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余恒看到熟悉的镶玉金钱,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但是转瞬之间就开始恼怒起来,他搜遍了全身,那半块从小戴到大的镶玉金钱竟然找不到了,那可是他爷爷留下的唯一遗物。
他很快便收起了脸上的怒意,早已经习惯了不漏痕迹的掩藏起自己所有的情绪,因为他知道没有人在意,更没有人会担心。
“呵呵呵,余恒啊余恒,你还真可笑,你他妈的竟然还会相信有人像亲人兄弟一样对你!你这种人也配?别人只是看你还有点可以利用的地方罢了!”
余恒心底暗暗地嘲讽冷笑,心底那处柔软再次闭合了。他紧紧的攥住了双手,那么多年了,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那颗心也变得越发的冷漠,甚至有点绝情。
“我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够拿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一定会的......”他在心底暗暗地发着誓。
那白狐闪着青色的眼眸围绕在天魂的身边,那半块镶玉金钱被踩在他的脚下,手上凝聚起一把长剑,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女判。
那青眼狐狸玉佩所化成的白狐看似没有什么威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判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对那白狐有着深深的敬畏。
那天魂得意洋洋的看着女判,尽情的嘲讽着她,既然今日无法善了,那么总要战个痛快。
黑白无常鬼再次祭起手中的法器朝我身边打来,招魂幡,哭丧棒,每一件法器都被催动到极致。
那女判眉头一直在紧皱着,随即又摇了摇头,一脚踏出,无数的曼珠沙华红的似血,在她的身前铺出一道血红的道路。她的手轻轻地召动,那判官笔飞身立起,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中,纵身朝我飞去。
这是她第一次出手,一出手便是狠招,惊天地泣鬼神,那判官笔只是轻轻的一点,但是威力却是大得惊人,直接穿破了天魂的防御,点在了我的胸前,一点点鲜血从中溢出。
那天魂不动声色,不过手心里却攥满了冷汗,他仗着两件灵器只是勉强和那黑白无常鬼打个平手,那女判只是信手一点,便伤到了他,这番高强的实力令他有些畏惧起来。
那青眼狐狸身影一闪,顿时便消失在眼前,再一个呼吸之后,便来到了那女判的身前。
可是还没有等到那洁白无瑕的狐狸伸出利爪,那女判的袖手一招,一笔点在它的额前,只听到它呜咽一声,便从高空中坠下,弹起半丈高。
余恒看到那白狐从空中坠下,心中一个激灵,生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悲伤来。
那白狐似乎感应到了那股无形的悲哀,回头看了一眼,青色的眼眸停靠在余恒脸上,神态很是疑惑,竟然也不知不觉的悲伤起来,那股情绪越来越浓烈,渲染了整片大地,哀鸣声不绝于耳。
接着那巨大的狐身再次腾空而起,巨爪朝着那女判的判官笔抓去,两者刚刚一接触,便发出一阵铮鸣声,那万年灵物竟然多了一道抓痕。
那女判彻底的震颤了,要知道这可是万年的灵物,又是天地而生的至宝,这白狐究竟是什么来历,只是一道玉佩幻化而成便有这样强大的威力,若是它本身仍在,恐怕连自己都要陨落在此地了。
她内心虽然震撼,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歇,反而将那判官笔催动到极致,笔身一扫,那青眼狐狸再次被扫落,笔锋再转,我的身上便多了数道伤痕,那伤口处夹杂的阴力还在一点点的吞噬着我的精力。
随着交手次数的增多,天魂的形势也越来越艰难,接连被那女判的判官笔扫中,伤口越来越多。
他冷着脸暗暗地思索着,“不行,还是低估了这女人的实力,看来需要从别处想法子了。”
他的眼睛扫了扫陶龙和王如晦,眉宇间的愁绪便开始舒展,欣喜的笑了起来。
“掌家之物,还请一借!”
