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楚离歌根本没有退兵之意,而是一直守在丽阳城。期间,更是传出,身边已温香在怀,软玉成对,丽阳城富商的一对姐妹花被他看上,纳到了身边,如今每天颠鸾倒凤,双凤戏珠,好不快活。而之前盛宠的皇贵妃,早已经被抛到了脑后。
玉利将这个消息告诉楚嫣然时,楚嫣然先是微微惊愕,脸色一沉,道:“你满意了吧。”
玉利收起之前的戏谑之色,思量几番,道:“你对楚离歌那么死心塌地,怎么孤一说你就信了?”
“难道你是诓我不成?”楚嫣然咬了咬下唇,眼眶微红,冲他甩了下帕子,扭过身子,“你们男人不都是一样,他有什么特别?都是些喜新厌旧的主。”楚嫣然说的咬牙切齿,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满脸的委屈之色。
玉利看着她使劲的搅动着手里的丝绢,扳过她的身子,扯过丝帕,看着她欲哭的样子,沉声道:“想哭就哭,别憋着。”
楚嫣然咬着牙龈,睫毛轻轻颤了一下,让眼珠里的泪沾在睫毛上,定定的看着玉利,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疼,轻吐朱唇,“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给我句准话。”
只要是个男人就禁不住楚嫣然这含泪欲洒的娇态,当日的楚离歌禁不住,今日的玉利又怎么可能不动心。
玉利怔怔的看着她,直到她蹙起眉头才回过神,眼睛停留在她鬓间的芙蓉花簪。
看着他发怔不说话,楚嫣然更急,绷在眼里的泪水溢出,呜呜咽咽哭了出来,边哭边抽噎,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昔日里甜言蜜语原全是哄我的,没我在身边,他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事。”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玉利焉能不怜惜眼前人。他拽过楚嫣然的手,心里的情愫不断翻涌,就像是即将喷发出火山口的岩浆,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擦拭掉她脸颊上沾染的泪水,道:“别哭了,你哭的孤的心肺都要蹦出来了。留在孤的身边,孤会好好对你。”
楚嫣然狠狠的将他推开,没好气道:“他不是好东西,你更不是。你还不如他哪,起码有我在的时候他还不敢有别人。你哪?只怕是夜夜做新郎吧。”
玉利凑近些,目光灼灼凝睇于她,温润如生,清润的声音如金珠滑动,暧昧道:“孤只想做你的新郎,今晚让孤留在这过夜吧。”
“你想的真美。”楚嫣然朝他“啐”了一口,瞪着他便将他推的远远的,扭过身子不再理他。
玉利看着她这幅小女人的娇态,更是喜爱,理了理衣袖,道:“明儿,孤陪你在宫里逛逛,来了这你一直都不曾出过房门,想必也闷得慌。”
双眸烁烁,精轮一闪,楚嫣然嘴角荡着一缕微乎其微的微笑,转瞬即逝。她回过头,看着玉利,道:“你会那么好心?”
玉利轻触着她的下巴,看着那粉嫩的嘴唇,喉咙干涩,慢慢靠近她的脸,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道:“那还不是孤心疼你。”
楚嫣然看着那慢慢靠近的脸,升起厌恶之色。轻轻推开他的脸,嗔道:“油腔滑调。”
玉利注视着他半晌,道:“你先休息吧,孤还有事就先走了,明日孤再来看你。”
等玉利出了屋子,楚嫣然才卸下伪装。她靠着女人的软弱和娇嗔才让玉利对她稍微放松一下戒备。玉利他再邪佞也是个男人,只要是个男人她就吃得住。
她将以前在楚离歌身上用的那套全都用在玉利身上,女人的撒娇、嗔媚、眼泪永远都是对付男人的最好武器。而她今日只是用了一点点,就可以换取离开房间的好处,也算是使得其所了。
玉利说话还算算数,早饭后就带着她在南兆皇宫里闲逛。
楚嫣然今日穿了一件绣着蓝色牡丹花的白色长衫,清雅不失华贵,东风吹过,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玉利亲自为她系上水蓝色八团抱喜软毛织锦披风,又让人给她穿上羊皮小靴,便带着她缓缓的在皇宫里散步。
南兆皇宫远不及大燕的皇宫富丽堂皇,但却更具江南水乡的神韵。五步一景,十步一画,汀洲烟箬,皓腕凝雪。南兆的春日已经来到,梅花抱枝想要挽留住最后的冬意。清风徐徐吹拂,千绦万缕的柔柳舒展着它的呼吸,草长莺飞,万物复苏,暖树争春。
楚嫣然安静的站在还未完全解冻的池水旁边,眼睛浅浅掠过湖面,飘向远方,没有交集,迷茫、彷徨。
“孤带你出来,你反而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玉利侧目看着她,不满道。
