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拿着”师傅将一个单反数码相机递给了我,我接过那个数码相机打量了起来,这个单反相机是佳能的,黄涛也有这么一个,我当时听黄涛说他是花一万多在网上买的,我没想到师父他还挺有钱,单反相机可不是普通人能玩的起的。
“这个箱子你也拿着,箱子里的东西很重要,你千万别给我摔了”接着师父又递给了我一个老式的小皮箱对我嘱咐道,这个老式的皮箱不沉,也不知道这里面都装的是些什么,我小心翼翼的将单反相机挂在脖子上,然后又将那个老式皮箱搂在了怀里,生怕掉在地上摔倒了。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师父背着一把桃木剑,同时他又把一个黄布包斜跨在肩上带着我走了出去。
“江老二,这个小子是谁呀”何老四坐在弘善堂门前的一张藤椅上悠闲的向我师父问道。
“这是我刚收的徒弟”师父指着我对何老四介绍道。
“刘守,这是你何师叔”师父又指着何老四对我介绍道,师父说这两句时的兴致不是很高。
“何师叔”我恭敬的对着何老四鞠了一躬喊道。
“小伙子不错,比你师父那头倔驴强多了”何老四对赞赏的同时,又在埋汰着我的师父。
“何老四,我现在有事忙,没时间跟你吵嘴架,你等我回来再说”师父没好气的对何老四说道。
“行,那我就等着你回来”何老四冲着师父笑道,我站在原地有点搞不懂他们俩这是在干什么,看师父那表情好像很厌恶何老四。
“刘守,上车吧”师父骑在一辆蓝色的电动车上指着他后面的空座对我说道。
“师父,咱们这是去哪儿”我没有着急上车,而是向他问道。
“我让你上车你就上车,你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师父暴躁的对我说道,看到师父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模样,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我抬起一条腿横跨过电动车的后座就坐了上去。
“江老二,你真应该改改你那身臭脾气,你就不能对你徒弟说话温柔点”何老四仍是一副笑脸的望着我师父说道。
“何老四,我教育我徒弟跟你不发生一毛钱的关系,你别在那狗吃草,操着驴心思”师父说完这句话后就骑着电动车向胡同外驶去。
我们俩的这身打扮,走在路上格外的吸引着路边众人的眼球,我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除了丢人现脸这个词,我真不知道还可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我们了,我把头埋在师傅的后背不敢抬起来,我生怕路上遇见熟人看到我门俩这身奇葩的打扮。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师父一边骑着电动车,一边高声的歌唱着,此时此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我们俩就挺引人注目的,现在可好了,不但路上的行人都在看着我们俩,就连路上行驶的那些车也都摇下车窗向我们俩看了过来,他们越是这样,我师父他越是兴奋,他的声音不由得又提高了三个分贝。
“师父,你能不能别唱了”我拽了一下师父后背的衣服在他的耳边说道,师父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话,仍是一个人陶醉的大声唱着。
他唱完水手这首歌后又唱了一手好汉歌“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的参北斗呀.....”我已经被他彻底的打败了,我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我后悔在电话里告诉他我有时间。
师父骑着电动车下了乡道就不再唱歌了,因为乡道的两侧都是苞米地,也没有人再欣赏他唱歌,所以他就不唱了。
“刘守,你师父我的歌唱的怎么样”师父一脸兴奋的问向我。
“唱的不错”我对他敷衍道,我真想跟他说跟你在一起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人家是师父。
“那我再给你唱首《团结就是力量》,希望我们师徒俩以后能团结起来,你要是会唱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唱”师父对我说完这句话后就声嘶力竭的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此时此刻我内心是崩溃的,我恨不得一脚把他从电动车上踹下去,还让我跟他一起唱,我才没有疯呢。
过了二十多分钟,我们来到市郊区农村的一户人家里,这户人家住着一个年约六十岁左右头发花白的老头,他一脸热情的跑出来将师父还有我迎进他们家的院子里,刚走进他们院子里我就被院子左则的一口白瓷青花大缸给吸引住了,同时师父他也停下了脚步向那口白瓷青花大缸看了过去。
“刘守,你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师父指着那口白青花瓷大缸向我问道。
“不对的地方我倒是没看出来,我看出这口白瓷青花大缸应该是个古董,看起来像似清中期的官窑烧制出来的,起码也能值个十几二十万吧”我盯着那口白瓷青花大缸轻声的对师父说道,师父他听了我的话后只是摇着头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老人家,不知道你叫我来是有何事”师父转过身向那个老头问了过去。
“这件事要从我那天上山说起.......”于是老头就将整件事情跟我和师父讲了一遍。
这个老头姓张,是我们DD汤池山的一个护林员,今年八月末退的休,他在临退休的那天又巡了一次山,就在他巡完山即将要下山的时候,他被一块石头给绊倒了,当他要缓缓的站起身子的那一刻,他发现一颗大雪松旁边的泥土里露出一截白瓷片,他在这片林子巡视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截白瓷片,他心想可能是前天晚上的那场暴雨把浮上的一层山土冲开才把这截白瓷片露了出来,张老头抱着好奇的心理用手挖着大雪松下面的泥土,谁曾想张老头挖的这个东西很大,手都挖出血了也没有把这个东西挖出来,于是他跑到山下拿了一把铁锹又回到大雪松树下继续挖了起来,张老头挖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才把这口白瓷大缸给挖了出来。
