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底下的一张关于两个少年后背伤口对比的图片,将它展示给他们看,随后说道:“作案手法一样,可以确实这是一人所为。”
“万一是后者是为了栽赃陷害呢?”伯跃从旁边插嘴道。
“不可能,两个伤口的大小几乎都是一样的。”
说着,我把两张照片的伤口处理细节的图片拿出来比了一下,上面还有法医的标注两个伤口大小的一样,很明显就是一个人所为。可看到这里,我的闹钟不免付出了更多的问题:为什么这个伤口做的如此整齐一样?这个凶手的切割手法很是考究,就像是一个多年扒皮专业户一样。
而且为什么会是在背部扒皮?为了某种仪式还是纯粹是处于变态心理对后辈皮肉的喜爱?
“法医报告中提示道,说这两个男孩子在生前都遭到了严重的性侵害,看来我们的凶手可能是一个基佬。”
“万一是性变态呢?”
“那为什么不找个女孩子?”
“可能还没有找到。”
“你这个问题已经和案子没关了,请你别说话了。”
我承认我是因为说不出什么而有些强词夺理。
伯跃也因此有些不满,我也是有些烦躁,他越是这个样子我对他的讨厌就加重了一份,我想就算我们两个人在“推理斗”之后恢复关系,也可能回不到以前的那种关系了。
但是,我现在必须专注于这一件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把目光放在了文件上,正好看到了关于两个人的资料文件,打开看去。
文件里面是寥寥无几的几行字,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黑户,农村来的黑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伯跃不跟我抢这个文件了,原来根本没有什么用处。看来他这都是设计好的啊!
“文件上面说,他们是被人带进城市里面来的,刚开始在酒店做杂物小弟,后来因为姿色的问天被提拔到牛郎的位置,一周前失踪,前天和今天在河里面找到了他们的尸体,看来是被绑架了,然后软禁起来成**了?”
说到后面我自己都成了自问的形式了,这是我的习惯,我擅长一个人处理案字,所以总是换角度的自问自答。但是在“游戏”里面,这就是狗带的表现。我说到这里,伯跃带着嘲讽的笑从座位上站起来,我看着他舔着嘴唇吊儿郎当走过来的样子,心跳开始加速,往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还被凳子差点绊倒。
“你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人就是被人绑架的,然后关在地下室里面当作了**,这两个人是红灯街现在当红的牛郎,因为从一个村子里面出来的所以总是结伴而行,在一个星期的晚上出来健身的时候失踪。红灯街那边本来就对警察局有抵触,再加上这两个人是外地人,所以就没有说。
我们对事发前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可探求的了,所以案发以后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呢?”
“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我有些恼羞成怒,把桌子上的文件往下一扫,,骂道:“伯跃,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下这个套给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伯跃看我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不着急质问我,而是点上了一根烟,叫了一下小李子。
小李子看见自己的师父招手,从远处跑过来,然后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全是我这段时间进出死店的照片。
我整个人一惊,根本不知道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但随后我想起了什么——
他、他、他怀疑我了。
从十年前回来之后,我一下了破了很多的案子,大大小小零零落落的都有,有的时候遇到什么问题,也会借助一下死月的力量。现在回想起来,我似乎真的优点依赖死月了。
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升职了。
跟十年前的父亲一样,好朋友之间的升职,出现了很大的隔阂。
伯跃看着我的眼睛,闪烁中又带着暗淡无光。同样作为热血男儿的我,不眠觉得那是蔑视的目光,讽刺、嘲笑的味道。我甚至想要举起拳头狠狠的砸向他的脸,但心里隐隐的亏心。
我看着他的眼睛,就想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他说:“我不在乎你是谁,但是,你作弊了。”
这句话,他在我们五年期的期中考试之后也跟我说过。那个时候我为了得到一个好成绩要一个新的游戏机,然后就作弊了,原本成绩差不多的我们两个人,因为我的投机取巧而拉大了很大的距离,他爸爸妈妈因为这个狠狠的打了他一顿,虽然以前也是打,但是这次打的格外的严重,更是第一次拿我们两个人相比较,伤了他的心。
他知道我作弊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直到我跟他道歉的时候他才跟我说了一句:“我不在乎你是谁,但是,你作弊了。”
从那之后,我们两个人就互相发誓,要堂堂正正的做朋友、对手。
他慢慢的向我靠近,拽起我的衣领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路同炎,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嘛?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爆炸,整个**子都被搞的成了一团浆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伯跃,嘴巴张开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想起了父亲和老赵以及余子的隔阂的开始,好像也是因为这种事情的发生。
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伯跃今天遇到事情之后没有给我打电话而是给队长打电话,然后看见我之后一脸的阴郁。
“铃——”我们俩的手机同时响起,他虽然还压在我身上,但最后还是起身去接。我同样也把手机掏接听。
“喂!老路!诗诗被绑架了!”
