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的亮度再也不变了,我看着暖黄色灯光下的男人,小心的咽了口唾沫问道:“你是谁?”
男人依旧往我这边走着,并没有着急回答我的问题,直到走到我的身边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道:“只是一个迷路的人罢了。”
青烟已经在他的眼中散去,我看见他的双眼,发现和我们的金属眼球并不一样,它的是红色的,应该说是那种金属在持续烧热下的颜色,熔浆一般的颜色。我不知道他到底多么沉迷于打怪,但是我知道,他时时刻刻都不能没有怪物,他就像爱上了吸毒一般的爱上了打怪,心头无尽召唤着它们出来,为的就是满足自己的“嗜痂之癖”。
这个时候童男童女已经跑了回来,看见我没有事情都扑到了我的怀里,我看着扑到我怀里面的两个小家伙,把刚才它们两个没义气的事情全部忘的一干二净,而就在这个时候,其中的男童突然转过头看向了那个男人,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是谁?”
我以为这个男人还会像刚才那样回答我的一样回答童男,但是他并没有,他像是非常喜欢这个孩子,看着他就将他抱了起来。
“你是那个招财童子?”男子有些兴奋的叫道。
“啊?!我不知招财童子,我是童男,纸人糊的童男童女的童男。”童男被这莫名的热情弄的有些不爽,挣扎的想要从男子的身体上下来。童女看见自己的兄弟遇到这种状况很是生气,抓着我的袖子让我抢回童男。
我真起身看着男人,近前走了一步,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烟往他那边一伸,问道:“兄弟,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我看出来男子是一个老烟枪,因为他右手的手指一支都在摩擦着,我听过一个心理医生对我说过,有的抽烟上瘾的人在戒烟的时候就会如此。而他就是如此,看来他不光是一个沉迷游戏的男人,也同时是一个烟鬼。
男子看见我手中的烟显得很是激动,但是他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如饿狼扑食一般,但是他的右手在颤抖,哆哆嗦嗦的频率抖的让人险些看不清楚,但你仍旧会明白他的激动难耐。
最终他把童男放了下来,把烟接过去,精挑细选的抽出一根烟,然后小心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我把打火机递给他,他接过后点燃,品味珍品似的吸了一口,享受的吐了出来。在抽了半根之后,他走到了我的身边,这个时候我已经靠在屏障上陪两个孩子在玩儿,他顺着我的旁边坐下,然后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路同炎。”
“我叫苏单。”
“苏珊?”
“不是那个苏珊,是单,一个人的那个单。我爸姓苏,我妈姓单,所以我就叫苏单。”
“这名字起的好。”
没想到他听我怎么一说,整个表情都变的沮丧,我以为我说错了什么话,刚想安慰,他却摇了摇头说:“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名字里面有个单字,我一直挺孤单的,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后来我爸带着我连他妈1岁都不到,就因为地震砸死了,那个时候我正赶上跟爷爷奶奶出去旅游逃过一劫,没有想到在五岁的时候,爷爷奶奶相继都离开了人世。”说着,他又吸了口一烟,正根烟都已经到头了,他看了一眼然后又从烟盒里面取出了一根,这回儿他取得很随意,迫不及待的叼在嘴里点上,然后痛快的吸了一大口。
我从旁边听着他略带悲催的人生开头,联想到了自己早年的经历,想起了父亲和母亲以及哥哥。
他见我眼神有些低迷,把烟盒往我这边推了推,我看见后从中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他伸手帮我点上,我也爽快的吐了一口,随后问道:“那你是怎么进入这个游戏的?”
“你认为这是游戏?”他头一歪,看着我。
我没想白他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但是他却呲牙呵呵一笑,对我说:“对我来说,这就是生活。”
把游戏当作生活?我知道这个游戏是多么的真实,而且在你失败后可能真的会死亡,但是把这种事情当作是生活,是不是有些神经病了?
我看着眼前贪婪的抽着烟的苏单,小心的问:“你为什么要把这里当作是生活?”
他吐出一口烟圈,像是有些劳累的揉了揉眼睛说道:“我是一个游戏迷,梦想就是可以有着永远玩不完的游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游戏就当城市我的生活。”
他说道这里,我似乎摸到了一些门道,继续问道:“因为太孤单了?”
“啊?”他被我突然起来的一句也是一惊,但沉默片刻之后,坦然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在游戏里一直杀怪让我才不会想太多。”
我点了点头,似乎发现了一个逃避现实的男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金属眼睛总是滚烫着冒着烟,闪现着滚烫的红色。
我再一次问他:“那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游戏的?”
