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逸轩与夏槿二人感情升温,处于热恋时,一场飞来横祸,生生将一个动若脱兔的女孩子变成了植物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两年。
如今终于老天开眼,让夏槿苏醒过来,却又让赵逸轩失踪,老天爷!你就这么爱开玩笑吗?看着手上那枚璀璨光华的钻戒,不知不觉,夏槿的腮边已经挂满泪珠。
正在这时,夏母在外面敲了下门走进来:“槿儿,出来吃饭了!”夏母猛然看见夏槿脸上的泪痕,走过来轻轻拍拍她的背轻叹一声。
饭桌上,夏槿食不知味,只动了动筷子便放下,强烈的不安让她日夜寝食难安。每天一醒来赵逸轩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在心中千万遍的呼唤他的名字,重复着察看手机,生怕手机没电,总是将电充得满满,一直到晚上实在困得不行时才会结束这种无止境想念,然后在半梦半醒间继续牵挂和思念。
就这样在煎熬中好不容易熬过一周,打赵逸轩的手机依然关机,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好几天沉默不语的夏槿突然开口:“妈!”
发现嗓子干涩的说不出话来,将茶杯里的水喝了一大口,又清了清嗓子,这才一脸认真地说:“妈,赵逸轩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以他平日对我的照顾,还有我刚醒来不久就求婚,照婚纱照这些事来看,他是一如既往爱我的,并没有人暗示他或者催促他,都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如果他不愿意,完全大可不必是不是?种种迹象表明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要去找他。”
“槿儿你说的有道理,确实不用怀疑他对你的感情,但你也不用担心他的人生安危,他毕竟是个男人,至于联系不上,十有**是在偏僻山区没有信号,还有些地方甚至都没通电,他没办法充电,没办法给你打电话,所以,你从现在起,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赶紧把身体恢复了,这才是最紧要的,别再瞎操心胡思乱想了。”夏母拉着夏槿的手坐在自己身边语重心长的开导她。
“是啊 ,你妈分析的对,逸轩他一有机会,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这不也还没几天嘛,耐心点好吧!来,吃点水果,看你着急上火的脸上都冒痘痘了。”夏父端来一盘香瓜,用叉子叉了一块递给夏槿,为了不伤父母的心,夏槿乖乖的接过来,咬在口中却难以下咽。
“姐,来我陪你看电影,你沉睡的这两年,又出了好多大片。”总爱逗嘴的夏梓,今天也不逗嘴了,走过来打开电视,然后轻拥着夏槿的肩头,陪她在沙发上坐下,开始搜电影。
正在这时,大大的屏幕上弹出一则八卦资讯,一个熟悉的身影,夏槿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把抢过夏梓手中的摇控,跑到电视机跟前,点开查看详情。
“跨国商业巨头,大世界冯董的名媛Alice小姐,与国内商业连锁赵氏集团CEO赵逸轩先生喜结良缘,于今日在世界婚礼之都拉斯维加斯举行了豪华的订婚仪式,据说Alice小姐与赵逸轩先生相识仅七天,对于他们的闪恋,足以证明世间爱情的力量有多么伟大。。”
主持人还在喋喋不休,大放溢美之词,而对于夏家,却犹如晴天霹雳,夏槿脑袋“嗡”的一声,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眼看她身子摇晃几下,就倒向地面,幸好被夏梓眼急手快一把抱起,放到了沙发上,而夏母也经受不起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瘫倒在沙发上。
夏梓不相信这是真的,快步走向电脑,打开浏览器一搜索,关于他们的消息铺天盖地,刚才的报道是真实的。
夏父给夏槿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过了好一阵,她才渐渐苏醒过来,然后突然站起来:“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然后踉踉跄跄向电脑走去。
“姐,别查了,是真的,我刚看了。”夏梓表情凝重轻声说着,一抱拥住夏槿,夏槿顿时泪如泉涌,依然坚持要亲自再看一看。
此消息已经是今日头条,各大网站争相报导,夏槿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夏母声音沙哑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是赵氏集团CEO?为什么这三年来,从来没听他说起过,这一定不是真的?”
