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生财有道

“老韩，你说咱们要不要留下，和新兵蛋子拿一样的饷银，我这心里憋屈。”快腿韩身边一人，拖拉着走不动的双腿，有些不能接受的说道。

“是憋屈，但是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新兵蛋子的饷银这么吸引人，那么当官的肯定不低。我猜测，张天骁用人不看资历，只注重实际能力，对于我们来讲，其实更加有利。吴达、赵思武、郑卫国，咱们四人当兵都七八年了，大仗、恶仗也经历过，难道还不如新兵蛋子？”快腿韩倒是分析起来，从危机中找到了一丝曙光的味道。

“也对，要是和孙德奎一帮人在一起，咱们想要升官发财，那比登天还难。就歪嘴候那德行，他也能当排长，咱们都能当连长了。”吴达一想到以前在火炮营的待遇，心里就忍不住的窝火，想要往上爬，没有人，没有钱，根本就轮不到他们这些穷哈哈。

“就冲张天骁今天收拾孙德奎一顿，没有饷银我照样干，看看都觉得十分的解气。”赵思武曾经和歪嘴候竞争过排长的职务，要不是歪嘴候攀上了孙德奎这条线，论实际能力和资历，排长是赵思武的囊中之物。

“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郑卫国性子随大流，留下来没有啥意见。

快腿韩四人一边走一边嘀咕，自然逃不过张天骁的感知，回想他们四个人的简历，倒是穷苦人出身，当兵七八年，能够活下来，足以说明他们的能力，战场上，自我生存是第一位的，第二才是有效的杀敌。

“吃过早饭就好好的休息，把个人私事处理一样，明天开始就步入正轨了，我希望你们能够一次性的通过我的训练计划考核。”张天骁替他们四个人打好早饭，让他们一阵的不适应，连连说不敢，不敢。

“让你吃，你就吃，就你们今天这表现，身体要多运动啊！”张天骁此刻坐下来，一点都不严肃，就像是朋友拉家常一般的聊起来。

起初快腿韩他们还有些拘谨，后来聊到小时候的一些经历，反而是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苦难的童年，让人心酸。

火炮营今天的一番动作，早就传遍了辎重营，如今在这食堂，就连大师傅也是知晓一切。这不，特地送过来一笼热腾腾的大包子，算是为火炮营加餐。

“王师傅，这一笼包子多少钱？”包子可是好东西，闻着香味都让人流口水，可惜，在这个年代，就是曹可凡这么一个主官，也不是天天能够吃的着。

可以说，能够吃上包子，是曹可凡这些中级以上军官的福利，张天骁他们只能去蹭吃，而快腿韩更低一级的军官，只能寄希望于哪天大了胜仗，或者逢年过节啥时候，解解馋而已。

“不要钱，放心吃，免费奉送！”大师傅老王，五十多岁，虽然在食堂，但是整个人是精瘦，不过行走如风，倒也十分的精神。

“还有这好事？”张天骁也是一愣，看那老王师傅不像是说假话，索性招呼快腿韩四人，开吃。

这包子肯定不是肉包子，是当地的一种野菜，这野菜曾经做汤，张天骁在野战医院没有少吃。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是味道确实不错，如今做成了包子，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香，真香！”

五个人连连点头，眨眼间就吃完了，吃完后看向老王师傅，似乎意犹未尽。可惜，老王十分摇摇头，也是爱莫能助，没有了。

五人彼此也是一阵脸红，得陇望蜀，有些过了，自然尴尬起来，只得向老王师傅道谢后，一阵风的跑开了。

张天骁回来后没有过多久，就被曹可凡叫了去，这一到，看那曹可凡的脸色，就知道，这老狐狸也在犯难呢！

“好啊，知道给我来个回马枪喽！尽给我惹事，刚才步兵旅的高旅长可是给我打电话，说你欺负他老乡，不但打人还抢走的配枪，你这是目无军纪，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曹可凡说道后面，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差手指头指着张天骁的鼻子。

“曹营长，息怒，息怒，气急攻心可不好。谁给我胆子，你说我一才来的新人，能仗着谁的胆子，根本没有的事嘛。不过，曹营长，你的一句话说得好，目无军纪，对，就是目无军纪，任何人违反了军纪，就应该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张天骁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一脸笑意的说道。

