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千里传檀香,不事桑麻爱庙堂。
巧令御前贵公子,暗探佛事著红妆。
他先仔细观察一遍寺院,布局已经了然于心。趁着人多悄悄潜入后院,再从包裹里取出一块黑布蒙住了脸,只露出一双明亮而深邃的大眼睛。
轻功一跃,上了房顶,一阵飞檐走壁,几个蜻蜓点水稳稳落在一间屋顶,又小心趴在屋顶听了会儿,确信里面没有声音,于是轻轻揭去屋顶上的瓦,谨慎地往内看,是一间豪华的佛堂,但里面没人,慕容紫枫轻轻揭去几片瓦钻了进去,再用单手吊在房梁上,另一只手将瓦再盖上去,以兔被人发现。
在房梁上的慕容紫枫如履平地,轻轻松松来到佛堂正中,环视佛堂,正中一尊送子观音菩萨,左右是韦陀和十八罗汉像,大理石拼花地面,在香案前还贴心的铺了地毯,上面再放上大块的蒲团。一不小心触碰墙壁,发现居然是软的,原来墙面贴了金壁辉煌的布,而里面应该是包了什么柔软的材料,以至碰撞后不疼也不发出声响。
慕容紫枫虔诚地朝着菩萨拜了几拜,说只为黎民众生,如果不小心对菩萨有不敬之举,还望见谅。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佛堂内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慕容紫枫赶紧顺势潜入韦陀背后藏起来,却猛然发现自己长裙的裙摆还露在外面,赶紧拉回裙摆,心想当女人真是麻烦。
这时传来一声吱嘎开门声,顺着声音偷偷一瞄,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平整的墙面上居然出现一扇暗门,这道门关着时与墙面一致,根本就看不出异样,不知道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僧人从暗门里走出来,将一个盒子放在几案上,然后拿布蒙了口鼻,再从盒子里用勺子挖了些什么粉末,放进正梵着香的香炉里,再拿起盒子走进那扇暗门,然后从里面关上,那面墙又恢复如初,就连墙上的花纹都丝丝如扣,根本看不出来门在哪里。
慕容紫枫感到很奇怪,那个僧人为何要戴着面罩往香炉里放东西?如果是香料又为何要戴面罩?正在这时,又听到佛堂的大门有动静。
门从外面被打开,只见门口站着两位僧人,指引一位着水蓝色衣裙的苗条女子走了进来,并且对她说:“请施主进去梵香诵经,求菩萨赐子,为显虔诚,要把大门紧闭,无人打扰的环境方才灵验。”
僧人说完便将门从外面关上,慕容紫枫清晰地听见上锁的声音。
当女子走过韦陀佛像时,慕容紫枫发现女子容貌端庄,清秀无比,十足的大美人。
只见她走到堂前,先在案前烧了香,高举过头顶作完揖,再把香插在香灰里,然后虔诚地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向下至嘴边停顿,默默许愿,再向下至心口,再摊开双掌,掌心向上,上身拜倒。
就在这时,感觉女子身子晃了晃,用手扶了扶额头,紧接着突然就一头栽倒在宽大的蒲团上,慕容紫枫正欲出来一探究竟。突然听见先前墙壁上的暗门,又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于是赶紧再次将身子藏好,仔细观察那个门,只见先是从门里探出个光秃秃的头来,朝四下张望了下,然后直奔求佛的女子而去。
慕容紫枫以为那僧人是去救人,正欲上前帮忙,突然意识到自己一身女儿打扮,怕不好解释就暂时未动,没曾想,接下来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令他万万没想到,太不可思议,简直不堪入目。
只见那僧人快速解开昏迷中女子的腰带,又麻利地褪下自己的衣物,转眼已是身无片缕。看这脱衣速度快得惊人,估计也是没少练习。一双手伸进了女子衣服里面上下游走,而那僧人的嘴巴像野猪吃食一般,在女子脸上颈上一番肆无忌惮的吮吸,接着又一路向下转移,而那女子却像是熟睡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实在看不下去了,慕容紫枫义愤填膺,不容迟疑,欲跳出来阻止僧人的不轨行为,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双腿豪无一丝力气,幸好沉重的佛像挡住了自己的身子,不然也会瘫软在地,这才意识到先前那个僧人在香炉里放了迷hun香,女子之所以比自己先晕倒,是因为自己口鼻有布遮挡,但因在此呆的时间过长,自己也吸进不少迷hun香,欲张嘴呼喊,才发现已经发不出声音。
