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蕊放下了思想包袱,收敛了情绪,为我快速化好了妆。
怕她回去太迟,引起男友的疑心,我叮嘱她还按照以往的时间返回即可,晚上的酒宴就不麻烦她一同前往了,有我和贾卿陪同客人就好。
郭蕊欣然领命去了,她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脚步明显轻快了很多。
下班后,贾卿驱车载着我前往定好的五星酒店而去。
半路上,我不放心安澜,就打去了电话询问他,安澜在听筒中兴奋地告诉我:“凌云,你和乔雨不来,真是太可惜了,翠姐做了一大桌子拿手的好菜呢,个个都美味可口,本来是等你和乔雨一起来吃的,结果你们不来,白放着一大桌子菜也是可惜,翠姐赶巧有朋友找,就留下来一起吃晚饭了。”
我叮嘱安澜,“你们好好吃吧,不用担心我,晚上你不要喝酒,吃完饭早点打车赶回家吧。”
安澜乖乖地承诺后,我才挂断了电话。
到达五星酒店预订房间后,看到供货商老总和两位搭档已经按时赶到。
众人坐定,开怀畅谈,因为没有了白日洽谈合同时的剑拨弩张,大家都轻松了很多,随意地说话聊天,谈各地的奇闻八卦和风土人情。
对方老总不爱将酒,倒是十分健谈,在席间一连讲了多个笑话,将酒宴气氛调动得很好,听着他讲的段子,将众人都逗得哈哈直乐。
我隐约记得他讲了一个教师和学生的笑话,说是老师为了向学生证明吸烟有害,就特意把从香烟中提取出的尼古丁放在虫子身上,不一会儿虫子死了,老师就问大家,同学们你们看,这个实验说明了什么?结果同学们都异口同声地说:抽烟不会长虫子。”
还有好几个段子,我都是第一次听说,那么滑稽搞笑,让我忍俊不禁,不由得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默默记在心间,准备晚上回去讲给安澜听听。
在酒宴上,没有人强迫喝酒,宾主随意,我无拘无束,由着自己的心意,只喝了点饮料而已。
酒宴结束后,贾卿在安排了客人下榻酒店休息后,就开车载我一起回家,在路上,我给安澜打了个电话,询问安澜是否已经到家。
结果电话拨打了以后,杳无音信,听筒里传来的只有一句,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翻了翻手机短信,才发现,不知何时,安澜用自己的手机给我发来了条短信,他说他晚上有点事情,回去的很晚,让我不用等他了。
我心中很蹊跷,这大黑的天他能往哪里去?可是苦于和他联系不上,只好作罢,我猜想他父亲或哥哥临时找他有事情,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去找他们去了。
之所以没有给我打电话,是怕我在酒宴上,影响我谈事情。
回到家中后,我疲倦异常,就草草洗漱之后躺下休息了。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听到闹铃声,我才从床上慵懒地爬起来,匆匆地洗漱,穿好衣服后,门铃也如约响起,今天该是乔雨买饭的日子了,只是好奇怪,我拉开门,却看到只有乔雨一人站在门外,提着大包小包的吃货。
“乔雨,怎么就你一人,安澜呢?这个懒虫难道还在睡懒觉么?”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没有啊,安澜不是在你这里啊?他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有回去啊,我以为他留在你这里了,再加上我回来得太晚,就没好意思打电话骚扰你过问这件事情。”
乔雨慌忙解释道。
“好奇怪?安澜一整晚都没有回来,难道他父亲和哥哥又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么?”我心中有点忐忑不安起来,在招呼乔雨进屋后,就匆忙拨打起安澜的电话。
电话一连响了很多遍,才被接通,只不过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十分怪异,我确信那是安澜的声音,可是安澜的声音不知何故,竟然变得那么低哑和消沉。
以往给安澜打电话,他总在电话中嘻嘻哈哈,充满了阳光和朝气。
“安澜,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么?为什么一整晚都没有回家?让我和乔雨为你担心死了。”我在电话中急切地询问着安澜。
可是听筒那边却传来了一阵沉默。
“安澜,你倒是说话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人在哪里?”