只见到他轻轻地一招手,陶龙身上的黑曜九龙棺以及王如晦的青铜乌鼎便自动的飞到了他的手中。
他咬破舌尖,将那舌尖的精血印在那两件灵器之上,那黑曜九龙棺便像是活了过来,龙声震耳,青铜乌鼎也是一阵光亮,青铜色的光芒普照大地,配合着那黝黑发亮的黑龙九棺,显得阴森恐怖。
那青眼狐狸一个转身,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仿佛真的有了人的思维,竟然对着那青铜乌鼎仰天长吼,身上原本黯淡的光芒顿时雪白无印,没有一点瑕疵的狐身在半空中抖动,巨爪之上光华欲滴。
黑曜九龙棺所化成的黑色巨龙与青眼狐狸玉佩生成的白玉狐狸,一黑一白,盘绕在一起,像是一个黑白阴阳鱼。
巨大的龙身盘绕在青铜乌鼎的鼎身,那龙头猛地一抬,一口精火便喷出,映的四方大亮,冲天的古朴气势令得那些阴兵无火而然,若不是那女判及时震动虎符,激发军魂气魄,恐怕这队阴兵就要把命留在这里了。
这时候,女判的脸色才开始变成死灰,她是真正的开始害怕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了,“那那是......禹皇鼎?怎么可能?这东西怎么还留在人世......”
“呵呵,看来你还有点眼色,总算认出来了定九州的禹皇鼎!如此的话,这局也用不着打了吧?若是我将这禹皇鼎连同几大灵物的封印全部解开,那一王之下的陆判爷怕也是要换个人做做了!”
女判听到这句话,整个面部的肌肉都在颤动,手心里冒了一层冷汗,三寸金莲的小脚踩出白如雪的彼岸花曼陀罗华,她开始紧张起来,甚至是害怕起来,忍不住的大叫道,“你疯了吗?若是你真的破开了封印,结界肯定会溃散,到时候再次回到人神鬼杂居的上古年代,整个世界都要乱了!”
“呵呵,看来女判大人比谁都知道这几大灵物的可怕,既然如此,还请回吧!”
那女子面上满是怒意,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天魂那个疯子做事不按常理,若是他真的不顾一切,破坏了那几大灵物的封印,那她陆判的罪责就太大了。
她轻哼一声,一脸高傲的抬头望了望东方,算算时辰,知道今晚事不可为,只能无奈的叹了叹气,将手中的虎符收起。
“今晚就暂时放过你,下次来的就不是这番阵容了......”
那女判一脚踏出,顿时焦红妖艳的曼珠沙华开遍了她的脚下,延伸出一条悠长的血路,身影一闪,便看不到人形了,只剩下那句话还在空中回荡。
那仍旧活着的阴兵齐声一震,连同着黑白无常鬼紧随其后,很快便消失在不远处,只留下一缕缕青烟在弥漫不散。
一切都再次变得安静下来,只听到各自的呼吸声,仿佛之前那紧张形势的一幕只是一场梦,令人分不清究竟所看到的是真还是假。
黑暗中,只听到一个美妙的女声在响动,她的声音有些清冷,但是语气却是异常的恭敬。
“大人,盒子已经到手了,不过那桥姬被两个长舌头的邪灵抓去了,他们一黑一白,持着哭丧棒,招魂幡,法器都克制着我们,根本就救不下她,若不是我跑得快,恐怕也会落到他们手上。”
“哦......”
那被称为大人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花白的胡须,眼睛却是那么的凌厉,令人不敢直视,身上穿着对襟的白衣,身形有些单薄,摇摇欲坠,他已经太老了,只能弯着背,从他的脸上似乎还能看得出昔日里的光彩,只是他年纪太大了,大到说句话都觉得疲累,此时的他慢慢地小酌了几口樱花泡就的香茶,抿了抿嘴说道。
他抬起了头,目光深邃,像是藏了一弯秋水,又有些狡黠,夺人心魄,眼珠却是蓝色的,看上去异常的诡异。
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右手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闭上了眼眸,手指掐动,很快便睁开眼睛说道,“在中国有个传说,人死后会到另一个世界,一黑一白两个阴差负责押送鬼魂,他们被称为黑白无常鬼。看来桥姬是落到他们两个手上了,救是没有法子了......”
那个动人的声音又响起了,语气变得有些急促,“连大人您都做不到么......”
“好了,影女。”那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她未完的话,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那老人从影女手中接过那个雕花的盒子,翻看着上面雕刻的阴阳八卦和河图洛书的形状,还有仙人乘云驾天的图案,以及盒身上五方分布的双子联套锁,一脸的惊讶,啧啧的赞叹着,“中国果然是一个有趣的国家,这样玄妙的物件我倒还是第一次见,看来我真的是太小看底蕴深厚的中国了。”
他不断地摩擦着盒身,看了一眼身旁的几个人,微微的皱了眉头,淡淡的说道,“说吧。”
眼前的那几人不正是之前的搬山道人,酒吞童子和那个日本忍者吗?不过,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头上挽着平头髻,一枚古朴的雕花木簪插在发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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