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如同僵尸一般的脏东西朝自己涌来,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在这一刻,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命运,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它撕成一团碎片。
我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我知道自己早就该死了,现在已经多活了那么多天,都够本了。
我还在乱七八糟的想着,已经过去了数个呼吸了,可那本该冲上来将我撕碎的尸身却迟迟不见动静。
“吼吼......”
我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那耀武扬威的尸身正半伏在我面前,他的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刀,那把刀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
“是你......”
原来挡住那鬼东西的人正是先前无缘无故伤了我的男子,他面无表情,我看不清是喜还是忧。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提起右腿再次狠狠地撞向那尸身,只听到一声“咔嚓”,那黑衣男子皱了皱眉头,握紧了拳头,另一条腿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那腐烂的尸身被他这一阻拦,顿时发怒了,大声的吼叫着,力气也增长了不少,一个爪子扑过来就往黑衣男人的脸上抓去。
黑衣男人咬了咬牙,这一切都超出了他原本所设想的,他原以为用新鲜的血液将这怪东西引出来,凭借自己的身手能够把对方留在这里,可是没想到判断失误,这丧尸全身僵硬的如同一块生铁,自己这一交锋便落在了下风,右腿被这丧尸坚固的身体伤到了骨骼。
他紧紧的握住了双拳,手背上青筋暴露,一个拳头打出,与那冲自己扑来的巨爪相碰在一起。
只是这一下,他的拳头便蹭破了皮,鲜血顺着伤口不断地向外渗出,一滴滴的全都打在地上,开出一朵娇艳的花来。
他没有喊痛,紧咬着牙关,另一只手上的那把泛着银光的刀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回马枪,五指用力,那把刀便结结实实的朝丧尸的脖子里划去。
然而原本锋利无比的刀却停顿了片刻,最终也没有全部扎进去,只是刀起而脱的那一瞬间,随着刀的拔出,几点暗红色的污血撒落。
这个时候,黑衣男子才意识到这丧尸的难缠,一个反手将我推出,身子转动避开那致命的一击。
我心惊胆战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丧尸口中吐出的臭气令我有些作呕,那黑衣男人这一推,倒是将我推离了丧尸的攻击范围。
然而还没有等到我松一口气,那腐尸竟然再次朝我奔来,一个巨爪探过来就往我的脑袋上抓。
这一击来的太过迅猛突然,我躲避不及,只能伸 出右手抵挡,也不管腐尸那如同钢铁一般坚硬的身体。
那黑衣人再次皱了皱眉头,没有多思考便冲了上来,左手一个卸力,配合着脚下的步子,右手的刀便朝它的巨爪插来。
黑衣男人这一刀恰好与那尖锐的巨爪碰到一起,巨爪顶部被那一刀连根削去,那腐尸一时吃痛,更加的残暴,接连几爪猛地抓去,从黑衣男人的头部扫过,如果不是他躲得及时,恐怕整个脑袋都被腐尸这一爪抓破。
腐尸一只巨爪被削去了一部分,整个眼珠子都开始通红起来,接连几次迅猛的攻击连连得手,黑衣男子只能狼狈的躲闪。
“走!”
