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涵旗帜鲜明地抨击了袁世凯的称帝的行为,认为袁世凯的称帝是目前战乱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地这个自私自利的行为,袁世凯需要为此承担责任。但是李默涵话锋一转,又把袁世凯为中国现代化作出的贡献罗列了一遍,比如编练新军促成军事现代化、废除科举促成教育现代化等等。认为袁世凯之所以会利欲熏心晚节不保,完全是因为他是老派官员出身。虽然有大过,但是也有大功。应该要严惩,但是也应该给予一定谅解。
接着,李默涵矛头再一转,又指向革命党人(主要是针对孙文的中华革命党)。李默涵说此时此刻的欧洲列强都在为了利益爆前所未有地战争,无暇东顾。而这个时刻,就应该是我们中华儿女团结一致,努力建设国家的大好时机。也是我们国家借机崛起,并最终废除列强施加给我们所有不平等条约的绝好机会。然而,有的人为了所谓地国体,不顾人民死活,兵戎相向,同室操戈,不仅置黎民与水火,也使得国家在自相残杀中越来越虚弱。
李默涵在电报中呼吁,大家要**国者,而不是爱国贼。什么是爱国贼?爱国贼是指那些打着爱国旗号却做出不利于国家利益的事的人。什么是爱国贼?排外、否认政府施政中所暴露出的不足之处等;媚外、否认政府施政中所取得的成就等。这两种人中大都数都自认为是爱国,都说想让国家更加富强、人民生活更加幸福,但是所采取的方法都不恰当,本质上并不利于国家的发展。第三种是以爱国为名义,肆意伤害或抢夺他人财产。抱有跟爱国情操毫无关系,只想浑水摸鱼的思想的人群。
这种爱国贼是最最可恶的。
段祺瑞觉得爱国贼这个词有些新鲜,他问徐树铮,“又铮,你怎么看?”
徐树铮说道:“我觉得李默涵这个人反复无常,行事完全看对自己是否有利。我到觉得,这样的人可以利用一下。”
段祺瑞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觉得可以和这个李默涵接触一下。只是派谁去好呢?”
徐树铮想了想,笑道:“就我走一趟吧。听说这个李默涵是萧县人,和我是老乡呢。”
段祺瑞笑了,答道:“有理,同乡三分亲,又铮又是有勇有谋之人,确实是最适合不过的人了。”
袁世凯取消帝制后,鉴于对西南护国军的作战未能取得预期战果,内政外交亦处于困境,为了求得喘息的时机,乃于3月25日借黎元洪、段祺瑞、徐世昌等人名义,致电护国军,要求停战,商议善后。护国军方面,经过三个月的战斗,兵员、枪械、弹药、饷糈都有很大消耗,急待补充休整,也需有一个休战时期。因此,从3月底开始,四川、湘西前线先后实行停火。到4月初,护国战争实际上已经停止。
在停战期间,国内各种政治力量展开了紧张的纵横捭阖,焦点是袁世凯的下台问题。
在这场政治斗争中,大致可分为以下三种较大的力量:一是袁世凯及其少数追随者。他们继续策划由川、湘向西南进攻,进行垂死挣扎,妄图继续保住最高统治地位。但是,历史的发展与他们的愿望完全相反。
一是以孙中山为首的中华革命党。虽然由孙提出“保持民国,不徒以去袁为毕事”的正确主张,表示要与所有同袁世凯一样的反动派斗争到底,但因无实力,且严重脱离群众,因而影响不大。
一是掌握着护国讨袁的军事实力,并左右战局发展的进步党和西南地方实力派。他们除了“倒袁”和拥立黎元洪为总统外,没有提出任何别的政治主张,给护国战争的结局带来极为消极的影响。
徐树铮来到徐州的时候,李默涵正忙着搬迁德县兵工厂。德县兵工厂主要制造“七九”子弹和“六五”子弹,还生产自用的硫酸、硝酸等化工原料和无烟药等半成品。所用的机器设备,全部由德国和英国进口。该厂产品质量优良,在军界一直享有盛誉。
主要品种包括枪子类:“七九”带箭枪子、“七九”无箭枪子、“七九”尖箭枪子、“六五”带箭枪子、“六五”无箭枪子、丹麦式机关枪子、曼利夏枪子、村田式枪子、自来德手枪子、布朗林手枪子和“六五”假箭枪子。
炮弹底火类:格鲁森5.7厘米炮弹底火、日本7.5厘米炮弹底火、克虏伯7.5厘米炮弹底火。炮弹碰火类:格鲁森炮弹碰火、37毫米炮弹碰火和6厘米炮弹碰火。炮弹类:6厘米开花炮弹和37厘米开花炮弹。药水类:硝镪水、黄镪水、黄噫哒。火药类:棉药坯和无烟药。
枪弹配件类:各种枪子铜壳、枪子底火、枪子箭头、铜子夹和钢子夹。铜皮类:底火铜皮、子夹铜皮、紫铜皮和炮子铜皮。
军用器械类:铁子弹箱、大小铁锨、大小洋镐、大小洋斧。
从兵工厂的军火生产数量看,每年实际制造各种枪子1500万粒至2000万粒,但从工厂工人数量和设备能力来看,潜力是很大的,一年有生产2000万粒子弹的能力。
这样一座技术力量强大的兵工厂是怎么也不能留给别人的。李默涵命令蒋方震,德县兵工厂必须立刻、完全地拆除,一颗螺丝都不许留下。德县兵工厂的工人和工程师也必须一起搬迁,他们的家属也可以随行,由党卫军负责为他们安排住房和工作。李默涵的计划是把德县兵工厂和济南新城兵工厂合并,成立济南兵工厂,从而加强自己的军火生产能力。
济南新城兵工厂的前身是前清山东机器局,由当时山东巡抚丁宝帧创办。1897年,山东机器局有既能制造抬枪又能兼造毛瑟枪的机器60余部、各种配件和工具170多种,建起了新式枪厂、枪弹厂、熟铁广、轧钢厂、化钢厂,建筑形式和布局,全按西式建造,使机器局规模扩大。还在机器局西南的无影山建成火药库房30座,可储存火药18万公斤。于1904年和1905年,向德商瑞记洋行购进7.9毫米枪弹机53部及全副修理器具,这些机器安装后,光是制造新式枪弹,日产6000-7000发,年产量在2100万到2550万之间。如果德县兵工厂和济南新城兵工厂成功合并,将成为眼下中国产量最高的兵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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