:“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追逐不是自己的东西,而且因为固执还做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情。上官哥哥,我对不起月月,也对不起你。现在,我想好好地生活了。再也不去打扰你们。可不可以放我一条生路,不要让我去坐牢好不好?”
带着绝望的眼神,齐旋定定地看着上官杰。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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