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归其实有所隐瞒,她并非没有任何猜测,那块石头真是愈想愈觉得古怪,但她对落无痕知之甚少,实在不敢贸然与他谈论此事。
“我现在可以自由出行吗?会不会有损眼睛?”
宛归的急迫并没有刻意掩饰,落无痕自然明白她有事情急着出门。
“可以,你的身体已经恢复。”
话刚说完宛归就夺门而出,她要快点赶去机关铺,但她忽略了一个问题,丁府的地形她不熟悉,盲目跑出的结果就是自己根本找不到出口,几下乱闯就迷了路,而且巧合的是一路跑过来竟然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宛归有些丧气却不停下来休息,怎么都得先离开丁府再做打算,主意已定她就打算直行,遇墙翻墙,总能到头。
她四下观察没有发现人影便一小段助跑跳了过去,这个院子里头站了几个仆人,宛归利用了瞬移快速闪进墙角,这样的行为让她有了现代竞技比赛的感觉,惊险又刺激,这次她长了心眼,将耳朵靠在墙边仔细听了一小会,确定没有响声后才一鼓作气跳了过去,不过她很快就傻眼了。
这个院落确实没有什么仆人,那树上可不就是主子吗,两人四目相对,宛归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自己只是在他面前翻墙而过,没有做出其他不可思议的举动,应该最多只是影响他对自己的印象吧。
那人不说话只是看着宛归似笑非笑,纵然长得貌若潘安,但在这情景出现,宛归也没有心情欣赏。
宛归盯得眼睛发涩,脖子都酸疼了,索性调开脑袋,蒙住眼睛慢慢后退,挪开一段距离后就要开溜。
“别动!”
宛归被那人叫住,心下不好,使了玄法就要撤离,可是身体突然就被框住动弹不了。
“公子有话好好说,莫要动手,我不跑就是了。”宛归笑嘻嘻认栽,这时候要是硬着脾气就更不好脱身。
她这般变化在那人的眼中趣味横生,便多了挑逗的心思。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宛归,不知公子是漪禾姐姐的什么人?”
男子听了宛归的话问道:“你是漪禾的客人?”
宛归快速点了三下头,她知道这个人铁定不是周思空,多半是丁府的少爷,再不然也是她家的亲戚。
“二妹的客人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是她的二哥丁延昌。”
宛归若有所思再次点头,但心里翻江倒海,她对丁府的少爷可说是没有任何了解,出身性情没有一点底。
“二公子能不能帮我解开禁制?”宛归全身只剩下脑袋可以自由运动,眨巴着眼睛楚楚动人。
“你这是在使美人计吗?”杨延昌从树上跃下。
“没有!”宛归反驳道,一挣扎竟发现身子能活动了,她有些纳闷,杨延昌是怎么对自己下手的?不过目前这些都不重要,宛归拱手向他道别,却被拦住。
“二公子这是何意?”
“送你个礼物。”
宛归还没反应过来,右手中指就被戴上一枚戒指,她下意识要去拿下,却惊悚的发现摘不下来。
“没用的。”丁延昌笑道,“除非是我亲自拿下。”
他一说完,宛归就将手伸过去,一脸殷切。丁延昌无所动作,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宛归手都举酸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行吧,你不摘也行,总得告诉我这个戒指有什么作用,不会害我一出门就被人喊打喊杀吧?”
丁延昌被她逗笑,说道:“放心,这戒指经我手练制,非偷非抢,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只是好看而已!”
宛归还是纠结,瞅瞅戒指又瞅瞅丁延昌,欲哭无泪,未了只能郁闷的走开,跨了十来步又被叫住。
“你几岁了?”
宛归被问得莫名其妙,匆匆回道:“八岁。”
丁延昌似有所悟,再度跳上柳树,向她招手,“过来。”
宛归不明所以只得再走了回去,“还有什么事吗?”
“再走近点!”
宛归听从他的话走到树下,暗自感慨这二公子真是奇怪。
“可以了吗?”她抬头仰视丁延昌,一肚子问号,完全不明白他的意图。
“好了。”
宛归觉得额头被什么刺了一下,有点小疼,伸手一摸什么也没没有,无奈只能满头雾水离开。
离开丁延昌的院子再翻几面墙就出了丁府,宛归一路加快步伐直奔机关铺,店里有些热闹,她寻了一处休息,殷掌柜抱歉地朝她低头示意,宛归也非不讲理的人就在一旁安静的等他忙完。
这一磨蹭,午膳的时间都过了,殷掌柜将打制的金锁交由宛归过目,对照起来与图纸并无二般。
“多谢掌柜!”宛归将剩余的银钱付清,这些还是向文夏暂借的,拿过金锁后她还看中了一把匕首,殷掌柜见她喜欢就白送了,之后她又去药铺买了些迷香,可能派上用场的道具她都备上了。
此次夜探宛归做好了心里准备,务必要把隆府搜个遍,她特意买了一套黑衣,在自己的身份未被识破前尽可能拖延时间。
她打包了些包子躲在一间破败的庙里等待天黑,这里离隆府很近,方便入夜动手。
月亮落在树梢上,夜里起了薄雾,四周灰蒙蒙一片,正好可以遮掩宛归的小身板。
隆府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偶尔才有几个仆人打着灯笼巡查。宛归已经探过书房,现在得前往隆桀昌的寝屋做番搜查。走廊静悄悄的,屋里也是暗的,她小心推开门,露出一条缝隙,往里头扫了几眼,床单叠得整齐放置一旁。
宛归确定隆桀昌不在后急忙进屋,床板下面是实心没有机关,敲了背面的墙也是硬邦邦的,字画后面,花瓶底下竟然没有任何问题。宛归犯了愁,隆府其余家眷的院子不会藏人,隆桀昌不需要多此一举,空房子就有可能存在地牢。
她刚跨出门槛,院子里就突然亮起火把,她被包围了!
“好你个贼子,昨夜来了一趟让你跑了今儿还敢出现!”隆桀昌说话极为大声,大有震慑敌人的威力。
宛归尽管全身戒备,但没有太多俱意,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发现。
隆桀昌并不急着抓她,继续说着话:“你也算条汉子,知道要来救你的同伙,我呢,发发善心,让你们见上一面后再一同上路。”
管家模样的人让仆人把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押了上来,一看就是受过鞭打,满身的血迹。
宛归这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合着自己选错了时辰,被误以为是前夜袭击隆府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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