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什么事吗?”
“你以前是和胡泉混的?”
“嗯。”
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把他的手一放,他先是揉了揉手腕,随后问道:“大哥,你想知道什么?”
我不着急问,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递过去,他叼在嘴里,拿出火机点上,随后给我也点上。
我吹了口烟,看向他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董大海的人?”
他听到这里名字先是想了想,看了我一眼后道:“不认识。”
我冷笑一声,突然狠狠的往他的肚子上怼了一拳。
“说实话,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别逼我。”
我那一拳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是足可以让他蹲在地上疼出一身的冷汗,旁边有人注意到我们的动作,我对他们笑了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们就全都明白不要惹事儿的好。
我蹲下身子抽了一口烟,看见他掉在地上的烟捡了起来,然后扔掉,又给他递了一根,他抬头看了看我的脸,没有接烟,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董大海是我兄弟,我不能做对不起兄弟的事。”
“哦?!”没想到我这还遇到了一个义气千秋的骨头?
“那你知不知道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啊?”
“我TM都说了不认识他了!”男子突然很是不满,把烟往地上一扔开始骂街,候车的人再一次往我们这里看,我瞪了他们一眼,接着叹了口气转过身对他说: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说完,我把警徽从怀里面掏,同时立马扣住了他的手腕子道:“警察。”
这小子看见我手里面的东西,方式脸就白了,我还是刚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但是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好几分。
终于,在他颤抖的求饶声下,我松开手把把带到了墙角,他非常自觉的就是一蹲,都没让我多说废话,自己就如实招来了。
“我和董大海是一个村出来的,按道理讲,还是我把他带上这条道的。大海这人还是个好人,他爸爸就是当时我们那里有名的屠户,家庭条件也不错,供着他读书,可是他们家闹了贼了,他把刚烈的脾气一上来,跟那个贼掐起来了,然后两个人就都死了。
自从这个事情发生后,大海家也不行了,那年正好赶上他高考,高考前两个月他突然就退学了,回到家里面开始继承父业卖猪肉。后来我高中毕业之后就往这里面当工人,但实在是挣不了几个钱,没有办法就当了小偷。
后来我回去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家比我上一次回去时候的日子更苦了,他妈重病最后死了,但是家里面欠了很多外债,我也是可怜他,就跟他说了我现在在干什么,虽然干的是偷鸡摸狗的事情,但也是行有行规,你愿意参加就跟我走吧。他听到我在干这个,当时还骂我,说我和杀他爸妈的人是一伙的,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可奇怪的是,后来在我走的前一天,他到我家找我跟我道歉,还让我务必带着他出去见见世面,我也不是那种小气人,就就把他带过来了。
胡哥心眼好,也是看出来这小子不是一个做贼的料,就让他在我们住的地方给我们做饭收拾屋子什么,后来这小子还攒钱读书,准备继续高考。”
听到“读书”这里,我不由的想起了吴量,他也是如此,心头里面总是想要完成自己的大学梦,但奈何自己的身体不能让自己完成愿望。而这个叫做董大海的人,也是如此。
我没有打算他的话,而是随着他一起蹲在了墙边,又递给他一根烟,他这回接了,点火打着抽了一口继续说:
“只是后来,他却挺吓人的。有一次我们争地盘的时候,我们这里面的一个小弟被打死了,想着把尸体处理的时候,大海突然就蹦出来了,说他来他来。我们以为是他觉得自己天天吃白饭不好意思,就真的让他来了,结果真没有想到,这小子办的还挺好,谁都找不到人,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可是后来,整整五天,这小子都不见踪影,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呢,然后我就找找找找,没有想到就在我们住的地下室里面。那小子把地下室当成了自己的手术室,整整把这个人活活**了。然后装在大大小小的塑料瓶里面,灌上福尔马林就在那里摆着。
我在后来才知道,这小子哪里在攒钱读书想要高考,他天天都在参加一个医学爱好者俱乐部,而这个俱乐部里面也不教别的,就教解剖和缝合。
胡哥知道这个事情后,就把他逐出去了,外面说是他不想干了,这都是为了颜面。后来我也知道,他彻彻底底的加入了那个协会,慢慢的还在里面有了名气,成了主刀,干一些更肮脏的事情。”
说完,他突然哈哈的大笑,我疑惑的往他的脸上看去,发现他虽然笑的开心,眼睛里却是难以说清的苦闷。
“警察叔叔,你说,他当时还笑我做这个和杀了他父母的人是一样的,以后都会成为杀人犯或者直接被人杀死。那他现在呢又如何呢?他、他、他······啊哈哈哈哈——”
我把手上的烟在地上掐灭,心里头五味杂陈,但还是问道:“你知道他加入的是什么组织吗?”