“真没看出来,骗子,人面兽心的家伙!就算是看在我姐送他治病的份上,也不应该隐瞒实情,一瞒三年不说,到最后还玩这么一出,既然要走,为何还要拉着我姐去照婚纱照?”夏梓满脸通红气愤得不行,一拳重重砸在门框上,顿时细嫩的手背皮开肉绽,夏母叹了口气,提来医药箱替他包扎。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隐情,都冷静点儿!”夏父也忧郁地说。
“就你有涵养,冷静冷静,这事冷静得下来吗?”夏母心疼地看看一双儿女,双眼噙着泪水呛起了夏父。
夏槿什么话也没说,身子如被风吹起的浮云,轻飘飘的飘进自己房间,轻轻关上房门,那枚镌刻着两人名字的钻戒,夏槿将其取下拿在手上细细地看,它正熠熠生辉散发着冷艳的光芒,仿佛赵逸轩求婚时的誓言又在耳畔回响:“以我之名,冠你指间,一生相伴,一世相随!槿儿,嫁给我吧!”
一生相伴?真是可笑之极。
一滴泪,悄然滑落,划过记忆中赵逸轩坚实的臂膀,划过他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划过夏槿与他的点点滴滴,划过那个初遇他的夏天,像一把刀,划过一切一切的美好。。夏槿的世界渐渐模糊,逐渐被一种叫作刻骨铭心的海水淹没,而自己,却像极了一条溺水的鱼,只能在美丽的浪花里,吐出一缕飘摇的泡沫,美好的过往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一个又一个,浮上现实的水面,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在阳光下变大、变大,在最接近阳光的时候,被自己所深爱的温暖刺破,“啵”,恍惚中,夏槿听到了有些什么破碎了,她明白,那些深藏在心底的东西,就此破灭了。。
见夏槿起身进房间,夏母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只是刚跟到房门口,门就在夏槿的背后关上,然后听不出一丝动静,心想让她静静也好,便退回到沙发上坐下。怎么也想不通,往日那个在夏槿昏迷的两年中,对她情深似海,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人,为何突然会与别人订婚。。
正在这时,突然从夏槿房中传出一声闷响,夏母慌忙冲到房门口使劲敲门,里面却没有丝毫动静。
“槿儿,你别想不开,这一定是个误会,既然知道他的公司了,妈陪你找到他公司去。”屋内依然没有声音,夏母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安静的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不好,快把门打开,槿儿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别想不开。”满面泪痕的夏母冲着父子俩喊道
夏梓猛地一用劲,将门撞开,见夏槿蜷缩在地上,赶紧上前将她一把抱起来就要往医院送。
“先把你姐平放在床上!”夏母猜想夏槿是气急攻心昏迷了,于是在她的虎口一阵猛掐,终于听到夏槿一声轻哼。
“醒来就没事了!”夏母紧紧拥抱着夏槿,不停轻抚她的背。
就这样,夏槿开始了夏日冬眠,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初夏的天,其实已经开始有些热了,而夏槿的心却似冰封。与他相遇、相知、相爱直到照婚纱照戴婚戒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在脑海中循环播放,两人一直那么甜蜜美好,真是一段羡煞旁人的美好姻缘,只差步入殿堂最后一步,却换了人,而且他走得那样突然,那样决绝,甚至连一句话,一个真相都不屑告诉自己?难道这三年来都是在演戏?那他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吧?
就这样日夜难眠,茶饭不思,翻来覆去的想,却怎么也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那么爱自己,为何会突然去与别人订婚?不不不,这绝对不是真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逸轩,只要你回来,我愿意听你解释,我等你好不好?多少泪水无声滑过脸庞,钻进枕头里。
就这样一躺就是三天,夏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端着一碗粥泪眼婆娑地劝夏槿。
“槿儿啊!你好歹吃点儿,你知道这两年妈是怎么熬过来的吗?简直是度日如年,那种滋味太不好受了,好不容易你醒转过来,妈还说去庙里烧高香还愿呢!你可不能再有个三长两短。”
对于夏母的如诉如泣,夏槿根本就没听见,因她的心已经不在这个房间。
夏父除了低声叹息,就是在屋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夏母叹着气从屋里走出来,头上的白发似乎突然之间又新添了许多。
“老头子,你给我消停会儿行不行,转得人头都晕了。”夏母烦燥的有些兜不住火了。
夏梓这几天也似乎成熟了许多,常常一个人坐在那里沉思。被夏母一声呵斥,也惊醒了他,只见他铁青着脸紧握双拳,猛然站起来朝姐姐夏槿的房间走去。
夏母不知夏梓要干什么,慌忙拉住他道:“梓儿,你要去干什么?”
夏梓低沉的回了母亲一声:“姐老这个样子不是个事,妈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夏梓走到夏槿的房门口停下,站了数秒,毅然抬手推开门,只见夏槿依然躺在床上,似乎连姿势都没动过。
夏梓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去,在床边站定,用一种冷冷的口吻说:“姐,我知道你醒着,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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