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历将洛湖神医请了出去,俯身解开莫轻云的衣扣。
冷眼瞄见衣襟底下掩盖着的香滑软玉,明历喉间干燥如火,暗地里咽了口水,抬手接着动作。
绣制着精致花纹的中衣,被明历动作轻柔的除去,只留下了意见里衣,堪堪掩盖住少女初现端倪的身形。明历伸手将莫轻云的亵衣掀起一个角,露出拿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是怎么弄的?”明历声线干涩的问道。
双福低头舔了舔伤口,小声的回答他:“黑金巨蟒趁我们不备,偷袭了主人。主人便只能退出战场调养。”
想起莫轻云身上那个带着传奇色彩的洗髓瓶,明历便隐约能够知晓,莫轻云受了如此严重的蚀气侵袭之后,为何还能安然无恙的站起来。
双福触碰到莫轻云的肌肤时,突然被凭空出现的屏障一烫,哆哆嗦嗦的收回嘴,愤恨的瞪着明历。
“你要是醋缸打翻了,便自己去喝醋去,不要打搅我救我主人。”
明历本是想要解释,只是看着区区一个小手都敢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叫嚣,瞬时失去了解释的心思,一言不发的盯着它。
双福被明历专注的眼神盯得全身发毛,冷哼道:“主人说你是醋缸真没错,我主人可不止同我一个这么亲近,她还抱过陆清言。陆清风还误闯了净室,过后主人虽恼,现在不也是一同出生入死吗?他们搂抱了可不止一次,生死关头孩子地板上滚了一遭。”
双福眼见同没说一句话,明历的脸色便要沉上一分,最后逐渐变得同莫轻云一样惨白了,心头大呼痛快。
让你半夜把我丢出去吹冷风,让你把我当秋千摇,就是要气死你,气死你不偿命,反正主人也不会知道。
莫轻云回身在床榻旁边坐下,用眼神示意双福继续刚才的动作。
双福大张了嘴,正欲一把吸掉上头的蚀气,却又一次被烫的嘴都肿了,火辣辣的疼。
明历眼底闪过笑意,心态平衡了少许,好整时暇的提点到:“你家主子身上穿着太虚神甲,你忘了吗?”
否则以黑金巨蟒的威力,怎会只是吐血昏迷这么简单。黑金巨蟒的那一招偷袭,可是奔着将人致死去的。
若非有太虚神甲护着,奇葩这会儿莫轻云整个内脏都被黑金巨蟒的尾巴给绞烂了。
只是这样想着,明历便后悔不迭,当时最为难的关头,不再莫轻云身边。值得庆幸的是,还好他又先见之明,将太虚神甲穿在在莫轻云身上。
“收了你的爪子和牙口,否则你不能触碰的伤口她分毫。”
太虚神甲本就是防身的神器,对于主子身体上的伤处,防护得尤其精心,故而双福稍微露出些伤害姿态便会被太虚神甲反弹回去。
双福闻言,听话的收了爪子,闭着牙口亲上莫轻云的伤口。满怀膜拜之意的吸着伤口处的蚀气。
这次,太虚神甲可算是没有排斥它了。
莫轻云当时当机立断的用洗髓瓶净化了体内的蚀气,对于伤口处残留的蚀气却无可奈何,直接导致了如今的昏迷不醒。
待双福将最后的蚀气都吸入体内,莫轻云的气息终于恢复稳定。
明历长长的舒了口气。
洛湖神医进来仔细把过脉之后,便开了一堆的药方给莫轻云补身子,再一次在院子里住下了。
而明历瞅见莫轻云睡得安慰,俯身在她的额上印上怜惜的一吻,起身带着双福去了书房。
洛湖神医在后头笑得春光灿烂的同双福挥爪道别。
双福挥爪,那是求救。独自一个落在明历手里,还能有什么好?
双福愤然掩下眼底的示意,颤巍巍的站在书桌上问道:“您找我来是做什么?”
离了主子的庇护,双福便又回到了那个看到明历便如同看见豺狼的胆小鬼。
方才出口讽刺明历,也是一时心急,料定明历不敢把它这个莫轻云的救命恩人这样。谁料明历不按常规出牌,竟是直接将它从莫轻云身边带走,莫轻云还不知何时会醒过来。
明历若是趁此机会搓磨它,多半能如意,而它,会很惨很惨的。
明历抬眼便瞧见小家伙战战兢兢的模样,同方才冷言相对的小家伙,好像不是同一只宠兽。
“听说,柳莲的香囊是你捡到的?”