“好像叫做MM······”
“MMP?”
“对,就是这个。跟骂街一样。”
“那你知道他除了在铺子里面,还会在什么地方吗?”
“他现在不在铺子里面了?”他突然一愣,看来是还不知道目前发生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
“那会不会就回家了?”
“回家?”
我眼睛一转,觉得有可能。
“对,我们村本来离这里就不远。”
“什么地方?”
“沙窝村。”
我当时一愣。
沙窝村。
我穿越到我爹身体里面时候,也去过那里。在那里,我知道了死界的存在,遇到了吴量,最后还进入了MMP组织。
突然,我有一种兜兜转转又回来了原点的感觉,这个沙窝村看来大有文章。
我起身刚要回身再问他几句,可是没有想到就在我起身不注意身后的那一瞬间,这小偷就唰的从我的身后逃跑了。
我看着他跑的飞快一个跳跃穿过了站台网迷失于黑暗之中,不由的啧啧赞叹道:“果然是天生做贼的料啊,跑的真快啊。”
其实我根本就没想到要押他了,但是他跑的怎么欢腾,我也就当看一场跨栏了。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大了一个哈欠,但是往外面一看,已经是天光大亮了,正好吃个早点启程赶往沙窝村。
难得我有怎么早出门的一次,我果断的选择了去那一家我们这里最好吃,早点种类最齐全,也是人最多的哪一家——纪记早点铺。
我本以为我过来的时候,这里肯定没有我每天上班的时候人怎么多,但是看来我错了,虽然现在人没有我每天上班看见的都排到大街上去了,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多,我还是排到了离门口十米远的地方,好在没有多就到我了。
“您需要什么?”服务员友好的问我,我随口说道:“煎饼果子,加个鸡蛋,来碗豆浆。”
说着,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钱包,就要付款,一抬头,我和服务员都愣了。
“你这是兼职?”我看着刚才还在候车厅里面跟我“探讨人生”的火车站盗贼,现在穿上白大褂卖起了早点,这一天一地的状态真让我有点搞不懂。
小偷咽了口唾沫,有些尴尬,不知道是收钱还是不收我的钱,怎么一僵持,后面的人不乐意了,骂道:“干嘛呢?还不动劲,憋着生孩子呢?”
老板听到这边闹腾,过来看了看我们两个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他说:“您里边请。“说着,把把我手腕子一握,直接给我拽进了里面的一个小包间。
我坐在椅子上,一脸懵逼,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这就是他们老巢,这人可能就是新一任的火车站管事儿的,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五十多岁的大叔就哭了起来。
我一下子就傻了,现在小偷也打感情牌了?
想到这里我一脸郁闷,正想着自己怎么出去呢,旁边大叔就对我哭诉道:“我知道那小子不成器,偷了您的东西,但是我就怎么一个儿子,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把他一直当成亲儿子看待,您说说他偷了您多少钱,我加倍的还给您,只要您别报警,什么都好说。”
听到这里,我抽了抽嘴角,又些不好意的说:“其实、我就是警察。”
死一般的沉寂,是下一秒暴风雨的前奏。
老汉听我说完,一下子站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刀横在我的脖子上大叫:“那叫别怪我无情了!”
与此同时,我们这屋的门一打开,小毛贼“砰”的冲进来叫道:“爹,手下留人啊!他不是来抓我的!”
只见老汉眉毛一横,对小毛贼叫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快逃!”
我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个事情乱的要命了,叫道:“我真不是来抓他的,就是来吃早点的啊!”
老汉低头看我,见我眼光赤诚,突然刀子一落,幸亏我躲的及时,要不就剁我大腿上了。
“哎呀呀,警察同志,对不起······”
“爹,你这是袭警,会死的。”
“倒霉孩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摊煎饼去!”
看着样子,两父子现在已经回归了正常的状态,可就是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所以我要不要告他们袭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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