“啪!”我的手机掉在地上,顿时失了魂。
诗诗,被绑架了······
我想起了她最后给我的一通电话——
“鲁功和张犀都失踪了。”
“我刚才原本想回去的,但突然听见一帮男生在念叨他们宿舍楼三楼的墙倒了,我过去一看,正是鲁功和张犀住的那一栋,而第三层也是他们住的那一层。我上去查看的时候,整个长廊尽头的墙都破开了,像是被人大力冲开的一样。后来调监控的时候,发现是鲁功撞开的。
这就恐怖了,第一、鲁功怎么撞开了一扇墙?第二、他飞下去之后呢?去哪里了?还有就是张犀的那个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了,看来是已经逃跑了。”
“我还是打算在‘罗汉堂’潜一潜,看看能不能钓出罗汉这条大鱼。”
“啪!”
想到这里,我的脸上突然被打了一巴掌,我捂着脸倒吸了口冷气,是伯跃打得。
“我去龙叔那里问问有没有线索,你去学校里面去调查一下。”伯跃比我冷静的多,握着我的肩膀一边摇晃着我一边说。
我点了点表示知道了随后我们兵分两路去调查。
开车的时候,我给不错的朋友开始打电话,让他们立马开始全程搜捕。交代完这一切,我回身去开车,看着死店的门口的时候停了几秒,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咬牙没有进去,而是上车开向大学。
在大学里面调出了监控,霍柳诗在下午走出校门的时候正好给我打完电话,这说明她没有在学校里面出事儿,那么就是在校外了。从学校到罗汉堂的路上她肯定遭到了绑架。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一响,是伯跃的电话。
“喂,伯跃!”我手上握拳,非常的紧张。
“同炎,找到了,是被一辆SUV把车拦住劫走的,我现在就在诗诗的车旁边!”虽然并没有诗诗的消息,但是伯跃恢复了往常的声音倒是给了我很大的安心,我眨了眨眼睛问道:“车里面、周围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我去看看车里面。”
我听到了他开门的声音。
“怎么了?”
电话那边突然变得安静。
接着,我就听见“啪”的手机掉落的声音,然后是伯跃的大叫:“快跑!有炸弹!”
我在电话这边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突然听到手机里面便传来了一阵汽车开走的嘶鸣声。
难道伯跃他——
我心跳一疼,撕心裂肺的大叫——
“伯跃!”
轰——
手机里面再也没有伯跃的声音,最后变成了滴滴的忙音,我放在手机呆呆的看着它,“啪”的将它摔在地上。
“呵······”
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笑声,我转身往周围看去,却没有看到,而我的周围也变成了漆黑,周围诡异的声音越发的响。
“是谁!”
我大声的叫道,但得到的只是回音。
“呵呵······”
还是那诡异的声音,现在已经到了我的耳边,近在眼前。
“你忘了我了嘛?”
咔——
我的意识突然停下,内心突然浮起了一丝惊恐。
是他!
那个、那个
“阿德。”
“哈~”
对,就是他,这个戏谑的声音,永远把我们看成蝼蚁的幻妖。
它又回来了。
“游戏,才刚刚开始啊!”
啪!又是熟悉的一个响指,我的周围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眼前的监控视频播放着霍柳诗走出校门时候的样子,但突然刺啦一声,显示器里面的画面开始变化——刚才定格的画面满满开始放大,整个画面已经延伸到了校外,让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霍柳诗被人劫走的场景。
霍柳诗看着监视器的镜头,满脸的惊恐。
“诗诗!”
我不由的大叫了一声,希望她可以听见。
随后便听到了音响中传来了她的声音。
“同炎!救我!”
但是我该怎么救呢?阿德说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又改做什么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一行字。
——去往广建楼,找到逆太极。
突然,脑袋里浮现出了父亲车祸的那一幕。我慢慢的勾起两边的嘴角,对着电话那头的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老子会亲自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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