他又冲我吼了一声,正在这个节骨眼上,腐尸的身子前冲,像一颗炮弹一样撞击在黑衣男子的身上,那如同钢铁般坚硬的尸身震的他摔出半米多远,腐尸那只巨爪猛地向他抓来,虽然他竭力的躲避,最终还是被那只巨爪抓碎了帽檐,脸上也多了一道血印。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这个男人的样子,他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前方,不含有一点的感情,远山般的眉毛非但没有令他女里女气,反而更增添了一种冷峻的男性魅力,高高的鼻梁,微张着的双唇,写满了不可侵犯,只是远远地看着便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远离他。
他这个人虽然长得很是帅气,但是他身上那种冷峻的气场似乎可以冰封万里,尤其是他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无论是面对任何人,他的眼里都没有透露出来一点温暖,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一向都喜欢独来独往 。
他这一落地,巨大的反震又令他弹起,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那腐尸似乎是被他这血给刺激到了,更加的兴奋,像是大猩猩一样握起拳头拍着自己的胸口,飞快的跑来。
他看到那疯狂奔来的腐尸,眼眸之中却没有害怕,反而十分的冷静,握紧了手中的刀,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似乎四周所有的声音都开始静下来了,只剩下腐尸“咯咯”的诡异叫声。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喘息着,看着他有几分失神,这个黑色的侧面我似乎曾在哪里看到过,但是具体在哪我又说不清楚。
听着他冲我吼叫的声音,我却没有想要逃走的心思,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且不说有没有能力摆平这腐尸,就凭这黑衣人刚刚对我的不客气,拿我当做诱饵将这腐尸引出来,我就不应该留下来。
我站在那里,看着那腐尸,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有关它们的消息,然而到了最后我才想起,外婆所传的那本白家命字脉的秘籍上面似乎并没有记载丝毫关于它们的文字。
黑衣人灵活的躲避着朝他撕扯来的腐尸,手上那把锋利的刀芒从腐尸的眼前横扫而过,刀锋与腐尸的巨爪相碰在一起,只感觉到手上一阵反震,强大的后劲令他右手一松,那把保命用的刀就这样落到了地上。
他来不及从地上跃起,双手迅速的伸开,牢牢地护在胸前,挡住了腐尸的一击,双腿反踢在腐尸的屁股上。
他这一踢,倒是起了一定的效果,那腐尸肛门处喷出一股腐烂的臭气,其中夹杂着阴气,接着便看到那腐尸的身体停滞了片刻。
黑衣人发现那腐尸的身体没有之前那么坚硬了,顿时心中一喜,不知道他从哪里拿来一个黑驴蹄子,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跃起,顺势便把那黑驴蹄子塞到了腐尸的口中。
小镇上停尸房里,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谄媚的笑着,“道长你看这都是第三件命案了,第一个人七窍唯独一窍还完好,其他的都被人残忍的或割掉或剜去,实在是惨不忍睹。这第二个人一把匕首正中心脏,连柄没入其中,尸体左手握住胸口,手指却穿过胸口从后背伸了出来,右手无名指和中指指着前方,两眼圆整,眼珠子被人翻了个身,脸上是一副惊恐而诡异的表情。可是再看这第三个人,死相却与前者有很大的差别,左边半边脸和身上的其他部位被人生生的揭去了皮,右半边脸皮虽然还在,但是从眼珠那里开始,下方都被不知名的野兽给吞吃了。看他身上的伤痕,似乎还没有野兽可以造成这样的惨况,镇上的人说之前曾看到了类似腐尸的东西,你看是不是僵尸之类的东西干的?”
那老道士听到这里皱了皱眉眉头,还没等到他说话,便听到他手上的那个小巧的铜铃发出清脆却又急切的响声。
“哼!”
老道人轻哼一声,心中恶狠狠的骂道,“我当是什么东西多管闲事,原来是一帮因循守旧,不懂变通的老古董,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些手段,怪不得发丘一脉不喜欢这些摸金校尉,明明都是赚死人财,还非要说什么万事留一线,要给那死人留一样宝贝,当了**还想要立牌坊,老子最看不惯这种自欺欺人的家伙了,今天竟然欺负到老道头上了,若是不给你个教训你就不知道不该管的事不能管!”
这摸金校尉乃是四大盗墓门派之一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术,特有一套专门的标识,切口,技术,只要懂得行规术语,皆是同门,所以比起其他三大门派传承更加的广泛。
但是只有获得正统摸金符的人才能被称为摸金校尉,号称掘丘一行的民间正统,善于以风水星象计算出古墓宝藏的方位,做事不做绝,行事讲究留有后路,对传统行规最为重视,所以一向看不惯发丘中郎将,认为他们挖掘古墓时破坏人的尸骨,损人风水宝地,不遵守传统行规,而发丘将军却认为摸金校尉因循守旧,空有精悍技术却不去发扬光大,因而两方都看不惯眼,所以这神秘道人才这番破骂。
也不知道这老道人是什么身份,有什么高强的能力,只见到他板着一张脸,沉默不语,手上却没有闲着,偷偷地背在身后掐诀算计。
“当然不是寻常人下的毒手!两位可听说过这摸金校尉盗墓世家?”老道人眼珠子转动,很快便有了主意。
“摸金校尉?”胖警察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是碰到了传说中的僵尸,可听老道人这话里的语气,似乎是和这摸金校尉有关。
这摸金校尉他早先也曾听说过,四大盗墓门派分别是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发丘门,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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