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不是一直说让你那个什么嘛——难道不是杀人吗?”我哆哆嗦嗦的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后才反问道。没有想到他苦笑了好一阵才跟我说:“你知道咱们小偷以前怎么偷东西吗?”
“那还能怎么偷,有手有眼有脑子不就可以了嘛?”这问题我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怀疑胡哥是不是已经被吓坏了才问怎么一个问题?
“呵呵,有一段时间因为生活艰难,咱们都用刀的。”说着他的眼睛闪现出了很多东西,应该是回想起了当年的一切。接着他吐出了一个烟圈,一字一顿的说:“我就是十年前那场‘清除砍手党’里唯一幸存的砍手党。”
一般人现在对“砍手党”这个词已经非常的陌生了,毕竟这个东西活跃在上个世纪70年代,若不是我自己是个“专业”人士,可能也不会知道关于砍手党的事情,而我们这个城市由于沿海又是交界所以一向很乱,砍手党在我们这里发迹并且达到了顶峰,可就是在十几年前警方的一次“大洗洁”,一夜之间所有的砍手党被抓的被抓,解决的解决,所以,砍手党也死在了这里。
而原因似乎就是因为警察局局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把我们给烧没了。当时在扒手班子里也总是说长老们说起当时的“光荣事迹”,说着说着就回绕道这个唯一“幸存”逃了出来一个砍手党,而且他被通缉了好一段时间,可就是抓不到,甚至到现在也是悬案。千算万算,这个人就在我们城市活的好好的,而且还成为现在扒手界的老大,我们的顶头大哥——胡泉。
可是,这件事情和以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想起了罗汉那句“胡哥,听闻你以后是黄半仙手底下最能砍的了,而且砍的那叫一个漂亮、规矩,从来都没有遭买主投诉过。”
难道,罗汉是让胡泉给他砍手嘛?
胡泉看出来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随手把罗汉没有拿走的牛皮纸袋放在我的手里,我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一个女人的照片还有资料。
“大哥,这是?”我疑惑的抖了抖手上的东西,胡泉看都没看,只是无奈的说:“罗汉的意思是要这个女人的手。”
“要手?”虽然刚才也猜到了些,但是真正得到肯定之后我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要那个干什么?”
没有想到胡哥呵呵一笑,有点变态的说:“罗汉那个人,有恋手癖。”
“卧槽!”我当时吓了一跳,更多的是恶心,手上的东西也被窝洒了一地。胡泉看我这副怂样哈哈大笑,仰头靠在店铺的门口看着天上的星星说:“过去咱们砍手,你以为是为了抢那三块五块的?为了那点钱就干怎么血腥的事儿不值得,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为了手而砍的。”
“我以前跟王半仙混,是他把我带进这条路子的,王半仙从小就被训练成了一个砍手党,他师傅为了让他更好的快速准确的砍断别人的手还把他的手砍了按上刀子。后来,他单干了,收留了当时被贩卖的我,我没有办法也开始做这个。
当年的人啊,有特殊癖好的特别的多,而为了满足一部分的恋手癖党,我们这一行也就诞生了。
而我当年也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后来正好赶上了“大洗劫”,黄半仙为了救我,自己——咳咳,反正从那以后,我改名换姓再也不干这种勾当。还好改革开放之后,人们的生活好了很多,咱们这行也好得以生存。”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这句话说的很奇怪,但是又听不出来哪里奇怪。但不管怎么说,我第一次觉得大哥挺不容易的,但是为什么他还要坚持做这行呢?当然我也没有怎么傻的问出来,我怕他打死我。
“唉——”胡泉叹了口气,满是无奈,我吧哒吧哒嘴巴问他:“大哥,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就怎么办。”说这,他站了起来,把嘴边的烟头捏下来摔在地上,发狠的一踩。“走,跟我回趟家里。”
他说的家是我们组织的大本营,都所有人都称之为“家”,同样我们每个人都是“家人”。我跟在胡泉的身后上了车,飞一般的开往家里面。
到家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没有回来,这个点正是工作赚钱的大好时机,每个人肯定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猫一样的跟在人的后边。我回来后觉得尿急去了趟厕所,刚出来就看见胡泉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其中拿着一个小包裹。我凑过去看着,他把包裹皮一层一层的掀开露出了一闪寒光。
我不由的想起了书里面说形容宝刀的那句“紫微微,蓝洼洼,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可是胡泉手里面的并不是什么宝刀,只是一把菜刀,但是这个刀面比菜刀的短一半。
“大哥,这刀能把人手砍断?”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把这把刀拿起来,正好胡泉把旁边桌上的水果拿起来往我这边一扔,我果断抬起刀就朝那个苹果挥了过去。没有想到那个水果刀当时就把整个苹果削成了两半。平时我们也曾经从水果刀怎么玩过,但最后结果都不尽人意,没有想到这把被胡泉藏了十年的刀竟然依然怎么锋利。
我照着杨志卖刀的桥段想要拽头发吹一口,可还没等我把头发揣下来,胡泉就把刀拿了回去。
“好了好了,时间到了。”胡泉把刀重新包好藏于怀中,我看了看时间接近十二点,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
“大哥,什么时间到了?”
“你小子啊,真是每个急性。”说着他戳了戳我脑门上的一点红色,顿时我觉得全身触电般的一疼,同时也想起了我们的任务。
“大哥,今天就要砍吗?咱们不商量一下吗?”怎么唐突的就去砍手会不会被人发现啊?尤其现在到处都是监控。
“不用,横竖都是一死,免得夜长梦多。”胡泉的肩膀又是一抽,我知道他现在很是紧张,但为了活命也只能拼一把了。说完,我们两个人拿上家伙就上了车,我在副驾驶好好研究了一下牛皮纸袋里面关于女人的一切,突然发现在她下公交车回家的一段路是一个偏僻的小巷,我撸串的时候过去一次,没有摄像头非常的适合作案。
我把我的想法跟胡泉说了一下,他点头在我的指引下停在了这个巷口处。快要近凌晨的夜有了些凉意,我们两个人下了车后竟然奇怪的打了个哆嗦,马路对面就是那条巷口,黑不隆咚像一个黑洞,按理说以往最喜欢这种地方的我,莫名的对此万分恐惧。但是这忐忑不安中我似乎又产生了一种反抗的心理,那是一种我从未想过的话——我想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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