在我的催促声中,安澜总算是勉强开了口,“我.......我找我哥哥有点事,你们不用等我吃饭,我忙完了就回去了。”没等我回答,安澜就稀里糊涂挂断了电话。
我再次拨打,他却不再接听,安澜的反常举动让我大为恼火,我忍不住在乔雨面前抱怨道:“这个安神经,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天说话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垂头丧气,问他他也不理我,倒把我的电话给抢先挂断了,真是可恶,看他回来我还不揪掉他的耳朵来惩治他。”
我心中怒气难消,只能狠狠地抱怨着。
“来吃吧,大小姐,安澜家中可能又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我了解他,若不是十分难过的事,他不会那么垂头丧气的,安澜一惯很阳光很活泼,很好相处的。
凌云,给他点时间,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儿吧,如果他真的遇到了棘手的困难,难以解决,我们大家都会帮助他的。”
乔雨的宽慰的话,让我的心中好受了一点,这才打开点心盒子吃了起来。
刚刚咬了一口包子,贾卿就摁响了门铃,我匆匆起身去开门,迎接他进来。
贾卿走进了房间,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安澜的身影,就颇为好奇地询问了一句,“咦,凌云,你的那位真名天子去了哪里?怎么没有看到他来吃饭。”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声,“哎,别提了,这个安神经,昨天夜不归宿,今天又不来吃早饭,打电话也爱理不理,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算了,我们吃吧,等到他回来再说。”
贾卿见我情绪不高,不敢多问,就拉了把椅子,坐到了餐桌一旁准备开始吃饭。
看到贾卿,我眼前一亮,突然想起了昨天郭蕊的事情,就决定乘着这个吃饭间隙,给贾卿、乔雨讲讲郭蕊的可怕遭遇。
我在想一个好汉三个帮,有贾卿和乔雨在,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来应对那个恶魔的。
思忖再三,我决定求助于贾卿和乔雨来共同帮助一下郭蕊。
“卿哥、乔雨,我告诉你们件事情,你们可千万不要传扬出去啊。
公司的助理郭蕊最近情绪看着很反常,昨天我找她给我化妆,趁机和她谈了心,才了解到她的悲惨遭遇。
卿哥,你是知道的,那晚郭蕊从我这里匆匆忙忙搬走了,我和你都以为她回去后,和她的那位男友相安无事生活下去了,没想到,她昨天下午哭着告诉我,说就在那个回去的夜晚,她的那个禽兽男友半夜突然骑在她的身上,用锋利的匕首插在枕头上,刀锋直逼着她的脖颈,目露凶光,威胁她,要杀了她。
郭蕊告诉我,她男友在发疯时曾撂下狠话,说他曾经杀过人,还说自己杀一个人已经够本,再杀一个就是赚的了。
郭蕊怀疑他男友说的都是真话,可是迫于那个男人的淫威,她不敢报警,因为那个禽兽男人在那晚拿刀威胁她,说郭蕊以后如果敢不回家,或者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他就会拿刀杀掉她和她的母亲。
受到了胁迫,郭蕊这些日子过得胆战心惊、度日如年,犹如深陷恶魔牢笼。
她无法解脱,只想自寻短见,这才让我看出她郁郁寡欢、情绪低落,和以往大不相同的反常样子。”
“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可恶了,那个禽兽男人第一次作恶,我就不该放任他离开,而应该直接将他扭送公安局,说不定就会借此机会查到他的案底。”听完我的话,乔雨立即回想起来郭蕊的那个有暴力倾向的男友。
“是啊,我也后悔不迭啊,当时也是好心一片,怕郭蕊伤心难过丢面子,才极力替她的男友求情,现在看来,我这都是妇人之仁,是我们的善良助长了这个恶魔的恶行。
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做才能平安地将郭蕊给拯救出来?
还好我发现得及时,郭蕊昨天下午告诉我,因为长期担惊受怕,她的情绪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她似乎患上了抑郁症。
当她孤身一人站立在高楼顶端看风景时,就会产生从高楼上一跃而下,结束自己生命的强烈冲动。
所以,我们要尽早采取行动,去阻止这个恶魔继续害人。”
回想到郭蕊昨日那伤感落泪的眼睛及低沉哀婉的哭诉,我不能不着急,不能不心焦。
“你先别着急,凌云,我会雇私家侦探深入调查一下郭蕊前男友的过往,看看他身上是否真的背负有人命案件,如果有,我们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如果没有,那就好办多了,我们让郭蕊搬出来,搬进公司的员工宿舍,多派几名保安看护,就一定会确保她平安无事的。”
贾卿的话及处理意见和我不谋而合,我高兴得连连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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