那口白瓷青花缸放在现在来看,也是做工精细的,他就把那口白瓷青花大缸搬回家寻思着拿它来腌酸菜,但是搬缸的时候老头发现这缸冷的出奇,那不是一般的冷,是冷到骨子里那种,张老头以为是埋在地里时间过长引起的,他也没有太在意,回家以后他就开始用水刷缸,但是不论刷几次,那缸里始终有一股子腐臭的气味,张老头家里人觉得这东西不太吉利,就没用它来腌酸菜,而是放在院子里让太阳射出的紫外线杀菌,但是当天晚上,那缸像活了似的,开始哇哇的叫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像似孩子的哭叫声。
张老头当时就吓坏了,后来那口大缸叫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他一咬牙穿上衣服,就打算起床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走到院子里向那口白瓷青花大缸走了过去,张老头望着那口大缸头皮有些阵阵发麻。他发现缸口上有东西一直在动,像死人爬出来似的,当他用手电向缸口照过去的时候,他发现白瓷大缸里面飞进了一大群乌鸦,他立刻大神的吆喝着赶走那些乌鸦,张老头一看是乌鸦在作祟,他也就不再害怕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再一次出现了第一天晚上的景象,那口白瓷青花大缸的里面飞满了乌鸦,就连张老头家的院墙上也站满了乌鸦,并发出哇哇的叫声。
张老头望着那口白瓷青花大缸有些恐慌,第三天早上,他用三轮车将那口白瓷青花缸拉到了村子口放垃圾的地方扔掉大缸就推着空车回家了,当他刚进院子的时候,他看到那口白瓷青花大缸就停放在院子里的左侧,跟之前摆放的位置一样,张老头以为自己眼花,他揉了揉眼睛又向那口白瓷青花缸看了过去,张老头是越看越害怕,他知道自己可能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于是他就请了一个跳大神的去他家,帮他驱邪,那个跳大神的跳了三天大神也没有帮张老头解决问题,反而飞向他们家的乌鸦是越来越多,后来张老头的家人有些害怕就都搬到亲戚家住了,现在这个房子现在只剩下张老头一个人在壮着胆子住。
师父听了张老头的叙述后,他缓步的向那口白瓷青花大缸走了过去,当师父望向缸内的时候,他立即回过头弯下腰就开始吐了起来,他将中午吃的饭菜全部都吐了出来,甚至把胃里的酸水也全部都吐了出来,看着师父吐的死去活来的,我这胃也跟着抽搐的想吐,张老头疑惑的看着师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吐。
“道长,你这是......”张老头走到师父的面前问道,师父只顾着吐,根本就没时间理会张老头。
我也是有些纳闷,师父到底看到了什么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我好奇的向那口白瓷青花大缸走了过去,当我走近那口大缸旁边的时候,我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向缸内看了过去,结果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闻到缸内传来浓浓的腐臭味令人有些作呕,然而师傅呕吐的就有点太夸张了。
“师父,这缸就是有点臭,里面什么都没有你吐个什么”我回过身望向我的师父问道。
“你先别着急,一会我就让你看看里面有什么”师父抬起头对我说完这话后,又开始吐了起来。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师父才停止呕吐,他无力的坐在了张老头院子里的长凳上皱着眉头看着那口白瓷青花大缸,此时师父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我则是站在白瓷大缸旁边一脸疑惑的看向师父,我现在有点迷茫师父他在整什么幺蛾子呢,他刚刚不会是装出来想骗长老头钱吧,这是我心里的想法,如果他真是这样缺德的一个人,那我以后可不会再跟他有瓜葛了。
“臭小子,你过来一下”师父无力的对我喊道,我点点头走到了师傅的面前,也不知道他叫我干什么。
“师父你有何吩咐”我向师父问道。
“今天我就先教你开天眼,在这世间分五种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肉眼,肉身之眼,晦暗不明,见近不见远,见前不见后,见明不见暗,你看见的你所相信的未必就是真实的,而天眼就能看见你肉眼所看不见的东西”师父望着我淡淡的说道,而我听的则是有些糊里糊涂。
“开天眼的办法有很多,最简单最直接的就是灭掉你肩上的两盏阳火,就可以把你的天眼打开”师父继续对我说道。
“肩上两盏阳火,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向师父问道。
“人的身上有三把火阳火在燃烧着,这三把阳火分别在你的额头上还有你的双肩上,阳火燃烧的越旺盛,世间的阴魂鬼怪越是不敢靠近你,如果你在没开天眼的情况下看见了鬼的话,就证明你身上的阳火燃烧的不旺盛,那时你就用手在你的额头上抹三下,把额头上的阳火擦亮,阴魂鬼怪就不敢近你的身了。如果你身上的三把火全部熄灭的话,那就是你死的时候。我说的这些你未必能懂,等你跟着我时间长了就什么都明白了”师父为我解释道,我没有说话而是对师父点了一下头,他说的我确实都不明白,直到我学有所成的那天,我才明白师傅跟我说的这些话,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我现在就把你双肩上的两盏阳火拍灭,到时候你的天眼就打开了”师傅说完这话,就站起身子用右手轻轻的在我的双肩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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