而此时,那可恶的僧人已经趴在女子身上,开始拨云撩雨,慕容紫枫无力阻止,只好悲愤地闭上眼,渐渐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慕容紫枫醒来时,感觉头依然昏沉,四肢无力,而佛堂里已经空无一人,赶紧起身活动了下四肢,悄悄顺着原路从房顶逃了出去,回想起之前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慕容紫枫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个淫.棍押到皇上面前,让皇上亲自将他正法。
转念一想,这种行为是某个僧人的个人行为?还是整个寺院达成某种共识?为了摸清底细,慕容紫枫决定再去侦察一番。
来到室外,被冷风一吹,头脑渐渐清醒,腿脚也有了力气 。于是又噌噌噌几下跃上房顶,来到另一间禅房,这回只是揭去一块瓦趴在房顶朝里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气的从屋顶掉下来。只见房内情况同先前那间如出一辙,一个僧人正在对一昏迷女子行那不轨之事,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僧人从后背看不是先前那个,此人略显精瘦。
再连看几间,几乎如法泡制,气得慕容紫枫说不出话来,看来这并不是个人行为,原来求子灵验的妙因寺竟是如此个灵验法,简直肮脏不堪。打着虔诚的旗号,做着无耻勾当,而那些香客还满心欢喜,大把大把的钱财送进来。原本干干净净的身子,被蒙了羞自己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又有多少女子被玷污?竟然没有一个人揭穿,不知是从未失过手,没被人识破,还是被污女子为保名节不敢声张?答案不得而知。
不但没人揭发这帮畜生,这些信女到第二年生了孩子,还带着大笔钱财来烧香还愿,感谢菩萨,才让那群恶僧消遥法外更加肆无忌惮。
刻不容缓,慕容紫枫连夜赶回皇宫要求面圣,曾公公声称陛下已经歇息了,明日再来吧。
可是慕容紫枫却称有要事禀报,一副又气又急的样子对曾公公说:“还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如果延误禀报坏了大事 ,尔等都担当不起。”
曾公公想了想,陛下也才刚刚躺下,想必还没睡着,于是让慕容紫枫等着,自己蹑手蹑脚进了瑶光殿,站在寝殿外面咳了一声,皇上在里面问:“这么晚了,有何时明日再说。”
“回陛下的话,国舅爷说有要事禀报,老奴怕延误了大事,只好前来叨扰陛下,那我去回话说您已经歇息了。”
慕容凝烟听闻是哥哥有事,于是坐起来,在皇上耳边轻声说:“陛下,据臣妾对哥哥多年的了解,他是个极有分寸的人,若不是要事一定不会不识大体,这么晚了还来打扰陛下,想必定是有什么要事需要禀报。”
“烟儿言之有理。”皇上也从床上坐起身来,对曾公公说:“曾总管,让国舅在大殿等候!”
“老奴遵命!”
曾公公退出去,将慕容紫枫迎进了瑶光殿,不一会儿,见皇上睡眼惺松走了出来。
“微臣该死,扰了陛下好梦。只是微臣心中有一事,比吞了只苍蝇还恶心,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还望陛下恕罪。”
“爱卿有何事,就尽管说吧。”
于是,慕容紫枫强忍怒火讲案情始末讲了一遍。
“佛门圣地,岂容此等龌龊之徒玷污?”皇上拍案而起。
“陛下请息怒!请恕微臣直言,寺庙建的太多,僧人待遇过于优厚,满大街都是僧人,这样下去百姓怨声载道,只会滋生好吃懒做之徒,再无人愿意种地,民生将难以维系,会天怨人愤,请陛下。。”
“住口,还要你来教朕如何治国?朕怎知不是你恶意诽谤?”只见皇上突然猛地龙颜大怒,吓得曾公公连连躬身微步后退。
“陛下,何必大动肝火?我认为哥哥说的是实情,陛下若不信,明天可派人前去验证。只是臣妾觉得如果事情真如哥哥所言,那简直太荒谬,陛下得彻查此事,而且要封锁消息,否则流传出去,陛下将背天下人之骂名,会遗臭万年。”不知何时,皇后也起来了,并且将慕容紫枫的话尽收耳里。
听得慕容凝烟一番话,皇上极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接着说道:“皇后说的是,朕,朕是被气糊涂了。”
“爱卿啊,妙因寺的事,朕派你明日带上御林军,秘密将那些僧人处决,决不能给世人留下话柄。”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慕容紫枫发誓,一定要将这群恶僧绳之以法,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否则绝不苟活在这世上。”
慕容紫枫在皇上大力扶持的产业上,发现了大大的脓包,并狠狠开一刀,让皇上颜面无存,皇上会是怎样的态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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