“动手打人，抢夺军械，篡改军饷制度，哪一条不是违反军纪，你以为军事法庭是你家开的？”曹可凡将张天骁的罪状，一一指出来，大有三堂会审的味道。

“曹营长，这些害群之马，可是毒瘤，早点铲除早点好，用人自然用信得过之人，不然替他人做嫁衣，得不偿失。”张天骁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要打造自己的嫡系，牢牢控制火炮营的主导权，而不是做傀儡，当炮灰。

“算你小子有胆识，孙德奎被我打发到步兵旅了，不过，这绩效军饷，我可负担不起，自己想办法。”曹可凡自然明白张天骁的意思，不过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

“这好办，兵贵精而不在多，我就一个炮兵排，少养几个人就行了。”

大框架有曹可凡认可，那么小范围内部，张天骁就可以自由发挥，有限的军饷要合理利用，这一点，作为后世者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炮兵和步兵不一样，同级别的军事组织，其实实战人数并不是很多，更多的是运输和后勤保障，占据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如今名义上是火炮营，其实就是一个火炮排，火炮存在的意义，除了装备本身，那就是炮手价值的体现。

中国是很穷，在火炮装备上，估计全国的火炮数量，和日军一两个师团相当。但是更缺乏的是火炮人才，基本上就没有几个人，可谓一穷二白。

张天骁的目的，就是能够培养出一个排的炮手，真正的指哪打哪的炮手，绝对是一个火炮师的骨干雏形。

曹可凡是相信张天骁在火炮上，有独树一帜的能力，要是知道张天骁是这么一个目的，估计就是他眼光再高超，也要大吃一惊。

得到了曹可凡的认可和支持，张天骁吃了定心丸，自然要去实施自己的计划。

“等一下，刚刚接到师部的命令，近期将有一批武器装备，配给我师。作为火炮营的当家人，自然优先照顾你，你拿着这张手令，将全师的火炮装备全部拉回来，废物利用懂吧！”

就在张天骁准备离开的时候，曹可凡递过一张师部签发的手令，上面抬头标题是“武器装备更换目录”。

这些天，张天骁也了解了一些５２师的动态，一般而言，装备更换，就是各级军官大发横财的时候。明明是五杆枪损耗，绝对会给你报上去双倍，这多余的武器准备，转手一卖，绝对是财源滚滚而来。

这年头枪杆子就是实力的象征，不管是地主老财，还是土匪恶霸，就是大大小小的军阀，也无不想尽一切办法，搞到军火。

更换装备，辎重营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大发横财，当然上下打点少不了。曹可凡是那边的人，虽然便利，但是仍然有着很多的顾忌，容易让军统的人，抓到把柄。即便安全的输出，付出的代价也不菲，是个无奈的办法。

但是如今张天骁可不同，废物利用，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其中的门道，全凭张天骁说了算。

可以为火炮营赚取自己的活动经费，更为重要的是，能够真正的用在抗日战场之上，这一点，张天骁可是当仁不让，哪怕是没有一分钱的酬劳，白搭也要去干。

“好，好，刚要睡觉就有人送来枕头，我知道怎么做了。”张天骁一打漂亮的响指，留给曹可凡一个远去的背影。

有了接收旧武器装备的手令，无疑是尚方宝剑在手，张天骁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起了韦小宝，查抄鳌拜大发横财的故事。

一路之上，张天骁都在盘算该如何的着手，才能在各个大佬面前，狠狠的咬上一口，而且还要他们心甘情愿的配合，这样才能闷声大发财。

火炮营征兵那是火烧眉毛的事情，难得小鬼子这一次龟缩起来，没有在这即将到来的年关兴风作浪。但是世事无常，指不定下一刻战斗就会打响，到时候，总不能火炮营小猫三两只，怎么参加战斗？

“报告张副连长，特务连李连长要见你，在里面……”刚一回到火炮营营房，就见到快腿韩在大门口迎接。

“怎么，李连长情绪不好还是咋的，不会是他借题发挥，将气都撒到你们身上了吧！”一看快腿韩的表情，张天骁就知道，李寒松这老小子又在憋着坏呢！

两人之间的矛盾，积怨已久，这次前来，估计是奔着装备更换而来，看来消息已经传开来。李寒松不是第一个拜访者，或许不久之后，这里将门庭若市，显然装备更换受欢迎程度，远在张天骁的预估之上。

“走，既然李连长来了，咱们自然要好好的招待一番。”看着张天骁一脸的笑容，快腿韩只能默默的为李寒松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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