“我不知道,就记得当初出了源自之后,就稀里糊涂的进来的,好想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巷子,挺黑的。”
“然后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就把你吸引过去了?”我接着他说着。
“对对,就是那种感觉,那种我想要的感觉,游戏。”
我不由的抽了抽嘴角,总觉得这就是死店的阴谋。
“你就没有想过要出去?”眼看我的烟就要烧到尽头了,我赶快抽了一口问道。
他撸了撸脸上浓密的胡子,抽了口烟,这才缓缓的对我说:“不想,而且也出不去。”
“什么?出不去?”我大吃一惊。
“所实话,我已经忘记了我到底在这个地方有多久了,也知道关于这个游戏世界的规则,你现在玩儿的也只是基础关卡,后面其实还有很多的场景。刚开始我和你一样,害怕的要死,恨不得赶快出去,但是越往后你越会发现你根本就出不去,一关接着一关,直到你死了。”
“你死过吗?”我好奇的问。
“没有。”说到这里,他傲气的一样头,满脸的自负,继续道:“老子是不会输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有些奇怪了,按照童男童女们的说法是,就怎么一个场景,只要你在能源耗尽之前活着找到迷宫的出口就可以了,但是在他的嘴里,似乎就是一个永远玩儿不完的游戏一样。
所以说,肯定有一方在说谎?童男童女跟我相熟是绝对不可能骗我的,那么,唯有这个男人在说谎了。
他说谎了?
如果他真的说谎了,那么就以为了,那些后续关卡的场景就都是他想出来的,他在心里面的渴望有后续关卡的出现,供他继续玩下去,或者说,让他继续赢下去?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毛骨悚然,感觉身边的男子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他极度的自信、自负、不知满足、贪婪无比,如果在跟他呆在一起的话,他会不会还会叫出更多的怪物?而且,如果他待得时间真的有他说的怎么久了,那么他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不是说能源总有消耗殆尽的时候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再一次问他:“那么就是说,等会咱们过完这一关的时候,还会有另外的关卡?”
他点了点说:“是。”
“那么你是不是已经玩儿到了很后面的关卡了已经?”
他又点了点头说:“是。”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他的手指“啪嗒”一下把烟夹断,我看着那个滚落到他身上的烟头轻轻一吹,它便滑到了地面上。男人沉默片刻后两只小眼睛看向了我,突然用一种怀疑的口气对我问道:“那你是怎么进来这个游戏的?”
“我和你一样。都是稀里糊涂进来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是由于职业的敏感,我向身后摸到了霍柳诗送我的铁莲花。
“和我一样?”他的语气充满了怀疑,接着手突然冲我胸前的的衣服一把,我衬衫上面的扣子全都被他扯断,露出了结实的胸膛,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什么,露出了危险的目光道:“你身上没有游戏的烙印,这说明你根本就不是游戏玩家,说,你是不是NPC,是不是那个追杀我的终极大BOSS!”
我被这话问的一头雾水,怎么NPC都出现了,可正当我要反驳的时候,苏单已经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我看见他的左边的金属眼珠突然飞速的旋转,然后猛的变成了一个黑洞,犹如机关枪的枪口一般,冲我打出了无数的子弹。我抱着还在旁边玩儿的童男童女就往旁边躲去,同时往自己的腰部习惯的一摸,没有摸到我的枪,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根本什么武器都没有。
而就在这个时候,童男童女从我的身后出来,两个人手拉着手,跳了出去,眼珠子一动,从中射出来锐利的红色射线。
我看着两个孩子为我挡子弹,心头是万分的窝囊,突然想起了自己也有金属眼,照着它们说的那样狠狠的对着苏单瞪去,但是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我像是没有任何天赋的孩子学习一个超困难的东西,得到的出了失败的失落感,没有任何东西。
苏单和两个孩子的对战越来越激烈,我看见其中的童女的身体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而就在我急的火上浇油的时候,童女的右腿被猛的击中,两个孩子瞬间都跌倒在地。
“童男童女!”我惊恐的大叫一声冲它们两个人跑去,根本顾不得外面还是枪林弹雨。
而就在我扑向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眼睛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孕育而生,我明白了,这就是他们所说的“蓄势待发”,我赶忙对向苏单,而就在那一瞬间,苏单仿佛志在必得的在眼中开了最后一枪,而他却万万没想到会从我的眼睛里射出一股激光。那道激光,不偏不倚的正中他的左眼。
当右眼都被那个神秘的黑影射中一只银箭的时候,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变成了金属武器,而唯一能让我们看清敌人的就是一只左眼了。现在,我把他的左眼击中,他已经妥妥的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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