楚嫣然回过神,转身向别的地方而去,“你见过笼中鸟开怀的样子吗?出来和在房间里有什么两样,始终逃不出你的手中。”
玉利悠然的迈开步子,跟在她后面,一双眼睛看着她的后背,那双眸中迸发出的灼热让人无所遁形,“你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只笼中鸟,你是一只雄鹰,一旦给你一双翅膀,你就会逃的无影无踪。孤想驯化你这只雄鹰只有先斩断你的羽翼,让你想飞也飞不起来。”
楚嫣然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走向他。走到他身边之后竟拽住他的胳膊,靠了上去。如水妙目含情般凝视着他,委屈的样子仿佛他欺负了她一般,嗔怪道:“我是女的,怎么能是雄鹰,人家撑死也只不过是一只刚刚孵出的无害小鸟。”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玉利先是一愣,继而伸出手顺势搂住她,低下头垂到她的耳边,“孤知道你有手腕,所以不用在孤面前装作你是只无害的小鸟。”
楚嫣然缩了缩脖子,粉拳打在他的肩上,似是怨他揭穿自己的话。眼睛余光倏儿扫到一抹红色的一角,心生一计,对着玉利撒娇道:“我不喜欢我住的地方,你给我换个宫殿居住。在大燕,楚离歌给我的所有一切都是最好的,那样的地方我住不惯。”
玉利挑了挑眉,很享受她此刻的娇缠,哄道:“好,孤再给你寻个好地方,定让你住的顺心舒心。”
“皇后的地方应该是后宫最好的宫殿吧?那我就住那里。”楚嫣然扬高了音调,大声道:“你不是说要我留在你身边吗?那你让我做皇后如何?”
“妾身参见大王。”楚嫣然的话音一落,突然就响起了一道夹杂着冷冽的声音,“你是谁?”这一句是对着楚嫣然质问的。
楚嫣然侧过身,却倚在玉利身上,笑吟吟的看着红衣女人,道:“我是你的大王新掳回来的人。”歪着头上下打量着她,“你又是谁?凭什么这样的口气质问我?”
“本宫是王后。”红衣女人阴森的目光散发出如刀刃般锋利的光,这个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蔑视的看着楚嫣然。
楚嫣然拽了拽玉利的衣袖,娇媚的声音能让男人的骨头都酥了,“大王,王后好厉害,人家害怕。”又添了一句,“她一点都配不上大王,简直就像个母老虎。怪不得大王要到处猎艳,原来是家里有个母夜叉。”
“你这贱人再说一遍!”王后听着她的声音觉得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她厌恶的怒视着她,指着她的鼻子怒吼道。
“贱人骂谁?”楚嫣然狠狠的在玉利腰上掐了一把,来缓解对这两个人的怒气。
“贱人骂你!”王后不甘示弱的回道。
楚嫣然抿嘴一笑,实在憋不住,“咯咯”笑起来。看着王后一副不解的样子,道:“你说的对,贱人骂我。”
“你--”王后这才反应过来,登时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喝道。
“明娜,她是孤请回来的客人,别和她一般见识。你先回宫,孤稍后再去找你。”玉利打断皇后的话,安抚道。
看着王后欲言又止,不服气的瞪着自己,楚嫣然和善的报之一笑。等王后渐渐远去,楚嫣然已经笑的直不起来腰。
“笑够了吗?”玉利神色一变,冷眼看着她,就连声音都不带着一丝温润。“你是想挑拨孤与王后之间的关系对不对?”
“大王你这样人家好害怕。”楚嫣然摁着胸口,可怜兮兮的看着玉利,做出害怕的样子。
玉利眯起眼睛,释放出危险的气息,“你这个女人真会演戏。”
“和你在大燕假扮李煜来比简直是九牛一毛,况且人家只是演了那么一丢丢。”拉开与他的距离,楚嫣然正色道:“楚离歌不但不管我还有了别的女人,对你来说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放在身边?”
“孤不能完全肯定楚离歌真的对你无情,另外,即使他不在乎,但还有一个人把你当成命一样的看待。如果能利用你,而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孤何乐而不为哪?”一手将楚嫣然拽了回来,暧昧的顶着她的额头,“最重要的一点是孤对你越来越有兴趣。”
楚嫣然璀然一笑,双臂拢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唇瓣有意无意的触碰到玉利的耳朵,轻声道:“你不是想要我伺候你吗?只要你能杀了楚离歌,我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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