明历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边是莫轻云身边的双福最先发现破绽,捡走柳莲的香囊,导致他们的计划险些败漏。
狗鼻子什么的,怎么可能是莫轻云,她的鼻子可一点都不灵,狗鼻子当时她身边的小双福才是。
双福趴在书桌上打瞌睡,闻言轻声回答道:“我捡的。”
“你最先发现柳莲身上的气味不对劲的?”
双福浑身一个激灵,精神抖擞的爬起来,大大的眸子里满是骇意。
“你,你,你……”
“你平日里鼻子不是挺灵的吗?怎么,如今竟是半天都没闻出来我身上的气味?”
双福直起身要去抓他的衣襟,被男人侧身躲过,低声呵斥道:“好好说话。”
双福乖巧的跪在后腿上,前腿直立:“你身上怎么会有同司湛一样的气息?你们的灵力分明是完全相同的。”
话音刚落,便被小双福自己给否定了:“不对,你们的灵力是完全不一样的。不对,不对。”
可是等它再次感受,依旧得出同方才相同的结论,两人的气息完全相同。可这人,偏偏是明历的长相,不是司湛呀?
双福绕着弯把自己给绕进死胡同里面晕头转向的。
明历轻声咕哝了一句双福听不懂的古老咒语,便立刻能发现,明历脸上的面容自中心向外逐渐消退,最后露出里面被掩藏许久的真容。
真容不是司湛是谁?
双福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小嘴里足足可以塞下一枚鸡蛋。
“你骗了我们。”双福惊诧的说道。
明历眉间微蹙,对于双福别扭的用语很是不满。
什么叫“骗了我们”?
顶多算是个知情不报吧……
双福突然贼兮兮的笑着说道:“若是主人知道了,一定会扒拉你的筋,抽你的皮。”
这已经是明历听到的第三个版本的惩罚了,莫非在众人心中,莫轻云便是一个如此强势恶搞的人?
明历深深的吸了口凉气,低声交代道:“此事不得同你主人说起,否则……”
双福抱胸冷哼了一声,不服气的说道:“你若是不合我的要求,我那这便去同主人说个清楚,看你到时上天无路,下天无门的日子怎么过!”
双福放下很话后,抬头觑了一眼明历冷硬的神色,却见明历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若是同你主子说漏了嘴。我有的是办法在莫轻云的眼皮子底下,不着痕迹的惩治你。”
思及明历黯黑的个各种手段,双福刺激得连寒毛都竖起来了。
举着一个爪子郑重其事的说道:“我绝不会将你伪装一事告诉给主人,除非等到主人知晓了全部真相那日,我会全盘托出。
“我是迟早要将你的主子娶进门的,所以你最近……”
双福恬着脸去问下半句,明历笑着揪住它的短尾巴:“不要闹腾,给我安生点。”
双福忙不迭的应下,此事就此揭过不提。
……
陆清风醒来的时候,窗边围了一群人,衣着光鲜亮丽,发髻输得一丝不苟,妆容精致养眼,正是他的叔伯母们。
而最为惹眼的便是此时坐在床便一脸柔意的端着药碗的莫飞燕。
陆清风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莫飞燕见此劝解道:“大师兄你别急,大夫给你强行灌药伤了嗓子,过几日便能好全了。”
莫飞燕顺着他的唇语推测他要说的话,只是怎么都无法分辨,陆清风只好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这三个字,将围在一旁的一干人等急得满头大汗。
这宝贝疙瘩真是愁人……
正巧陆清言推门进来,看见陆清风已经醒了过来,眸子亮晶晶的,惊喜不已。
陆清风机械的重复着那三个字,只是已经不希望旁观着能够看得懂了。
莫飞燕突然俯身,将耳朵贴在他的唇上,佯装听着他的呓语。
“是在叫我吗?”
莫飞燕激动不已的执起他的手放在心口,抹了把眼泪哭哭啼啼的说道:“我在呢,我就在这儿一直陪你,哪儿也不去。”
陆清风脸色涨的通红,奋力的挣扎起来,全身却使不上力。
莫飞燕按住他的身形,不无感叹的说道:“大师兄,昔日里你总爱捉弄我,如今你卧病在床,好歹是安生了一回,我不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这话激得陆清风险些爆粗口,若是他能说话,此时必会出声质问她。
我什么时候捉弄你了?他可是大大的良民一个。
什么叫好歹安生了一回?他分明是待人谦逊有礼的君子,何曾做过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不会离开我?
陆清风不屑的冷笑,暗道我还稀罕你来陪我了?
“大师兄,你忘了,那晚你倒在我身上,一口一个的喊我美人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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